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启辉离开后,任雪嘴巴微微嘟着,问任言:“姐,你是不是又在误会我跟申启辉在一起?”
任言双臂抱于胸前,斜睨了任雪一眼,不说话,眼神儿已经给出了答案。
任雪撇了撇嘴嘴巴,抱怨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判断,说实话,只是大家的利益不一样而已,申启辉真得没那么坏的。当然,他私生活有点混乱,太花心,不适合当男朋友,更不是老公的好人选。”
任言眼睛一亮,看来这丫头还真是长大了,没有被申启辉的美.色冲昏头脑,还有些清醒的理智呢。
申启哲看向任言,与任言的目光一对视,任言便明白这家伙又在嘲笑她呢。任雪比你精灵多了,真是庸人自扰!
“姐,我前段日子被那个公司开除后,偶然间遇到了申启辉,他让我继续到他公司做。我考虑了几天就去了,而且我的好朋友也在天宇建筑,一直干得不错呢。”任雪说着,看向申启哲,说:“等姐姐跟申总结婚了,我自然要留在天宇建筑了,好好工作,为姐夫分忧解难。”
任言扑哧笑了,白了任雪一眼,道:“你就是嘴巴甜,我们还没结婚呢,别整天姐夫姐夫的。如果你在天宇建筑工作,一定要认真哦,还有……跟申启辉保持应有的距离。”
任雪切了声,不屑地撇撇嘴说:“迟早的事儿,不是要结婚了吗?我还盼着小家伙喊我小姨呢。”她说着,伸手去摸任言的肚子,被任言打在了手背上。
“任雪好好干,公司就需要你这种有干劲儿的,脑子灵活的人才。”申启哲对任雪褒奖一番,任雪更是信心满满,充满斗志。
任雪拉住任言的胳膊,撒娇地靠近她,说:“我这都是跟姐姐学得,对吧。”
“呵,不敢当,在某人眼里,我可是不够聪明,不够激灵,不够圆滑呢。”任言说着,斜睨了申启哲一眼。
申启哲知道她还在介怀他刚才的话,也不恼,只淡淡地说:“所以你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咦,秀恩爱呢,我去上班了,不再这里当电灯泡了。”任雪起身离开,笑容灿烂,充满活力,对未来充满信心,亦如任言刚刚毕业的时候。
申启哲把任言送回家后,赶去公司开会,开完后又见了两个大客户。忙了一下午,本来相约任言出来吃饭,带她去吃些好的,但看到母亲的来电显示,临时改变了主意,回别墅。
他到家里时,母亲正在客厅等着他,看到他自然是眉眼含笑的开心。
“儿子你回来了,上楼叫你爸吃饭。”韩云给申启哲递了个颜色,他当然不明白母亲的心意,想让他哄父亲开心。
申启辉说得没错,婚礼是喜事儿,就得高高兴兴的。申启哲拾阶而上,去了父亲的书房。
他轻叩房门,然后是父亲硬郎的声音,“请进!”
申启哲推门而入,见父亲正站在大班桌后,桌子上铺着宣纸,他手执毛笔认真地写着什么。
“爸。”申启哲叫了声,便站在一旁看父亲的书法。
申明祥潇洒地写完一个“谋”字后,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拿起一旁的白色丝绸手帕,仔细地擦拭手。
等这一切做完,他抬起头看向儿子,布满鱼尾纹的眼睛格外亮,是那种老谋深算的精明。
申启哲微微垂眸,看来不把事情说清楚,父亲没打算这么轻易地去楼下吃饭。
“爸,我和任言的事情,我想我妈已经告诉你了吧?”申启哲淡然地说,“我想你也不想自己的孙儿流浪在家族之外,所以我要尽快跟任言结婚。所有的事情我来安排,到时你和我妈只要出席就好。”
申启哲看似求父亲同意他们的婚事,语气却丝毫不软,确切地说还很强硬,没给父亲留任何考虑的空间。即使你不答应,这婚我也要结。
父亲申明祥眉心微皱,脸上已经有些不悦,“任言的怀孕也是在你的计划之内吧,用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就来要挟我?”
申启哲丝毫不退缩,淡淡地说:“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是您的亲孙子。”
父亲申明祥身躯一顿,老年人对血脉的重视,对孩子的喜欢正是申启哲所说地切中要害。即使父亲和母亲不喜欢他娶任言,也不会不要自己的亲孙子吧。
父亲申明祥看申启哲信心十足的样子,不觉笑了。他不得不承认,小儿子申启哲与大儿子申启辉相比,申启哲更善于利用人心,只是他不想就此认输,就这么轻易被儿子打败,完全忤逆了他这么多年的筹谋。
“启哲,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我接受任言,拿出诚意来。”父亲申明祥对儿子一点不客气,完全是对付商场对手的架势,一双锐利的眸子直直地看向申启哲。
申启哲仿佛早已预料到父亲会如此劫难,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淡然一笑,说:“三日之后,我会让您看到我的诚意。”
申明祥意味深长地哦了声,三日之后可是海边那块地的投标日期,难道这里面还另有玄机?他看了儿子一眼,微微勾了勾嘴角,既然申启哲如此说,他就等着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