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聿泽的意思就是本来就是要将牟聿函的视线放在太后的身上,让他们二人先起了内讧,但是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居然这么顺利。
果然,牟聿泽的话才一说完,牟聿函就阴狠的等着太后,那双眼睛里闪射出来的神色是一种怨恨的光芒,他略带咬牙切齿地说道:“母后,您为何要将那杯带毒药的水给我喝?”
太后在一开始听了牟聿泽说的那句话,身子就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她是如何都没有想过,为何事情的发展会转移到她的身上,虽然牟聿泽说的也是事实,但是太后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再听了牟聿函的指责以后,太后就更加不满意的凝神盯着牟聿泽,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既然这茶里有毒,你为何不告诉我们?”
牟聿泽含笑耸了耸肩,很不在意的说道:“这茶可是你们要喝的,我哪有不让你们喝的道理?”
太后和牟聿泽听了牟聿泽的这话,双双的变了脸色,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同时喊道:“你这就是强词夺理!哪有你这么做的?”太后还是稍微要理智一点,还很温柔地对牟聿泽说道:“泽儿,快些将解药拿来吧,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我们都不会怪罪你的。”
牟聿泽看着太后的模样,眼里的神色阴晴不定,只是嘴角却一直挂着那个讽刺的笑容。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的母后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善茬,虽然看起来是那么的善良温和,大方得体,但是那也不过是表面罢了,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就已经肮脏不堪了,在她的世界里,在她的认知里,从来都只有她自己罢了,而且为了满足她的需求,她甚至是可以说是不测手段的,就比如说是现在,为了拿到那解药,尽管她的内心早就已经将牟聿泽恨得牙痒痒了,但是表面上却还是可以跟牟聿泽和平的对话。
“我不。”牟聿泽直截了当的拒绝,虽然只是淡淡地两个字,他的语气也是那么的平淡,就好像是在拒绝这一件再简单正常不过的事情,简直无法跟人的生命联系起来,而太后和牟聿函在听了他这话以后,直接的变了脸色,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不?”
“泽儿,快不要闹了,快将解药拿来,时间久了,就算我们体内的毒素解不了,怕是也会留下后遗症吧?”太后很是着急地说道,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体有那种毒药,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就不好了,虽然现在也只是浑身无尽,手脚发热这一种症状,可是在她心里想着,就宛若好像有千万只虫在体内爬似的,难受的紧。
牟聿函也是同样的心情,此刻他的内心是一团混杂的,简直难受的要死,好像从今日他一进来这里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先是本来想要偷袭牟聿泽,却不曾想过竟然自己的内力给堵着了,再者就是在丝毫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竟然就喝下了毒药,如果是他自己不经意地去端了那茶的话这一点想起来还好,但是这茶可是偏偏是太后给递过来的,所以牟聿函就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太后的计谋?
“母后,您为何要这么做?”牟聿函一旦想通了这一点,就立刻大声质问着太后,那语气,可是比面对着牟聿泽的时候还要严厉许多。太后本来就在因为牟聿泽不听他的话,不给她解药而一直内心不爽这,一不留神就听到牟聿函的这一声怒吼,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还在那里愣了老半天,这才说道:“函儿,你这是在说什么?母后做了什么?”
“那杯茶。”牟聿函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将那杯带毒的茶给我?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盼望着我死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太后也生气的大声反驳,但是因为她本来就浑身没有力气,所以话一说完就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显得狼狈的很,“我怎么知道那茶里有毒?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我又怎么会去喝?我现在还难受呢!”
牟聿泽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根本就没有要插话的欲望,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淡笑这看着这一切,就好像是在欣赏这一场闹剧似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两个人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人了,也没有意识到,他们之所以会这样,还不都是他引起来的?
“母后,我知道,这么些年来,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可是我们也都相处这么多年了,也算是和平共处了,就算是有矛盾,但是也还算不至于要自相残杀吧?为什么你要让我死?为什么!”牟聿函像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立刻悲从中来,大声质问着太后,甚至声音里都带了一点怨恨和哽咽。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怎么会……怎么会想让你死呢?”太后一开始本来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但是在听了牟聿函这么说以后,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身后的牟聿泽,一边给牟聿函眼神示意,示意让他不要乱说话。但是牟聿函却根本就不搭理她。
“你就不要再装了吧,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母后?”牟聿函冷笑着说道,此刻他的脸上挂着了一种释然的神情,只是在那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怨念。
“函儿……”太后听着牟聿函的话,心里那种不安越来越严重,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