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是武含春就那么给他背回来的,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背来,这需要多大的力气和坚持啊,难怪路上有两个一看就是做不正经生意的女孩目送她走了好远才动弹,还有一个大爷,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看见武含春背着何方走过去的时候也停下了,一直张望,夜深人静的,那大爷说话武含春还听见了呢。
“都说这样的女孩不正经,其实也够可怜了,赚男人钱还得背着男人回家,不容易啊。”
武含春都哭笑不得了,看来女孩子大半夜在外面走夜路的确不好,稍有不慎就该被人误会了。
武含春蹑手蹑脚的进了客厅,发现两个屋子都黑着灯,看来老太天也睡下了,武含春的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因为他在天津教书,是一家名牌大学的特聘教授,基本上连六日都住在学校不回去,本来家属公寓老太太也能搬去住就伴,可是为了照顾武含春上下班吃饭洗衣服,老太太也没去,但是话却递到了,“死老头子你在外面要是和女学生不清不楚的让我知道了,我挠死你信不信?”
武含春看了一眼时间,都一点了,老太太肯定也睡下了,她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又把坐在地上的何方脚上的皮鞋给脱了,把自己的鞋也脱了,确保没有一丝声响的轻轻的往自己卧室里挪,可是这个何方简直是和自己作对,他才躺在床上就吐了一大摊的赃物,满屋子酒气顿时弥漫开来,武含春捂着鼻子翻江倒海的,她晚上喝了两瓶白兰地还有两瓶啤酒垫底其实这量也有点大,但是出门儿做了俩小时苦力基本上就压下去了,可是闻着味儿也忍不住要吐,她赶紧跑出屋去透了透风,又拿着拖把进了屋,打开窗户通风,打扫了半个小时才收拾干净,等她累得跟孙子似的爬上床,何方睡得又香又甜还露出了一个酒窝,她气得张牙舞爪一巴掌抡过去,何方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又翻了个身朝那边睡了。
武含春特别嫌恶的把床单直接扯了下来,何方也随着床单被抽走身子弹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下去,何方可能痛了,张嘴就让,武含春两只手上都拿着东西,当时他的声音又大,她怕把旁边屋子的老妈给惊醒了,于是万般无奈竟然把自己的嘴堵了上去盖住何方发出来的声音,当俩人接吻的时候武含春都愣住了,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倒霉了,明明是正常的应酬工作,结果却把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弄到家里来了,还送出去一个香吻,她也太背了吧。
武含春从阿姆斯特丹回来还没三天呢,但是每一分钟的经历都惊心动魄惊天地泣鬼神的,她实在吃不消了,于是这一夜她都泡在梦里没一刻消停的,而且还都没离开何方,大概也是因为他睡在自己旁边的缘故。
她这个梦的背景是在公司的二楼会议大厅里,吴利群坐在主席台上,她站在旁边台阶上,何方坐在底下头一排,人山人海的员工和看客,她一张脸窘得跟烂番茄似的,那场面有点像挨批斗的样子。
吴利群还是一如既往的拿腔捏调特别恶心,“咱们公司出了女流氓了,武含春女士,平时看着挺规矩的,可能也是剩女的阴影实在太深刻太阴暗了,她竟然公然的在包间里调戏何总!”
底下顿时嘘声一片的,武含春把头恨不得扎到地缝里那么羞愤,她张嘴想解释,忽然发现谁把自己的嘴唇拿胶带粘上了,她越着急越喊不出声音来,底下的人都用很惊诧鄙视的目光看着她,何方也是,冷笑着翘着二郎腿跟她比划一个胜利的剪刀手……
“啊——”
武含春一声尖叫坐了起来,却没想到外面也接着此起彼伏的来了第二声尖叫。
“哎呀,你是谁啊,怎么在我们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