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叔应承道,马上命令人提取婚礼前后的视频记录。
“截取出来后交给杨助理,他知道怎么处理。”申启哲交代完,走出保卫科,回了卧室。
申启哲回到卧室时,任言坐在化妆镜前正拿着毛巾擦拭头发。
“回来了,爸妈一定骂你了吧?!”任言眸底满是愧疚,“我应该跟他们道歉的,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我,让申家今天丢脸了。”
申启哲蹲下来,轻柔地握住她的手,“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和申家,即使不利用这些照片也会有别的伎俩,所以不要愧疚,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我不喜欢看到委委屈屈的任言,你不是拼命三娘吗,把那股勇敢的劲儿拿出来,我们一起揪出幕后的黑手。”
任言郑重地点点头,无论什么时候,申启哲总是能给她力量,给他勇气和信心。而一向沉稳冷峻的男人,在看在那些照片时,内心就没有一丝醋意吗?
“启哲,吴雨婚宴时,我在酒店偶然遇到贺安,他送我回家,路过H大学时,我嘴馋就下来吃了一份炒年糕,我不知道怎么会被拍到?”任言如实说,她不得不承认当日她不该瞒申启哲。
申启哲沉亮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任言嗫嚅了句,看着他冷峻的脸庞,不知道他心底又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任言,我是男人,我对那些照片不生气是假的,但不是气你,我是吃醋,是嫉妒,嫉妒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在我前面为什么偏偏有个贺安?”
申启哲抬手将她拥进怀里,柔声说:“直到那一刻儿,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舍不得你,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任言从他手臂里抬起头来,清澈的眸子柔情地望着他,轻声问:“真的吗?我有那么好吗?”
申启哲眸光一凝,“还好吧,我习惯你了,不想再找个人重新开始,那样很麻烦。”
切,爱就爱呗,说得那么内涵。
申启哲的婚礼之后,申启辉没有留在家里,他去了酒吧。
吵闹的音乐,摇摆的舞姿,昏暗的光线总能掩盖人内心的落寞和仓惶,申启辉一个人拿着酒瓶第一次孤单地躲在角落里喝着郁闷的酒,仿佛周围的一切早已自动屏蔽,他身处绝对真空的环境里。
申启辉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回头一看,是任雪的笑脸,嘴角若隐若现的酒窝,仿佛盛满琼浆美酒。
“申大公子,在这里扮深沉呢,很少见你如此忧郁的模样哦,难得难得。”任雪毫不客气地坐到申启辉对面的沙发上。
服务员很快送来了啤酒,任雪拿起酒瓶喝了口,看向申启辉。
“有进步啊,任雪,一个人来酒吧,坐下便喝,够爽快。来,陪哥哥喝一个。”申启辉拿起酒瓶碰了下任雪的酒瓶。
任雪也不含糊,拿起酒瓶就喝,工作半年的收获便是酒量有长进。“为什么今晚这么忧郁?不会是因为我姐姐结婚,刺激到你了吧?”
申启辉呵呵地笑了两声,眸光一沉,“你还别说,还真是有点失落呢。你说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儿。”
任雪一怔,真的假的,这人嘴里还有没有实话了。申启辉就爱在花丛里混,对哪个女人伤心过,姐姐都结婚了,他又在这里悼念失去的爱情吗?真是好玩。
申启辉看任雪眸底的戏谑,满不在乎的模样,不觉反问道:“你不信?”
“鬼才信!你整天这个丽丽那个美眉的,谁知道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啊。”任雪丝毫不买账。
申启辉起身坐到任雪身边,长臂一伸搭在任雪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细长的桃花眼微眯,低声说:“任雪,直觉告诉我你对我有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