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放他们出去!”楚勋的一双牛眼瞪得比铜铃还大,鼻子里不断喘着粗气,最终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守门的侍卫打开了城门,“所有要出去的,都他妈地快点给老子滚出去!”
原本抱着头蹲在原地接受检查的人一窝蜂地往城门外挤了出去,齐榆跟齐莫白混在里面,倒也看不出任何的差别。齐莫白临出城门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七号。后者紧紧掐住了齐嫣的脖子,眼神很是悠远,仿佛在怀念着什么一样。
应“齐榆”的要求,所有人出城之后,便立刻关闭城门。城门慢慢合上的那一瞬间,齐莫白又回过头看了看七号,像是为了证明些什么,又像是为了否认些什么。可是齐莫白却分明看见趁着七号分神去看城门的那一瞬间,齐嫣一个肘击便从他的桎梏下逃脱了出来,然后就是漫天的箭矢对准七号飞了过去。而七号,避无可避!
齐莫白瞳孔紧缩,那一瞬间甚至要把齐榆牵着他的手给捏碎。齐莫白很清楚地看见了那些箭矢是怎样没入七号的身体里,而七号整个人就像一个刺猬一样,每一个血洞都汩汩往外冒着鲜血。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等确定“齐榆”已经死透了,楚勋上前用脚踢了踢“齐榆”的身体,冷笑道:“原本还想抓个活的,可你小子却偏要送死,敢动我楚勋的女人,就要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
说话之间,齐嫣已经缓缓走了过来,黛眉紧锁,一双美目之中带着说不出来的狠戾:“这齐榆既然敢只身一人留下来阻挡我们,就说明账本一定不在他身上。你对着他的尸体,也查不出来什么结果。还不如赶紧去追刚才出城的那些人,我敢肯定,齐榆一定是为了掩护某些人出城门,而账本,也一定在某些人的身上。”
“宝贝你真聪明,我都没有想到。”楚勋奉承着,然后凑过去想要亲一亲齐嫣的脸,却被齐嫣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都什么时候了,先做正事吧!”楚勋眉宇之间不由有一抹郁色,最近宝贝似乎越来越不愿意自己的亲近了。
齐嫣则也是满心里的烦躁,究竟自己还要忍受这头熊多久?要不是上一次那个人说他现在还需要镇远侯楚勋的势力,让她帮忙多拉拢着,她早就不耐烦再应付这头蠢熊了。一想到那个人,齐嫣的心里又泛起了甜蜜,甚至愿意主动凑过去亲了一下楚勋:“好了,都什么时候了,别闹脾气了,我们快点去把账本找回来。”
楚勋一向被齐嫣吃得死死的,见齐嫣主动来亲他,就什么事都忘了:“来人,把齐榆的尸体给本候带回去,本候要挂在城门上三天三夜,要让大家知道什么是包庇罪犯的下场。”
两个人在这儿磨蹭了好一会儿,七号脸上的易容效果也渐渐消失了。那士兵奉命来带回齐榆的尸体,却只看见了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那士兵顿时就跑了回去:“启禀侯爷,那儿根本就不是齐榆齐公子,而是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
齐嫣跟楚勋一瞧,一张再路人不过的脸,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特意训练过的暗卫。齐嫣的脸都气得微微扭曲了:“糟了,齐榆一定是在刚才出城的那一批人中,居然把他从眼皮子底下放走了,快去追!”
趁着齐嫣跟楚勋耽搁的这一会儿,齐榆跟齐莫白已经赶了不少的路。两个人坐在牛车上,赶车的是一个小青年,叫牛二根,原本是来城里赶集的,现在天色已晚,正好要往自己的村落里赶。远远瞧见了他们两人,得知两人晚上还没有落脚点,便十分热心地表示可以把他们带回自己的村落休息一晚。
齐榆瞧着一路上蔫蔫的**白,忍不住有些心疼,早知道出城门的时候就把小白的眼睛给捂住了。齐榆将人往怀里搂了搂,亲了亲他的发梢:“小白,别想了,听话。”
齐莫白点了点头,却依旧是一脸的失魂落魄,七号死的那一幕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况且如果不是七号的话,他此刻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坐在马车上?叫他如何才能不在意?
齐榆又说了几句什么,齐莫白却完全没有听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显然心不在焉。突然下巴被齐榆突然抬了起来,齐莫白还没有反应过来,齐榆的嘴唇就轻轻地贴了上来,软软的、凉凉的,齐莫白惊愕地微微张开了嘴巴,却被齐榆趁机而入,直接把舌头伸了进来与齐莫白的舌头共舞。
齐榆亲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放开了齐榆的唇:“是不是我亲多久,你就打算憋气憋多久?”
齐莫白双手捂住了嘴巴,一双杏眸圆滚滚地盯着齐榆,像是某种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小动物,看上去可爱极了:“哥、哥,为什么会突然······那个我?”就算是在现代,两个男人亲在一起也会很奇怪吧?古代民风有这么开放吗?
齐榆黑粗的眉毛微微上挑:“我刚才说过了,如果你再不说话的话,就是同意我亲你了。你没有说话,那么自然是同意了。”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若是以前的那一副样貌,定然是芝兰玉树,风流倜傥,但是配上七号给他易容的样貌,却是说不出来的怪异与搞笑。
齐榆原本是想要极力忍住的,但是齐榆那凶狠的样貌配上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