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温凉缓缓走到青铜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上的铜环:“这里面有危险吗?”铜环撞击门板发出的“嗡嗡”的声响,格外的慑人。
齐莫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颇有些心虚:“为、为什么,要问我?”
温凉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眼睛里也终于有了些许温度:“不问你,要问谁呢?我的,创世神!”话里满满的都是揶揄,最后三个字,更是撩得人心里痒痒的。
这句话却蓦地在齐莫白脑海里炸了开来,果然,温凉昏迷的时候听到的话,还牢牢地记着呢。齐莫白简直欲哭无泪,记忆力要不要这么好呀摔?!
“没、没有。”齐莫白快速地望了一眼青铜门,然后补充道,“这青铜门后是大量的金银珠宝,只要不去碰它们,就没事了。”
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青铜门里有一件宝贝,男主却是势在必得的。那件东西模样同戒指一模一样,颜色黑不溜秋,毫不起眼。却是一件上好的魂器,可供男主的魂体在里面休养生息,甚至只要日后找到一具合适的躯体,便能再而为人。
而《殊途》中,女主正是在这儿遇险,拼死为男主夺得了魂器,才引得男主心动的。若是男主便是哥哥的话,那自己要不要去夺那件魂器呢?
正当齐莫白思索得认真的时候,温凉突然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对了,忘了问了,你有主动亲过那个什么叫齐榆的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温凉已经刻意收敛起自己的怒火了,但周身的寒意却还是几乎将齐莫白冻僵。
齐莫白隐约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要是回答有的话,自己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什么?撒谎?不,他才没有撒谎,明明都是他哥亲他的,他才没有“主动”亲过他哥。( ̄▽ ̄)
温凉这才收起周身骇人的气势,伸手揉了揉齐莫白的头:“乖。”眼底流淌着潋滟的光芒,再加上刚才由于亲吻而微微红肿的薄唇……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齐莫白一边愤愤地想到,一边将头扭了过去。怎么办?先来一个哥哥也就算了,现在又加上一个温凉,他觉得自己已经在基佬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明明他是直的呀摔!( ̄^ ̄)ゞ
知晓里面并没有危险,温凉伸手将齐莫白身上的背包拿了下来,背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干脆利落地将齐莫白抱了起来:“那就进去吧!”早点找到出口才好。温凉瞥了一眼齐莫白腿上的伤,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真碍眼!
公主抱?齐莫白顿时就囧了,好歹自己也是个男的,怎么可以被另一个男的公主抱呢?更何况,看温凉伤得那么重,万一抱他来个伤上加伤,怎么办?
温凉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猛然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别乱动,刚才偷亲我的胆量去哪儿了?你亲我一下,我抱过来,你不吃亏。”
齐莫白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索性这儿光线暗,倒也没有被发现。真是够了,先是公主抱,再是打屁股,到底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腹诽归腹诽,却也老老实实不再动弹。
温凉轻舒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从他醒来、一直觉得缺了什么的地方,终于被填满了。
金元宝将半壁石墙映得金灿灿的,散发着莹润的光芒的珍珠铺了满地。墙上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石洞点亮。珊瑚、玛瑙随意的塞了箱子里,还有一些零落在箱子的外面。绕是不为财富所动之人,见到这洞里的景状,也不免会心神恍惚。
齐莫白却没有看那些珠宝一眼,而是看向了后面的祭台。那祭台上沾满了灰尘,还有几张蜘蛛网,一见便知经久未用。
而供奉的神像也颇为诡异。一手拿着秤,另一只手却拿着刀,手舞足蹈,似乎在祷祝着什么。眼睛大的出奇,嘴巴咧的很大,几乎能看见嘴里细密的牙齿。而那牙齿,像是鲨鱼的牙齿,又尖又利,全然不似人的牙齿。
而那枚戒指,就戴在他拿着刀的那只手上。
齐莫白仅仅是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便觉得心悸得厉害。齐莫白扭过头去,正对上温凉如墨翡一般的凤眸,只是这墨翡,似乎沾染了人的气息,不再凉薄,而多了一丝烟火气息。
是,因为他吗?可惜,他注定……要辜负他了。
齐莫白闭了闭眼:“放我下来,我要去拿一件东西。”若是他豁出性命,拿到那枚戒指,他哥也就不必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了。
“不放!”温凉干脆利落地拒绝,“哪儿都别想去,你就呆在我的怀里最安全。”
齐莫白闻言,双手主动地揽住了温凉的脖子。温凉全身一僵,耳根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得通红。齐莫白的唇触及他的耳朵,呵出来的气流轻轻拂过耳朵,温凉只觉得自己周身都要麻痹了。
而后,温凉便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温凉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微微放大,正要说什么,一张符箓轻轻贴上了他的后背。
本命精血所制的符箓,往往无拘于施符对象,无论对方是魔妖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