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的出现完全把任言给比下去了,她好像做什么都不对,连个女佣都不如。韩云虽然没有对任言说一句严厉的话,可对李婶的溢美之词已让任言颇为尴尬,无形之中的批评和蔑视让人更难受,那种无论多么努力都被无视的感觉真得很难受。
申启哲站起来,说:“妈,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您。”
韩云正在喝燕窝的手一顿,脸上流露出无限的失望。偌大的别墅,常常只剩她一个人,申明祥有自己地朋友圈,常常聚到一块打高尔夫,玩古董,申启辉更不必说。现在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愿意住在家里,那种孤单无助的感觉让人心凉。
站在一旁的李婶说:“二少爷,您就住在家里吧,你不在家里,太太很想你的……”
“李婶,别多说话,他想走就让他走吧,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了。”韩云把碗往桌子上一搁,翻身躺下。
申启哲看着母亲消瘦的背影,说:“妈,我明天来看你。”
看着韩云孤单倨傲的背影,任言有些心疼,想说让申启哲留下陪母亲。可抬头看见申启哲盯着她的目光,把话咽了下去,以韩云的个性,如果她如此说,只会更加惹怒韩云吧。
出了申家,任言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压抑的心情轻松了些。她扭头看向专心开车的申启哲,他眉宇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真得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轻松吗?
任言的心仿佛被一团乱麻堵在了心口上,憋闷得难受,嫁给申启哲到底有多难?韩云不接受她,一直未出面的申明祥是怎样的态度可想而知。
她不想申启哲夹在中间为难,努力讨好韩云,让韩云接受她,可每次都弄巧成拙,真是应了世人说的那句话,不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都是错。
任言放在膝盖上的手一暖,她侧首对上申启哲温暖的目光,他握着她的手,嘴角一抹淡淡的坚定的微笑。他掌心的温暖仿佛温泉般荡漾开来,让她坚信他永远不会放开她的手。
“我妈平时就不爱吃甜食,刚才不是针对你的,李婶是妈妈老家的亲戚,跟我妈很贴心的,你别介意。”申启哲说。
任言柳眉一挑,反问:“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你妈妈是长辈,我怎么会挑这些事儿。”
申启哲笑,收回手,继续开车。
“启哲,这几天你回家住吧,你妈不高兴你住外面,她身体不好,就别惹她生气了。”任言说,茫然地望向车外,稀疏的车流。
申启哲俊眉拢了拢,沉亮的眸子看了任言一眼,说:“谢谢你,任言,我知道。”
申启哲惆怅的模样不禁让任言心里有点微微的酸涩,一个男人在公司可以杀伐决断,冷酷无情,但面对亲人爱人,却是左右为难,难以取舍。不,申启哲已经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她,她该高兴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爱着自己,可他心里的苦却从来不抱怨一句。
“启哲,我让你夹在你和你妈中间很为难,是不是?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讨好她?为了跟你在一起,我愿意改变自己,做到让她满意。”任言真诚地看着申启哲。
申启哲听到任言惆怅无奈地话,心里既感动又心疼,侧首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说:“你只要做好一点。”
任言愕然地看向申启哲,期待着答案。
“爱她的儿子。”申启哲嘴角扬起。
任言一脸被骗的失落,就这么简单的话,她就不用烦了。爱他儿子的女人很多,而韩云想要选的儿媳妇是豪门千金,也能力助申启哲一臂之力的女人。
任言深知自己不是,除了爱情,她给不了申启哲更多。
“吴雨和刘建斌什么时候结婚?”申启哲突然问,他想让任言开心点,不要再纠结让人心烦的问题。
提起这个话题,果然扫去了任言的不快。刘建彬和吴雨选在下周六结婚,农历一月十九,是个好日子。
昨天任言陪吴雨去医院做B超,随着医生手上探测仪的挪动,医生让她们听孩子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之前对这个小生命模糊的概念,在这一刻儿变得清晰具体,那种幸福激动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任言想要描叙给申启哲,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刻儿兴奋的心情,好奇妙。吴雨依然平滑的肚子里孕育着小生命,再等8个月后,就与爸爸妈妈见面了。
他长什么样子呢,男孩女孩呢?真得好期待!
申启哲看任言一脸陶醉的模样,不禁笑了,说:“你喜欢的话,我们就勤奋一点,自己亲身体会不是更好。”
申启哲冲她促狭地眨了眨眼睛,任言知他所指,羞涩地笑了,“美得你,继续穿雨衣。”
申启哲做了个痛苦的表情,任言却呵呵地笑了。最近申启哲总是拒绝穿“雨衣”说不舒服啊,不喜欢啊,总之各种理由,每次看见他最后一刻儿被逼退出来,重新穿上雨衣再上阵厮杀,总是有些不忍。
最后,不知是自愿还是被哄骗,她也傻傻分不清楚了,总是申启哲得逞了。想到这些,任言不禁脸红,又怕申启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