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笑着抬手打他,骂他不害臊,申总却义正言辞地说娘炮才羞羞答答地急死女人呢,他知道她喜欢。
任言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惊呼间已被申启哲那浴巾裹住,拦腰抱起踢开浴室的门,疾步走到床边,扔到了床上。
她微微挺着脖子,迷蒙的双眸直视着如饿狼般的申启哲,橘黄色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任言的一颗心呀仿佛被人抛在了云端似的,又紧张又兴奋,一双清澈的眸子直愣愣地注视着申启哲。
此刻儿,望着他如水般的眼眸,他的心早融化了。任言流产已经有两个月了,任言绵软地缩在申启哲温暖的怀里,沉沉睡去。
申启哲撑起胳膊,看着怀里娇小沉睡的女人,心头暖暖的甜蜜。他起身到浴室冲了个澡,拧了把毛巾为任言擦拭身上的薄汗。
他动作轻柔生怕弄醒了她,可是任言睡得很沉很香,睡梦中嘴角微微上翘,满足幸福的模样让男人很有成就感。流产后的这些日子,任言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次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是那晚被追杀的场景,黑衣男人抡起拳头重重地捶在她肚子上。
她仿佛听到她的孩子痛苦的呼喊声,一个劲儿在冲她喊,“妈妈,好疼啊……好疼……”她在梦里拼命地追赶,也救不回她的孩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快要把她折磨疯了,每次夜晚醒来,枕头****一片。
申启哲擦拭着她。他的手稍稍用了一点劲儿,任言便皱眉,双腿本能地蜷缩起来,嘴巴发出丝丝的疼痛声。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有些潮湿,从梳妆台上找出吹风机,把声音调到最小,轻柔地撩起她的秀发,仔细地为她吹干头发。
等申启哲忙活完这一切,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从后面温柔地拥住了任言。
今天是周末,韩云知道儿子昨晚喝多了,也就没让李婶叫他们起床,想让儿子多睡一会儿。
早晨两人醒来时,已经快到九点了。任言从申启哲怀里钻出来,揉了揉酸痛的腰,抬起头看了下墙上的闹钟,慌忙拍他的肩膀,“快起来,别睡了,已经九点了。”
申启哲翻了个身子,抬手手臂又把任言搂进了怀里,“着什么急啊,今天周末又不用上班。”
“我怕你妈生气啊,还有我想今天回娘家看看。”任言说。
申启哲将头挪到她肚皮上,任言当然明白他的心意,这已经起床太晚了,哪还有时间再干别的,更何况早晚已经体力透支,精疲力尽。
“不要啦,快起床……啊,讨厌死了,不许……”
“放开我,乖啦……”来硬的不行,任言只得实行怀柔政策,先稳重他再说。
你别说还真有效,申启哲轻柔地咬了下她的旺仔小馒头,便松了口,抬起头来,冲她促狭地笑了笑说:“听你的,老婆。”
任言欣慰,抬手抚摸他的短发,夸赞道:“老公真乖。”
申启哲嘴角的笑意更深,“晚上跟早晨不冲突,我很勤奋的,谢谢老婆夸奖。”
“给自己家里干活,哪能偷懒啊。”申启哲总能看出她心里所想。
申启哲坐在床沿上,抬手打在她滚圆挺翘的屁.股上,扯着嘴角笑了,“宝贝,起床吧,我陪你回娘家看咱爸。”
任言依然现在自己又被欺负地矫情懊恼中,其实心底是餍足享受的,窃喜。
“人家好累啊……”任言缩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
申启哲宠溺地笑了笑,说:“睡会吧,我下去吃饭,待会给你拿上来吃。”
任言脑子里立马闪现出韩云怒目而视的脸,“起这么晚,不下楼吃饭,还让我宝贝儿子把饭端到媳妇床前吃,任言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任言腾地坐了起来,说:“我下楼,不困了。”
“……”申启哲一愣,也没多想,帮她闹过来拖鞋,侍候老婆洗脸刷牙换衣服。
两人亲密地走到楼下,韩云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她抬眸看这对小夫妻一眼,也没说什么。这个时间点申明祥早就出去打高尔夫去了,这几年他退居二线,任由两个儿子各显神通,到底谁胜谁负各凭本事吧。人年纪大了,很多想法也会变化,功名利禄也越来越淡了。
小两口坐到餐桌旁吃东西,李婶眉开眼笑地端来特意炖的鸡汤,给这一对小两口盛上。“少奶奶,您多喝些,这是我老家的人自己养得老母鸡,可是市场上的鸡不能比的,喂得都是实实在在的粮食,不含激素。”
任言笑,“谢谢李婶,这味道真好,我多吃点。”
听了任言的话,李婶仿佛得了夸赞的孩子似的,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人一高兴就容易忘形,脱口而出,“少奶奶您要多吃点,把自己养胖了才好再怀孩子啊……”
申启哲咳了声,李婶才回过神儿来,赶紧尴尬地住了口。
任言拿着勺子喝汤的手一顿,心里有些难受,但李婶的话也没错,完全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她怎么会不懂呢。她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