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不想听你的就事论事,停车!”
“陌陌……”
“我叫你停车!”安陌朝着路辰北大吼,伸手就要去拉车门。
路辰北吓得连忙急刹将车停了下来。
车刚刚停稳,安陌就怒气匆匆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陌陌?你要去哪?”
路辰北也连忙下了车追过去,可是安陌跑到对面车道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很快离开了,路辰北的车堵住了直行的车道,后面的车子狂按喇叭,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坐的车子消失在车流之中。
那一天晚上,路辰北打她的手机一直不通,等了她很晚,她都没有回来――
深夜。
夜都大酒店,豪华商务套房里。
那张香槟金色的大床上,安陌正沉沉的睡着,轻柔的丝被服贴的裹着她娇小纤弱的身子,裸露在丝被外的,是一双如玉般白的藕臂。
简年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滑嫩的脸颊,指间凝滑的触感让他有了深深的渴望。
床头的手机无声的震动起来,简年不舍的那开了目光,拿起手机出了卧室。
“喂?”
“聂少,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了江宏的声音。
“别在叫我聂少了。”聂齐远早就死了。
“……”电话那端的声时顿了一下,“是!年哥!”
“嗯,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我派人盯了他这些天,没有见他跟可疑人联系过,但我发现,除了我们的人之外,警方好像也派人在盯着他。”
“是吗?”简年从水晶茶桌上拿起一支烟,放进了嘴里,朝后一仰,半靠在沙发上,“既然警方有人盯,我们的人就先撤回来吧。”
“好的!”
“关于当年那个案子,你查得怎么样了?”
“正如年哥你所猜测的,三年前的那个案子,也被人做了手脚,而且,跟检查院那个女人也脱不了关系。”
“骆珈?”简年有些讶异,浓黑的眉微挑起。
“是!”
简年冷冷的笑了,可笑意未达眼底!
“要对付老头子,先要除了他背后那只手,明白吗?”
“我明白。”江宏的声音有些愤恨,“我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了,还不确定,不过,我保证三天之内,一定可以把那个人揪出来。”
“嗯。”简年点点头,悠远的目光突然变得毫无焦距,“对了,叶媛跟毛鹏飞那边情况怎么样?”
“已经联系上了穆桑的旧部下了,只要穆桑一天没被执行死刑,这颗棋都好用。”
“巴达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最近就会有一批货过来。老爷子最近缺货源,剩下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年哥,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行,最近辛苦你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年哥,你也要好好保重。”
“嗯!”
挂断电话,简年点燃那支烟。
深深吸了一口,沉重的吐出一圈浓雾般的烟幕,他看着窗户玻璃上反映出来的那张陌生的脸,黑眸里泛起的幽光格外诡异。
这么多年的爷孙情,在他对自己一次次的算计之中,消失殆尽了。
三年前,如果不是安陌的意外出现,如果不是路于飞对安陌的那丝莫名的情怀,只怕他早就黄土归天了吧?
宏门这些年来一直有着一股神秘的上层力量保护着,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从来都无法触及。
为了利益,老爷子不惜一次次牺牲自己。
不知道是他命大,还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可怜他,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意外逃生,保住了这条贱命!
要不这次他在生死关头需要输血,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聂家的子孙,他就是个从孤儿院里抱来的野孩子。
一个没有人要的野孩子。
所以,他活该被利用,活该被出卖,活该在利益点上被出卖!
修长的手指紧握成团,骨节泛起青白。
卧室里,突然传来了一些动静,简年立即将手中的烟点掐灭,起身就往卧室而去。
他推开门时,一声惊叫声响起――
“啊!”安陌正在找衣服,他这么突然推门进来,吓得她连忙躲进了被子里。
“你醒了?”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去!”安陌看到简年,羞愤的吼了起来。
“好好,我出去,你先冷静,别激动。”简年连忙安抚着她。
安陌只记得自己跟路辰北不欢而散后,就去了锐扬传媒找林锐扬,却被拒之门外,无论她怎么闹,那里的保安都不让她进去。
最后,林锐扬开着车从她身边擦过,还嚣张的警告她,如果她在这样无事生非,就算路辰北也保不住她。
又气又难过的她跑去酒吧喝酒,后来,好像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