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不也要骑马么?”她咬着牙反驳道。
“不许就是不许。”帝喾继续淡然。
“你!……”见得他用不咸不淡的表情说着那般**的话,她就很想骑着马从他身上踩过去。
她才不会理他准不准呢,可是遗憾的是,广德却不是她了了帝喾虽说是他的徒弟,却更是他的主子,主子说了不许,属下还能说什么?
“听说了姬娘娘身体抱恙,这比试……还是换下次好了。”见千予面色不快,广德赶紧出来打圆场,这才让气氛缓和了些。
这时简苛与正奇二人上前来,一个盛上良弓,一个奉上箭筒,从那优良的材质看来,皆是价值不菲的宝物。
围场百米远处有几个箭靶,帝喾拿起弓,信手一射,那锋利的箭便正中红心。
此举顿时赢得四围侍卫们一片欢呼声,既有几分奉承的味道,自然也夹带着几分真心的倾慕了了虽说他们对这主子阴晴不定的性格忌惮得很,可主子那百发百中无虚弦的箭术也是让他们惊艳不已的。
“陛下果真好箭术。”简苛毫不掩饰地最先赞美了出来,虽然他知道帝喾不吃这套,但依照惯例,还是得做做样子。
“就这副了。”帝喾轻道,他没有带那副自己战场专用的弓箭出来,因为用不着。
可话音未落,忽地听见“嘣”的箭离弦的声音,然后便是利刃穿透长空的声音,他敏锐地用余光捕捉到有什么物事从身旁飞出,可还没思索出那究竟是什么,便又听得“啪”一声,竟似是有什么东西被劈裂了。
他忽然发现,身边的人都愣住了,如同见了鬼般,眼神齐齐望向一个地方,而当他也朝着那方向望去的时候,竟也不由得一愣。
他见到,方才他那支正中红心的箭,已经被从中心劈成两半,而一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的箭,正霸气地如同挑衅般插在红心中同一个位置上。
这是?
他不由得一惊,惊叹那箭的技术,以及那一箭暗含的火药味,正要侧身来看,耳里却传来一个轻柔却淡然的女声,“就这副了。”
那不冷不热的语气,分明便是在模仿方才的他,连面上的神情,也带了几分戏谑的味道。
看来,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在报复他的**?
他静静望着眼前那正把玩着一副从侍卫那抢来的弓箭的女子,邪魅细长的双眸微眯,薄唇抿出一道诱人的弧线了了这小女子,还真喜欢给他惊喜呢。
他知道,若他为了这事面露难堪,就真中了她下怀,何况,他可并没为这挑衅生气,反倒觉得有趣得很。
周围侍卫骇得大气也不敢出,他却不动声色,反倒从正奇手中的箭筒里拿出三支箭来,然后搭在弓上一射,三支箭便呼啸而出,在空中划过三道潇洒的弧线后,径直射在那红心上。
侍卫们顿时一阵条件反射般地欢呼,而千予却是看得真切了了如同通灵般,那三支箭竟从三个角度进攻她那支宣战的箭,将那箭死死地围在中间,却竟一根羽毛也不曾伤到那箭。
要在百步之外,将一根箭从中心劈开是技术,可紧挨着一根箭却丝毫不碰更是技术,何况,还是三支齐发却从不同地方射来的箭?
这算是……名不虚传吧?
望着靶心那三支如同附有灵魂的,她皱皱眉,也抽出三支箭放在自己的弓上,眯眼瞄准那红心。
看样子,是又想上次那般将他的箭从中分开么?
望着眼前凝神看靶的女子,帝喾的兴致更高了,只不过,比起那三支箭是否能够顺利劈开他的箭来,让他更有兴趣的,却是此刻千予面上那复杂的表情。
细细的柳眉蹙起,将不肯屈服于任何人的倔强锁在眉心之间,可那双黑亮如玛瑙般的眼眸里显现的,却是凝重而严肃的眼神。
而她的动作更加有趣,好几次白玉般的小手将弓拉得满满,却仿佛遇到了什么障碍般将弦又松了下来。
她是常常给他带来惊喜的女子,可这一次,深谙箭术的他却看得出,她的技术还不够娴熟了了一箭犹可控制,可要能保证三支箭都能刚好劈中目标,就不是一件凭她此刻的架势能够做到的事。
她虽然没有放手,可他却能预见到那箭的走向了了失败的走向。
他看得很准,可是,她却还是带给他惊喜了。
另一方面的。
“不玩了。”她很果断地将弓放了下来,毫不理会周围人惊讶又带了几分嘲笑的目光,“现在的我,还无法超越你。”了了有涉的力量做后盾,她其实不想认输的,可是,与上一次救涂涂时不同,她知道她还无法熟练地将这奇异的力量均衡地分到三支箭上。
帝喾笑了,而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毫不因自己的地位刻意遮掩的,被人称为欣赏的笑。
他说,“你很有勇气。”
“哦?想夸我敢于向高手挑战很勇敢么?”她将弓箭还给别人,取下旁边马背上的水壶,开盖痛快地饮着里面清凉的泉水。
“不,”看她喝水时爽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