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这个小公寓是她在绝色的时候按揭买下的。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一个人孤独的打拼着,从小寄人篱下的她,最渴望的就是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
为了这个房子,她付出了太多。
还清楚的记得三年前,她如约去报社找文清的那一天,她颤抖着把公寓的钥匙放在他办公桌上时,他脸上隐晦复杂的表情。
他的眉头拧得很深,嘴角勾起的弦度似怒又非,那是一抹她读不懂的深沉。
从她来到报社至今,除了正常的工作安排和一些适时的关心,文清没有对她做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除了昨天送她回来,换下了她的衣服。
她有些不懂,无原无故,无所求,他又为什么要对自己好?
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安陌很迷茫。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对这个男人动了心思。
每每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想直接杀到他的总编办公室问个明白时,她曾历经的那一段过往就像一根尖针,扑哧一下,就能把她扎得偃旗息鼓。
她现在这种状态,根本没有资格去奢望幸福。
除非妈妈好起来。
刚刚略微有些小兴奋的情绪,在想到这些问题时,顿时又怏了。
“安陌,你个白痴,成天都想什么呢?”安陌颓废的抱着被子捂住头,一顿狂吼。
发泄了一番,情绪稍稍平复一些,屋子就传来了手机的铃声。
满屋子一番好找,安陌终于在沙发的抱枕下摸到了手机。
“喂,琪琪?”安陌的声音还有些萎靡不整。
“小陌姐?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呢?我打了一早上,都要急死我了。”电话那头,安琪急得都快要哭了。
呃?
安陌看了一下,好像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我手机调成震动了,之前没听到。琪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小丫头没心没肺的,这会怎么都哭起来了?
“小陌姐,阳阳他被公安局的人抓起来了。”
“什么?”
“今天早上南站发生了恐怖袭击事情,然后我接到他们学校打来的电话,说阳阳也被抓走了……”
安琪的哭泣声让思绪还有些迷糊的安陌顿时清醒过来,“恐怖袭击?阳阳不是在学校吗?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我不敢跟爸妈说,打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怎么办呀?姐!”十九岁的安琪毕竟还是个孩子,面对这种事情,丝毫无法淡定。
安陌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微颤。
恐怖袭击可不是小事,经过了昆明那个案件后,各地都在严打。安阳才刚刚大二,如果跟这样的事情有牵扯,这辈子可就毁了。
如果让舅妈知道了,那家里肯定又会被闹得鸡飞狗跳。
这死孩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安陌不敢去想这个事件的后果,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如果她也急了,琪琪就更无措了,“琪琪,你先别跟舅舅和舅妈说,我去趟公安局解一下事情的经过,你就乖乖呆在学校里等我消息,知道吗?”
“可是……”
“别可是了,听姐的话,不然到时候姐还得分心管你。”
“那你有消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知道了,那我先挂了啊!”
挂断电话,安陌深吸了一口气,说不出来的郁燥。
文清还在报社等着她,眼下,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去悲春伤秋,安陌速迅的换了衣服赶去了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