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安陌淡定注视的目光下,路辰北终于妥协投降似的举起了手。
“好好!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可是就算我有什么想法,那也只能想想啊?我受伤了,干不了什么,所以,你别这么看着我。”
“我有说什么吗?”安陌有些想笑,她什么也没说好吧?
“你是什么也没说,可是你的眼神里都写着了,我就是个有预谋的色狼,想尽办法要吃了你这只小白兔。”
“我不是小白兔!”安陌眉头一皱。
“OK!我错了,你不是小白兔,你是小老虑,所以我这头色狼如果想吃掉你这只母老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别那么防备我,行吗?”路辰北的态度貌似很肯切,可是眼底明显藏着戏笑。
安陌不乐意了,一下子竖起了浑身的刺,“你说谁母老虎呢?”
见好就收是路辰北最拿手的,如愿的看到她炸毛的样子,他立即嘻笑起来。
“呵呵,不是要帮我消毒包扎伤口吗?你在这么防备下去,我真要流干血挂掉了。”
安陌的心终究还是太软,路辰北这话题一转,她刚刚冒出来的怒气立即被他手上还没有干透的血渍给扑灭了。
“那你赶紧上楼去啊。”安陌佯装不耐烦的呛了一声。
路辰北连忙上了楼,在转角处时,还暧昧的来了一句,“我先回房,等你啊。”
安陌一头黑线的瞄了他一眼,彻底无语了。
回到厨房,洗干净了两个杯子,烧了一壶水。
她刚刚去药店不只买了医药箱,还买了一盒消炎的药。
那么深的伤口,他不肯去医院处理,万一在家里没有处理好,引发炎症发烧,也好预防一下。
她端着水杯拿着医药箱上了楼。
站在他卧室的门口,她犹豫着,路辰北听着她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自己迫不急待的自己打开了门。
“要不,去书房吧?”安陌迟疑的提议道。
在他的卧室里,她总有一股不安心的感觉,而且,某一些记忆总是无孔不处的往她脑子里钻,很头疼。
“我头有点晕,想躺一会。”路辰北说完就自顾的转身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安陌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走了进去。
卧室里还稍稍强点,虽然也不是多么的干净,被子乱糟糟的窝成一团,但起码屁股还能找得到落下的地方。
“你先把这药吃了。”安陌将水杯放到了床头,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盒药。
路辰北接过安陌递过来的药,看都没看,直接端起水杯就吞了。
“你都不看看什么药啊?”
“如果你想毒死我,我也心甘情愿。”路辰北痞痞的说着,放下水杯,一把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安陌挣了两下,他越握越紧,她索性放弃,由着他。
“我还要帮你处理伤口。”安陌一双眸子平静的望着他,仿佛他对她有没有半点影响。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心因为他的触碰已经狂跳起来。
她平静的目光让路辰北有些措败感,怏怏的放开了她的手。
得到自由的安陌立即往后退了两步,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借着整理药箱的片刻,深吸气平静着自己的狂燥的心。
她将医用酒精和碘酒拿了出来,先解开了他手上扎着的那条丝帕。
伤口的周围有些血渍已经干涸了,安陌小心的拿着医用酒精棉球轻轻擦拭,将伤口周围清理了一番后,又用碘酒将伤口处轻轻的擦拭着,碘酒渗入到伤口里,刺刺的灼痛,路辰北不禁颤了一下,手掌下意识的绷了起来。
“很疼吗?”安陌紧张的询问了,连忙在他伤口处吹了吹。
这个哄孩子般的举动取悦了路辰北,刚刚的疼痛神马的,立即被抛到了九宵云外,那娇嫩的红唇嘟嘟着给他吹吹,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很疼!”路辰北皱着眉,可怜巴巴的说着。
“你忍着点,上完药就好了。”
安陌哄孩子似的安抚着他的情绪,丝毫没有察觉路某人的身下,某处的小帐篷已经支了起来。
他刚刚的很疼,恐怕不是安陌所以为的地方。
上药时,安陌手上的动作更轻了,生怕在弄疼他。
那小心翼翼谨慎的模样让路辰北一阵恍惚,这种让人关心呵护的感觉,男人感受起来,也很受用。
他情不自禁的凑了过去。
一点一点,离她的脸蛋越来越近。
思绪专注着他伤口的安陌并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专心的上着药。
她倏地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直扑她的脖颈,她心一颤,紧张的扭头,正正撞上了守株待兔多时的路辰北――
四片唇,被有预谋的贴在了一起。
这晚,她没有回滨湖公寓,因为她实在没有力气爬起来,而且这个混蛋在她身上种满了草莓,她这样子回去,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