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多,梅越带着姜绅来到紫金山上。
八月的六点多,天气还算明亮,只是山上已经没什么行人,风吹在梅越两人的身上,姜绅还不觉的,梅越感觉到阴森森的可怕。
“会不会有鬼啊。”梅越悄悄往姜绅身上靠了靠。
紫金山后面有一片公墓,但价值昂贵,一般的人,是埋不起的。
两人走到公墓那里,很快找到李布衣埋葬的地方。
墓碑很荒,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来过。
“这香灰是我当初放的,应该没有其他人来过。”梅越指了指地上。
姜绅静静的站着不动,凝视着墓碑。
他不是真的神仙,自然看不出这里面的骨灰是不是真的李布衣,但是他有办法能知道这骨灰是不是真的李布衣,只是他在纠结。
“你是不是怀疑李布衣没死?”梅越小心翼翼的问。
“嗯”姜绅轻轻点点头,然后又想到什么,问她:“李布衣平时,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他有什么师兄,师弟,师父徒弟什么的?”
“这个啊——”梅越陷入沉思中,最后摇摇头:“没有。”
“没有?”姜绅有点失望,难道真是家传?
“哦,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梅越突然道:“五年前有件事,李布衣受全爷所托,为京城某高官的新宅看了风水,助那高官更进一步,事后得到高官和全爷的赞赏,不过李布衣说,他擅长推算命理、摆放阵图,论料事如神、风水气运,这世上还有一人在他之上,只是那人年岁已高,久不出世,在民国之时,那人与他父亲并称南李北袁,后来他继承父亲的衣钵,这个南李,就是指李布衣了。”
“没错,你可以问范文才,当时他也在场,京城还有一个姓袁的。”
“民国之时?”姜绅听的眼珠都快掉出来,惊骇道:“姓袁的几岁了?还活着?”
“不知道。”梅越摇摇头:“不过听李布衣的口气,五年前,姓袁的肯定活着。”
“你知道他帮的那位高官吗?”
“不知道,这种事,都是全爷和李布衣两人去做,从来不带我们。”
“姓陆?姓陆?”姜绅站在墓碑前,左右迈了几步,沉思了一会:“国内现在,还有没有出名的风水、命理大师?”
“切”梅越不屑一笑:“国内大师如毛,但是有真才实料的又有几个?反正我之前遇到过几个,连李布衣百分之一都不如。”
问梅越也是白问,梅越以前就当李布衣是神棍,一直不服气,更别说其实的大师了。
“江南省呢,现在谁最有名。”姜绅现在,与这行没有接触,有了接触,可以问问相关的情况。
他不是这行的人,当然一无所知,其他行业的高人,可以在网上查出来,但这行是偏门,真正的大师高手,互联网上都查不到。
“江南省?”梅越想了想:“易大师吧。”
“姓易的以前跟过全爷,全爷一直信这个的,后来全爷遇到李布衣,就不再信任他,易大师也失望而去。”
“走,带我去找易大师。”
易大师六十多岁,慈眉善目,满头白发,看起来,真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气派。
不过姜绅知道,做这行的,越是外表仙风道骨,越可能没什么本事,李布衣长像平凡,走起路来甚至还有点猥琐,偏偏就是个顶级大师。
这第一眼看上去,姜绅就有点失望。
不过他有求于易大师,自然不能表露在外。
“易大师,这是我新老板,姜先生。”梅越向易大师介绍。
易大师坐在那里,架子十足,不动如山,好像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坐,寒舍简陋,不要见怪。”
有点装逼的么,姜绅直接一点,上去扔下一张卡:“这里是一百万,就问易大师一件事情。”
拷,易大师眼皮一跳,有你这么问卦的吗?含蓄一点会死啊。
他还有很多装逼的话没说出来呢,姜绅就开问了:“京城有个姓袁的,听说是你们这一行的高手,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头吗?”
一个问题一百万,这钱真是太好赚了,不过姜绅这问题一问,易大师就呆在那里。
到我这里,问其他同行?同行是冤家啊,易大师很生气。
不过他看了眼前的那张卡,暗暗咽了口口水。
“姓袁的?没什么印象么?让我想想——”易大师装腔作势。
姜绅一听,伸手就去拿卡。
不知道?不知道我给你屁的事,你当我白痴。
一看姜绅拿卡了,易大师连忙叫道:“记起来了。”
“李淳风和袁天罡,姜老板应该听说过,我们华国历史上,最出色的推算大师,论推算之术,无出其右,简直和神仙一样,不过两位大师传艺之术各有不同。”。
“李家是传内不传外,传子不传媳,如果有几个儿子,只传长子,历来都是一脉单传,袁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