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完毕后的两路人休息了一会儿就各自分开上路了,于茫茫林子里相遇是巧合也罢是缘分也罢,对所有来人说都不过是插曲而已,大家都还有自己的路程要走,自然不会墨迹久留,或许这就跟那所谓的人生一样,来来往往的相逢之人大部分都不过是对方的匆匆过客,于某个情境中交集后又各奔前程,最终成为脑海某个记忆角落里的一缕波纹或浪花。
不过这次巧遇倒不是什么没有留下,至少李秋德知道胖子等四人是张贤的同学朋友而不是那些旅游人后,留给了他们“玩得开心点,让阿贤带你们多转转”的分别语,却不想胖子和耗子两人把随口一句的寒暄当成了鸡毛令箭。
“阿贤,刚才你那叔叔怎么说来着,要好好招待客人啊,要带客人好好玩玩啊,不能丢了你们山水村的礼数呢,你说咱们能不能换条路走,貌似这条路没啥好玩的……”
“是啊,绕开一些也好,刚才听他们说林子外围也挺多乐子的,咱们也去找找乐子呗……”
“滚,你们算哪门子客人,再罗嗦中午招待你俩吃泡面……”
……
张贤当然不可能被胖子和耗子三两句话就改变了行程,事实上今天他们的时间比昨天要紧一些,必须要在天黑前赶到林子与山林子的交界处,所以哪怕是午饭也是加快速度解决的,当然,张贤不可能真的让大家只吃泡面,怎么着都要有点配菜才行啊,不管是素的野菜还是荤的野味,对张贤来说都不是大问题,再说不给吃草,马儿还怎么跑,吃饱了吃好了才有力气赶路。
最终大家按照张贤走一段歇一会儿的安排继续前行,虽说比昨天累了一些,但是也不算太慢,张贤估摸着按照这速度应该刚好来得及在傍晚时分到达目的地。
不过在到达目的地之前这样的对话总是少不了:
“还有多远就到了?”
“没多远了,加油。”
“累死了,还要多久?”
“很快了,赶紧。”
“到了没啊?”
“差不多了。”
“到底还差多少啊?”
“真的没差多少了。”
“说人话!”
“额,天黑前应该刚好到……”
……
就这样,大家被张贤的睁眼说瞎话忽悠着赶了第二天的路,当夕阳的余辉从林子收拢时,终于听见张贤指着前方不远处露出的一座木屋檐角说道:“看见那座木屋了没?那就我们的终点了。”
不用想,回答张贤的是一片欢呼声,然而意外总在人最高兴的时候降临,大家的欢呼声刚落,林子里就传出了一声喝骂:“哪里来的兔崽子瞎叫?!赶紧给老子上树!上树听见了没?!”
这话听得胖子等四人自然是莫名其妙,难道在林子里欢呼几句还扰民了?这不科学啊。
而别说他们了,张贤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声音他熟悉,大声问道:“守山伯,是我,阿贤,你在喊什么……我了个去,哪来的野猪!?”
不用等那边的张守山再解释什么,张贤已经瞬间明白了,当然,其他人也已经明白了,一头野猪,准确来说一只后腿拖着一个大夹子的野猪正从林子里不管不顾地狂奔出来,一些稍微细小的树木被蹭着擦着顿时就“咔嚓咔嚓”折下来了。
大家的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路上张贤给他们说过山林里“一猪二熊三虎”的排名,之前还不懂为啥野猪能排第一,这下是彻底领悟了,原来丫的会狂化,还自带“野蛮冲撞”技能。
旁边的张贤却还算淡定,虽说这野猪的突兀出现确实吓了他一跳,不过野猪的危险性之所以能比虎熊还高,主要是因为这物种通常都是以窝数或者说群数生活的,一群会激发狂化技能的野猪在山林里可以说根本没有天敌,而现在以张贤的观察,转眼就判断出这应该是落单的野猪而已,换作别人或许会发怵于一只发狂的野猪,张贤却是没啥好忌惮的,没见兴奋的白毛已经卸下驮包蹿出去了么?警长更是早就跳到树枝上晃着尾巴准备看戏了。
当然,为了预防万一,张贤还是让大家赶紧上树避一避才是正理,他自己则是挡在了树脚之前,而在这种危急时刻胖子和耗子倒是显出了些男子汉气概,护着两个女生先上树,他们只能不时回头盯着还在狂奔乱转的野猪干瞪眼,没办法,周围比较粗大的树木就旁边这一棵,这种时候自然是女士优先了。
相对于紧张并着急上树的四人,张贤却依然面不改色的与对面的张守山隔空喊着话:“我说守山伯,你哪弄来的野山猪啊,这是准备过年呐?”
“小崽子,少站那说风凉话,被猪拱了可别怨我,快叫你家白毛缠着这畜生!”张守山自然没有张贤那份闲心,此时他正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粗绳网快步追着,一点都看不出是五十多快六十的人了,可惜狂奔的野猪速度实在太快,拉开的距离早超过三四十米了。
不过瞎奔乱撞的野猪显然没察觉斜刺里冲出了一头凶猛的野山狗,只见一抹白影如疾风般扑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