本是另外一回事。
而悄然泄露他心思的,则是他离去之前,对千予那颇有深意的一瞥了了不过一个眼神,竟集了挑衅嘲笑怨恨各种复杂的情绪于一体。
帝喾自是看得出来,不禁心中恼怒,他自然知道负博这次来是什么意思了了“陛下,别忘了,你怀里拥着的,可是害死你父王与王妹的人的妹妹。”
想起雾华,想起死去的疏祠,他禁不住胸部泛起一阵酸苦,搂着千予轻声说道,“不用介意……你是无辜的。”
她的确是无辜的,可是,千凝不是了了千予这般想道,却不禁担忧起来,未来若有一天,帝喾知道千凝才是那个害死雾华的人,她会不会被逼得说出真相?
或许,她可以对他更好更温柔一些,让二人的感情建立得再深厚些,这样即使她告诉他她是穿越而来的局外人,他兴许也会因为这份感情大胆相信的。
可一想到,她对他的态度里,掺合了几分别有用心,却愈发不安了。既然决定爱他,便该爱得纯粹,爱得毫无杂念……不是么?
“凝儿……你在想什么?”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帝喾愁眉紧锁,将她扳过身来,大手覆上她柔嫩的脸颊,声音如透亮溪水般,汩汩流经她的心田,“别怀疑寡人对你的心,你既已决定跟着寡人,便与那了国再无瓜葛,寡人不会让任何人利用你的身份伤害你。”
“我不怀疑,”她柔柔一笑,伸手按住他的大手,将他手心的温暖感受得更真切,“我只是……觉得有愧于父……你的父王。”
她是真的有愧,不知道自己扮演的雾华在羲王心目中占据了那般重要的地位,不知道她的一时赌气轻易赴死,竟会让那原本正值盛年的明君重击之下一病不起……
“喾……”她抬起眼帘,眼神幽幽地望着眼前这让她二度深爱的男子,仿佛祈求般说道,“祭祀那天,我可以……与你一起去么?”
帝喾怔了一下,似是完全没料到她会提出这般的请求,可思忖之后,他避开她的眼神,赭玉般的眸里终是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恐怕……有些不便。”
他可以不计较她的身份,将她与肇事的疏祠完全撇清关系,可是,羲王会么?羲国的历任祖先会么?
襄地三大国,依国力强盛排位,分别为羲国,了国,了国,了国对羲国而言,从来便是互相争夺关系紧张的存在。历任羲王从来没有一刻停止思忖如何从了国人手中夺来更多土地,相信历任了王也存着同等心思了了或许,甚至可以说,是那场婚礼的行刺,为两国积蓄已久的敌意提供了突破口,然后,如洪水决堤般,战乱交锋,一发不可收拾。
“真的……不行么?”她不由得黯淡了眼眸,她只是想去祭拜那位给她无上宠爱,让她即便身为公主,也不必受宫廷礼仪拘束,能在宫中自由自在穿行的长辈,可是,以现在的她……真的不行么?
“寡人很抱歉。”他叹了口气,“只有这件事……不行。”
“是么……”她不禁心中一阵酸楚,可很快,却又展颜一笑,“没事,我理解的。”
“不过……”帝喾声音顿了一顿,“前往祭祀之地有些路程,寡人需要提前几日出宫……”
她心不由得一窒,一时间,竟如坠深渊般有些慌乱了了他的意思,她懂,既然不能带她去,便意味着,他将会因此在宫外待上数个日夜,数个……不在她身边的日夜。
而没有他的王宫,对她来说,与空无一人的可怕荒野,并无分别。
她垂下眼帘,掩盖眼里的落寞,可却同时感受到他投来目光里的重量。
她知道,他在担心。
“你去吧。”她将寂寞藏起,抬起脸来,对他嫣然一笑,“我在宫里,有涂涂陪着,不要紧的。”
可他却看出,她不过是在硬做坚强,心一痛,又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低下脸,在她耳边说着犹如誓言的话语,“寡人……会派人好好保护你,祭祀一结束……寡人便会连夜赶回来。”
“快些回来。”一旦倚在他的怀里,她竟无法再伪装大度,将小脸贴住他的胸膛,倾听他异常缓慢的心跳,说着这种情势下最大限度的任性的话,“不然……我会生气的。”
“恩,寡人准奏。”旁人早已识时务地躲开,他便轻笑着毫无顾忌地吻她的发,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颈……
相恋,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而相守,却是像树一般,需要靠恋人的努力与珍惜灌溉,爱若死了,许多时候,不是因为变质,而是因为,见到树已长成在那里,太过安心,渐渐也忘了花心思浇灌,忘了树也会枯死。
幸运的是,曾被爱情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那二人,冥冥中,竟已对这点心领神会,对相守的时光愈发珍惜。
“寡人……想要个孩子。”他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着这话,用他的阳刚充实她的空虚,让她在他身下娇喘连连。他还清楚记得广德的话,疏祠已不在,要将她留在他身边,他必须用尽一切手段加强他们之间的牵绊。
“恩……”她没有反对,面上因为激情而泛着潮红,只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