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想解释,却被瞬轻咳一声,将话题压制了下去。
“你们都回去吧,”瞬一伸手,霸道地将圣旨从礼官手中抢来,“这里本王子来就好了。”
“可是殿下……”礼官面露窘色,“这等事,按规矩应该是由卑职等来宣布,否则,于理不合……”
“什么合不合?”瞬英眉一挑,“本王子是这羲王宫唯一的王室后裔,难道还不够格来宣读圣旨?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比本王子更有资格?”
这后半句话,已带了浓浓的威吓意味,饶是礼官再如何古板,也明白此时不是坚守规矩的时候了了毕竟,日后待这王子继承了王位,想怎么改这宫里的规矩,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于是,礼官便再不敢反驳,唯有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带着一干人马离去了。
望着远去的人影,瞬叹了口气,其实,他本来是不想露面的,毕竟,将喜欢的女人拱手让人,可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可是,既然她已经是父王的女人,那么……他也没有办法了。
说起来,他真的好可怜呢,活了十年,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子,这么快便失恋了。
瞬悲叹着自己的命运,不料脸颊的肉忽地被人从后面狠狠揪住,他疼得哇哇大叫,却还无法回头去看那无礼之人是谁。
“小子!什么鸡不鸡的,快给老娘解释清楚!不然老娘就把你全身扒光扔到妓院去做鸭!”涂涂愤怒的声音在他耳边如惊雷般炸响,险些没将他耳膜给冲破。
“殿下!”笙琐本来还在外面候着,见到这情景,急忙冲上来气恼地将涂涂推开,“不许你对殿下无礼!”
“是他先无礼的好不!”涂涂双手插腰,横了一眼一心护主的笙琐,又瞪回拼命揉着红肿脸颊的瞬,“小子!下次再听到你说那个字,老娘活埋了你!”
“混蛋!”笙琐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向温婉的她,也终是抬手指着涂涂的鼻子大骂,“殿下哪里骂人了!没见识的粗人,殿下他说的姬,是羲王宫里妃嫔的封号!”
“封号?”涂涂一愣,怎么,不是骂人么?
而千予却心里咯噔一动,姬,莫不是……
“笨蛋!你还没听明白么!”笙琐急得大吼,“你家主子被册封为姬了,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涂涂的嘴张成了大大的O型,那般夸张的幅度,让人不禁担心那颌骨会脱臼了了就算没有,恐怕即便收回来时,也是会相当痛苦的。
言卿则身形一颤,如同暴风雨中残存在枝头的败叶,在疾风的冲击下摇摇欲坠,若不是十年来的修为支撑着他,恐怕他会立刻跌坐在地上。
帝喾他……他怎会突然将千予收为己用,难道说……他也认出她了?
不,不可能的,如果帝喾真的知晓真相,一定会欣喜若狂地跑来这静灵寺,而绝不会如此冷静却漠然地派几名使臣来走走仪式。
那么,他是……真的看上她了么?即便眼睛被外表迷惑,心却无法抗拒那独属于她的引力?
言卿只觉得心底愈发混乱,不敢想象这二人双宿双栖的甜蜜了了不,他还不能就此灰心,他还可以将希望押在……她的身上。
他急忙抬头,去看千予的脸,果然,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册封,血色褪去,惟留如雪一般的苍白。
“瞬……”千予蠕动着樱唇,方能问出一个完整的句子,那嘶哑的声音,如同从唇齿间艰难摩擦出一般,“这是……真的?”
瞬乌黑的眼眸,瞬间便被哀伤的水汽迷蒙了,他不甘地咬着下唇,一副难过却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轻轻地点了头。
“他凭什么!”千予紧攥着胸前的钻戒,终于爆发出来,“他以为我是什么人?他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的么!”
“本王子也很不愿意啊!”瞬也难过地吼着,可随即,小手捉住衣角,竟现出一种扭捏的神态,“可是……父王说,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此言一出,千予等人均是愣在那里,涂涂与言卿的四道视线,刷刷地便如箭朝她身上射来,言卿是呆若木鸡,难以置信,而涂涂,除了惊愕之外,还多了几分八卦的意味。
如此说来,自打从牢里出来后,她是一直没留意过千予手臂的守宫砂了,而且,千予不还曾有几夜留在那皇帝的寝宫么……难道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千予……真被那皇帝给“吃”掉了?
见得涂涂如此亢奋的神色,千予岂会猜不出这小泼妇的心思,那夜与帝喾的肌肤之亲又重现在她脑海中,他大手粗糙的触感还清晰可忆,于是红晕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整张白嫩的俏脸都染成了大红灯笼色。
她是已订婚的人,他……他怎可这般坏她名声!
“他在哪里!我要去见他!”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她又羞又气,脑中已经混乱得无法思考,只恨不得此刻揪住帝喾的衣领训斥一番。
“一般这时候……应该在天机殿……”瞬被她气恼的样子吓了一跳,可话还未完全说完,却见千予狠狠一跺脚,提起衣裙便朝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