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灵彩又跟着南屿回到了南屿的公主府,两个人之间很是亲昵,而孙奇离却被自己的副将告知孙单翼找他,所以也从书房里拿了那张作案图纸以后匆匆地赶去了孙单翼的将军府。至此,两辆马车,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骆灵彩靠在南屿的肩膀上,随着马车的颠簸,她的心也起伏不定。她不知道,自己所改变的那张作案图纸,究竟会带来怎样的毁灭,但是她确确实实地做了这件事,做了就不能回头了。那张正确的作战图纸正被她藏在怀里心口的位置,灼的她的心生疼。
“阿彩,你怎么了?”南屿似乎是发现了骆灵彩的异常,忙问道。骆灵彩猛地抬起头,条件反射般地做贼心虚,问道:“阿屿,怎么了。”
南屿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于是说道:“阿彩,我问你呢,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骆灵彩被问的有些心急,随口拈来了一个答案,说道:“我感觉他在踢我。”
“谁啊?”南屿不知道骆灵彩这个没有主谓的称呼到底是在说谁,所以有些不明所以,不解地问道。骆灵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惊奇地发现,这样的举动竟然让她的心给安定了下来,她笑得一脸的甜蜜,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南屿说道:“就是他啊。”
“你是说孩子?”南屿惊呼,然后却显得好像有些失落似的,说道:“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的孩子在踢我?”
骆灵彩这个本来就是一个转移南屿注意力的借口,实质上她的孩子根本就没有踢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又继续编着说道:“可能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臭小子,而你的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到底还是要温顺许多。”
南屿听了骆灵彩的话,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肚子,也笑得一脸的和煦,温柔地说道:“也是,我觉得这个可能真的是个女儿,因为她很懂我,我跟她说很多话,我的不快乐的情绪她也能感觉得到。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我的小棉袄真的很懂事。”
骆灵彩突然沉寂了下来,她看着南屿脸上洋溢着的满满的笑容,居然觉得那样的笑容真的太刺眼睛,此时此刻,她是嫉妒着她的。嫉妒。这是一个多么残忍的词。这么多时日来,骆灵彩一直都很喜欢南屿,即使南屿的才华横溢不知道要甩她多少,即使南屿有着一个很好的身世,受尽了万千宠爱,即使南屿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这一切的一切,从来都构不成骆灵彩嫉妒南屿的因素,而且相反的,她一直都为南屿感觉到欣慰,严重一点的说,也只是羡慕而已。
但是现在,她却是嫉妒南屿了,就因为她脸上流露出来的满满的幸福的笑容吗?恐怕不单单是。自从昨日晚上意外碰着白西京以后,骆灵彩就感觉自己的心久久都难以平静,为什么?因为那个男人是她的噩梦,是她的耻辱!南屿现在再怎么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她与她深爱之人爱情的结晶,哪怕现在孙单翼不承认,但是那也是假以时日的事情。而且,孙单翼对南屿的爱,已经是爱到了骨子里。相比较之下,骆灵彩就显得可悲了许多,首先,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在她的希望之下怀上的,甚至可以说,他是不受期待的。而且,牟振岐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着他爱骆灵彩,可是他所谓的“爱”,却大部分是建立在利用的基础之上的。
所以这样一比较,骆灵彩哪里有南屿半分的幸福?也就是这么一转瞬之间,骆灵彩对之前只能是“羡慕”南屿的事情,都变成了深刻的嫉妒。
为什么,她就可以那么好?
女人的嫉妒,足以摧毁很多事情,让很多东西都灭亡!
孙奇离走到孙单翼的书房的时候,发现白西京和李琦都已经在里面了,看着孙单翼不怒自威的脸,不知道为何,孙奇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但是想到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损人的事情,自问是问心无愧地,所以丧首阔步地走了进去。一一向白西京与孙单翼问好之后,孙奇离又冲李琦点了一下头表示打招呼,而后就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奇离,图纸带来了吗?”孙单翼看着孙奇离缓缓而来的身影,略微有些不满,因为他们在这里等了他许久,就为了那一张图纸,若是平日里,这种短时间的等到孙单翼根本就不会当作一件事,但是现在情况特殊,边关战事吃紧,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孙奇离一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从怀里掏出那张被他细心呵护的图纸,小心翼翼地呈上,坐在首位的孙单翼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对着分别坐在他左边的白西京和右手边的孙奇离和李琦说道:“这是我与孙副将共同研制出来的作战图纸,白王爷,您可以先看看。”说着,孙单翼就将那张图纸递给了白西京,白西京只是大概瞥了一眼,并没有细看,然后说道:“这种事情,我是一个行外人,根本没有什么见略,孙将军觉得好便好。”
孙单翼点了点头,也没有非要他看的意思,刚才的说辞也不过是礼节问题,毕竟白西京的职位是他们几人里最大的,他也没有非要一个根本不懂的带兵打仗的人来评价他们的心血成果。于是孙单翼又将图纸收了回来,递给李琦,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