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含春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黎艳艳的电话,她那边带着怒气,“小春儿,你不是说吃完了饭给我打电话通报一声么,我还等着呢,你不会忘了吧?”
武含春说没有,正要给你打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捂着胸口,因为心脏有点疼,呼吸也越来越重,她想着何方在电话里说的话,希宁这周六结婚,请柬都送来了,这大概是真的要结束了吧,她忽然挺难受的,她希望这样么,也许不是,就算她不肯和希宁好好谈谈,可是要自己接受他结婚的现实,她怎么都难受。
“小春儿,你对樊奇印象怎么样,上次都没说活,这次呢?单独待了那么久,总得有点想法吧?”
武含春看着窗户外面一路倒退的风景,“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啊?”
“能不能继续走动啊,我说,你不会真打算陪着何方玩儿吧,你以为你天山童姥么?你会老的,人家三十岁,大批二十岁小姑娘往怀里扎,你三十了,你觉得你在同龄的男人眼里还值钱么?”
武含春咬着嘴唇,“那樊奇呢,他不也是三十缩,他不也是要什么有什么?”
“可是何方没主动以这样的方式约你吧,何方能承诺一定娶你么,樊奇肯定能,只要你让他喜欢上你。”
“艳艳,樊奇是个工作狂,我前三十年都没跟男人好好在一起过,我不打算结婚之后我的丈夫只知道工作赚钱什么情趣都没有,吃饭睡觉聊天的时候全都看时间,满脑子想的是一会儿要开会,晚上要签合同,早晨要去视察。”
武含春一口气说完,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上下都特别仔细的打量了一通,他大概在想,能被这样的男人追求的女人竟然这么普通出门儿还打车,实在是雷人了。
“希宁这周六结婚,你知道么?不知道吧,我告诉你。”
黎艳艳握着手机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么快?他不是才从里面出来么,还没俩月呢。”
“好像一个官二代千金看上他了,死去活来的要嫁给他,这不,平步青云了。”
黎艳艳忽然咬着嘴唇眼圈红了,她替武含春难受,“那你呢,现在在哪儿?”
“回去的路上,找何方,我看看请柬,我能不去么,我的旧爱啊,我爱了十四年的旧爱,我不去送他最后一程,我心里都放不下。”
黎艳艳捂着嘴就哭了,武含春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啜泣声,也忍不住红了眼圈,“行了,别勾我。”
武含春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个晚上,她拿了何方的酒,窝在床上,对着瓶子那么喝,脸颊的潮红越来越重,何方在外面敲门,她视而不见,后来何方急了,直接从外面踢门撞了进来,武含春直愣愣的看着他,何方气得冲过去,死死揪着她的胳膊,“放下酒!你要疯么,打算喝死?嫁祸我杀人?”
武含春醉眼朦胧的,看着何方一张都近乎扭曲的脸,咯咯的笑,“我可能嫁祸你么,小白脸,哈哈……”
何方气得一张脸真的狰狞了,他扑过去把武含春弄倒在床上,压着她的身子,她呼吸出来的酒味儿让他克制不住的别过头去,太重了,她喝了两瓶,这也就是她酒量好,要是换了一般人,早就酒精中毒了。
“你有完么?不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结婚了么,能把你折磨成这样?”
何方怒不可遏的喊着,武含春把头枕在他肩窝里,他身上是淡淡的柠檬的味道,还有点香皂的气息很好闻,武含春就在他脖子那里呼吸喘气,湿热的气息把何方挑逗得****焚身,他骂了一声该死的,都三十岁的老女人了,竟然比二十岁的小姑娘还能吸引他,何方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自制力,可是在武含春面前,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有用了。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胸口,突然的颤栗传来,武含春摸着他的后背喊了一声“希宁”,何方猛然顿住,抬起头看着她,“武含春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你在我身子底下喊希宁?你是要找死么?”
武含春忽然有点清醒,确切的说是她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清醒了,她张开嘴一大口就吐了出去,正好全都吐在了何方的身上,后者的洁癖症状再次犯了起来,他叫着爬起来,一张黑脸看着身上的乱七八糟的呕物,拳头攥得紧紧的。
“武含春!你——”
武含春吐完了觉得舒服多了,她也坐起来,晃悠着两条腿,看着何方歪着脑袋愣神,“帅哥,你一夜多少钱啊?”
何方闭上眼喘了口粗气,然后背过身去,打开门,进浴室,洗澡换衣服,最后再进来,武含春捧着酒瓶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给何方看得都浑身发毛。
“武含春你能不能清醒一下?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对一个男人痴情到这种程度么?你跟我住在一起还想着别的男人,你是潘金莲么?”
武含春忽然就哭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武含春这样把何方吓着了,他看着她,愣了一下,慌神了,他俯下身坐在她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
好吧,他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