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酒店,金碧辉煌的走道里灯光柔和透着暧昧,申启哲和任言并肩而行,走到任言的房间。他顿住脚步,缓缓转身看向她,正好对上她看着他的目光。
他漆黑的眸子泛着柔和旖旎的光芒,那样灼然地望着她,不禁令她心跳加速。她拿出房卡,卡的一声,房门的锁打开,任言刚要推门进去。
申启哲突然说:“别动。”
任言一愣,本能地回头看向他,他的俊脸靠近,抬手曲起手指在她嘴角轻轻地擦拭了一下。任言的脸腾地红了,这才意识到刚才吃糖葫芦的时候,肯定是糖稀黏在嘴角了,顿觉好尴尬。
任言心跳加速,忙说:“晚安。”推门走进房间,反手关门的刹那儿,申启哲强健的手臂撑在了房门上。
任言一怔,心尖儿猛地一颤,直直地望着他,惊讶的双眸里泄露了心底的最真实的想法。今晚想进来睡,没门!
申启哲倒是脸不红,心不跳,淡淡地开口,“我有份文件落在你房间里了。”
额……好吧,任言看申启哲一本正经的冷峻脸庞,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于是她说:“你那等下,我帮你找找。”
任言转身消失在门口,房门虚掩着,申启哲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低垂的浓密睫毛遮掩了眼底的情绪。
几分钟后,任言拉开房门说:“怎么找不到呢……要不你自己进来找找。”
申启哲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急不可见地一闪而逝,微微颔首,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来。
任言跟在他高大的身躯后面,原以为他进来就会翻箱倒柜的翻找一番,没想到他抬手脱掉自己的大衣扔在沙发上,转身就坐了下来,没有丝毫要找东西的意思。
任言隐隐感觉自己被捉弄了,“你的东西到底丢在哪了?”
申启哲抬眸看向她,坚定地说:“就丢在这个房间了。”
“那你找啊,反正房间就这么大,还能掉哪去?”任言搞不懂他的话是真是假,只想把他赶紧打发走,好洗澡睡觉。
申启哲眼睛眯了眯,目光依旧锁定在她身上,抬手指了指她,淡淡地说:“找到了。”
他话音刚落,大手一把扯住任言的手臂,使劲一拽就把任言拉到了他的怀里。任言恼怒,欲挣脱他的拥抱,无奈他的胳膊跟铜墙铁壁似的紧紧地箍着她,几乎要将她嵌到他的肉里去。
任言气氛瞪眼,吼道:“放开我。”
“不放。”申启哲不仅不放手,脸颊还贴了上来,仿佛在静静地听她的心跳声,任言往后撤了撤,眉头皱得紧紧的,刚别过脸去,就听见他说:“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得,你和你妈不就是觉得我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觊觎你家的财产吗?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稀罕。”
申启哲的脸从她胸前抬起来,沉黑的眸子怔怔地看着
她问:“你不稀罕的内容里也包括我在内?”
任言一怔,绯红的嘴唇紧抿着,她曾想过申启哲在那晚把她赶下车后,如果他不主动来找她。而她会放下自尊,为了爱情向申启哲主动示好吗?
答案好像是……否定的。
她似乎更爱自己多一点,穷人的自尊在很多人眼里是不值钱的,可却是她赖以生存的庇护。如果连自尊都丢了,她感觉就跟光着屁股裸奔差不多。
申启哲灼灼的目光在等待她的答案,她在他眼底看到一丝凛冽,仿佛在说如果答案让我不满意,后果很严重。
任言倔强地把下巴一抬,老娘对你的威胁视而不见,脱口而出,“不稀罕我的人,我也决不稀罕他,爱情是平等的。”
申启哲俊眉拧了拧,说:“我从来没说过不稀罕你,从来没说过不相信你,上次是误会,我都说不要再提了。”
“可是你妈妈不相信我,在她眼里,我也许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边颤着你,一边勾引申启辉,是不是?”任言咄咄逼人地问。
“我妈那边我会向她解释,你不用管。”说到母亲,申启哲不禁皱眉,他苦心想培养母亲对任言的好感全部作废了。
任言突然笑了,她把想了一晚上的话问出来,“申启哲,我让你很疲惫,让你在家人面前很为难,是不是?”
“……”申启哲沉默,攥紧的眉宇仿佛印证了任言的话,她真得让他很为难。
任言望着申启哲冷峻的侧脸,这家伙不会哄人,不会撒谎,遇到不愿意正面回答的问题,他总是选择沉默,只是他不知道……沉默也是另一种无言的伤害。
任言几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眼眶酸涩到胀痛,她低下头,让泪水暗自滑落下来。
“任言,有时你确实太固执,自尊心太强,不够温柔,又太吵,你身上的缺点真的很多,可是……我没办法不爱你,这是我致命的弱点,我克服不了,也不打算去克服了。所以无论多少人反对,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申启哲额头抵在任言的额头上,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温柔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