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是寡人疏忽了你……从今天起,寡人会努力做一名好丈夫的。”
他挽起帛萃的手,向门外走去,可是,他的心里,却是越来越迷茫了了究竟,什么样的表现,才算是好丈夫?对妻子温柔体贴,尽可能地满足她的要求,还是每天都抽时间陪在她身边?
如果这些便是,那么,他会好好去做的,可是,为何总觉得这样的关系缺了什么。
“你很爱她么?”
“可假如,她不是你的妻子,你还会这般爱她么?”
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十年前的问题,可这一次,他心里的回答,竟比十年前,还要迷茫了。
“陛下,觉得这舞如何?”
凤栖宫里,轻歌曼舞,仙乐飘飘,一群身形曼妙的美貌女子穿着五彩飘逸长裙,面带笑意,扭着腰肢,踏着舞步,挥动玉臂,让长长的水袖幻化成漫天的彩虹。帛萃亲手削了一个红红的蜜桃,递给帝喾,轻笑道,“这些都是臣妾刚为陛下选入宫的秀女,陛下若喜欢哪个,收去便是,臣妾也算是没白忙了。”
“都好。”帝喾接过桃子,却不进食,他目光虽是一直没离开过那群卖力表演的女子,可是否看进了心里,却不得而知了。“王后替寡人挑选便好。”了了他根本不是会被美貌打动的人,之所以三宫六院,也不过是遵循王室传统罢了。倒是帛萃,竟比他本人还上心得多,每年都会兴师动众,选无数貌美的女子进宫服侍,而他虽然觉得奇怪,却也只是认为是帛萃不过是关心他为他着想罢了,便也由着这王后去。
正奇心中暗奇,这里的女子,一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怎地陛下一个都看不上?还是说,是因为羲王后本身已是人间绝色,是以一般的美女,根本入不了陛下的眼?
他偷偷看向简苛,想将自己的疑问提出,可发现简苛的心思也根本不在这群秀女上,时不时,两道目光便会向帝喾身后的锦灵投去。许是那目光太过炽热,当锦灵无意看过来,正对上简苛的眼神时,白皙的脸上便顿时羞得通红。
陛下与王后,简苛与锦灵,这么说,来这里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咯?正奇心里暗叹着,只觉得自己好生凄凉。忽地便想起涂涂那恶狠狠的脸,又是叹了一口气,虽然说是敌人,可这种时候,哪怕让那丫头来和自己吵吵架都好呀。
“陛下如此说话,想必是这群女子里,并没有让陛下满意的了。”帛萃叹息道。
“这……”帝喾迟疑道,可此时庆仪正好走上前来,望着帛萃轻点头,仿佛在说,都准备好了。帛萃便又笑着看向帝喾,“看来,臣妾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了。”
她望着门外,拍了拍手,“下一个。”
那双眼里,闪动着幽幽的光了了陛下,不知见了这一名美女,您还会是如此冷淡的反应么?
于是乎,新的一轮音乐继续响起,帝喾启了启唇,似是想说什么,可终是压了下去。他接来锦灵递来的热茶,低头品着,仿佛是借此打发时间一般。
可这一次的舞曲,却与上一首欢心愉悦的舞曲不同,乐器里奏出的,竟是悠扬中带着无限哀伤的曲子,让人光是听见便顿感揪心,而接着,从门口缓步舞动而来的女子,竟也一改上曲绚丽的衣着,着清一色垂地白衣,舞姿含蓄,步伐缓慢,面上不仅毫无笑意,反而垂着眼帘,哀愁无边。
简苛皱了皱眉了了不是说,要用歌舞给陛下开怀么,怎地这舞曲,越听越让人心凉?他偷眼望向帛萃,却见她依然挂着恬美的笑容,似是一早便已准备如此,不禁好生诧异。
而待望向帝喾,却又惊讶地发现,这哀伤的音乐,反而引起了这王者的注意了了帝喾停止了品茶,抬起头来,那双玉石般温润的眼眸,正黯然地望着眼前一片白色,整个人被这曲子所引导,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似是有什么事揪着他的心,如钢爪似的死死攥着,捏着,让那英气的剑眉蹙起,如锁一般,囚住所有的快乐。
差不多是时候了了了帛萃侧脸,见到帝喾面上的异样,怡然一笑,用最轻微的动作,向庆仪与忻仪点了点头。
于是两名徵侍心知肚明,不动声色地走至两旁奏乐者身后的香炉旁,做了个小动作。如同开启了某个机关般,白色浓郁的烟雾,瞬间从两人身前的香炉溢出,将殿中还在起舞的女子包围在一片氤氲之中。
如此的突变,让简苛等人均是一惊,帝喾眉梢挑了挑,许是一瞬间已明晓此乃帛萃特意安排的好戏,便继续观望,没有出声。
音乐依旧,舞步依旧,如云雾般的白烟里,隐约见到舞女们不断变换的窈窕身影,竟如九天深处瑶池仙女们在翩翩起舞,美不胜收,妙不可言。简苛与正奇的诧异逐渐散去,最后,竟不禁为这绝妙的云雾之舞折服。
可不久,当烟雾渐渐散去,场地中物事慢慢清晰后,众人却又是一怔。
那尚余些许烟雾的场中,那群方才还在舞动的女子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名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
她着着一身高贵大方的淡绿色抹胸百褶长裙,用上好的金丝彩线绣出大朵大朵精美耀眼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