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莫白跟齐榆寻了一间较为宽敞干净的房屋,作为他们的落脚点。然后他们俩就在屋子里,开始置换各种新的家庭用品,反正这些东西现在在超市里多得是。
洗漱台上一对天蓝色的漱口杯相对而放,杯子里的牙刷,一把是棕色,顶端是一只带着领带的小熊;一把是粉色,顶端是一只带着蝴蝶结的兔子。当时在超市的时候,是齐莫白故意坏心眼地提议的,说是互相为对方挑选一个牙刷,然后特意替齐榆选了一个跟他风格十分不搭的萌系小熊。
谁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齐榆居然直接帮他挑了一个女生用的粉红色的兔子!粉红色的、兔子!齐莫白当时想咬死齐榆的心都有了。
毛巾、浴巾、衣服······统统都是拿的一模一样,不过型号不一样的,用齐榆的话来说,他们这就叫情侣款。
沙发选的是原来家居城里面最贵的那一款,坐上去松软舒适。有了这个沙发以后,齐莫白就不愿意上床睡觉了,每天都窝在沙发上,任凭齐榆怎么喊他,都纹丝不动。不过那沙发唯一的缺憾就是太小,仅能容纳一人睡在上面,两个人便显得稍稍有些挤了。
为此,齐莫白总是将齐榆撵到床上去以后,自己才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上。不过每次第二天醒来,齐莫白总会发现自己还是睡在那一张大床上,而且动也动不了。齐榆会牢牢地将齐莫白锁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无尾熊抱着它的尤加利树一样。
而最近,齐榆倒是不来缠着他了。每天都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想着怎么捣鼓出结婚请帖来。见他捣鼓得认真,齐莫白也不去打扰他,每天出去替他弄一些高级丧尸的晶核回来,就算是他们的三餐了。
齐莫白带着丧尸晶核刚回来,就看见地上有一大堆被蹂躏成团的废纸山。齐莫白忍不住拿着一个纸团展了开来,最上面画的是一对Q版的小男孩,手里各自牵着喜球的一头,嘴巴咧得很大,看起来就很喜庆。上面的字体也很俊逸:齐榆、齐莫白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齐莫白一眼便喜欢上了。“就这个吧,这个好看。”齐莫白将手里的纸摊到了齐榆的面前,“别再画了,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总是特别容易累,而且睡得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别再为这个费神了,好不好?”
齐榆将人搂进了怀里,下巴搁在他的颈脖处,说话的热气呵在齐莫白的脖子上,有些麻麻酥酥的:“好,老婆有命,怎敢不从?”
感受到了脖子上的痒意,齐莫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说出来的话也带上了些许的颤音:“等等,我们俩结婚,为什么你是老公,我是老婆?”
“因为是我求的婚啊!”齐榆不轻不重地在齐莫白的脖子上咬了一记,然后轻笑一声,缓缓道来,一副早有预谋的模样。
齐莫白憋屈地回过头,却看见那个人早已在他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了。心里面的那一丁点火苗,顿时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慢慢的心疼。是因为这些天太累了吗?齐莫白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沙发上放好,然后拉过一旁的薄被给他盖好。算了,老婆就老婆吧!就当自己让着他的了。
齐莫白将自己率先挑出来的那一张结婚请帖仔细地抹平了放好,然后照着那一张结婚请帖仔细描摹了起来。一张接着一张,一个下午都在重复劳作,描摹了足足有三十张。齐莫白暗忖着,这些怎么着也该够了,于是也就不再动笔。
齐莫白瞧了瞧窗外,夕阳西下,也是时候该叫醒齐榆了。齐莫白推了推齐榆:“哥哥,哥哥,该醒醒了!”齐榆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睡这么沉?”齐莫白有些疑惑,手下的动作不又加大了些,“哥哥?哥哥?醒醒!”齐莫白的力道有些过猛,直接将齐榆从沙发上推到了地上。可饶是这样,齐榆还是没有醒。
齐莫白将齐榆抱在自己的怀里,声音都不自觉得带上了些许颤抖:“哥,你醒醒?哥?哥!”齐莫白真有些慌乱了,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几颗品阶比较高的晶核,直接塞进了齐榆的嘴里。齐莫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齐榆,看得眼睛都微微酸涩了。
齐榆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你知道方才为什么叫不醒我吗?”
“为、为什么?”齐莫白依旧紧紧地抓着齐榆,仿佛一眨眼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样,看样子是真的被吓到了。
齐榆刮了刮齐莫白的鼻子:“笨蛋,那是因为你没有叫老公啊!你不叫老公,老公怎么能睬你呢?”
齐莫白方才的担忧统统都化作了无名怒火,因为太过生气、声音都有些尖锐了:“齐、榆,你行!你就因为我没叫你老公,你就这么吓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我以为你是真的醒不过来了,你知道吗?!”说到后来,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齐榆低垂下眼眸,眼里有一丝隐隐的痛楚,声音里却带着笑意:“老婆,我错了,你就不要怪我了,好不好?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而齐莫白此刻正因为赌气背对着齐榆,而错过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满是不舍的表情。
“再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