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意高高抬起手,“啪”地一声甩在阮明镜脸上。阮明镜冷不防被打到一边,头猛地撞在墙上,白嫩的脸高高浮起五指痕,没有一处不痛。她感觉唇有血腥的味道,顺手一抹,手背上有鲜红的血痕,原来舌尖被牙齿磕破,见血速度很快。
“你……”阮明镜攥起拳头。
侯意打完她,怕她回打,转身立刻奔下楼梯:“妈妈。”阮明镜嗤笑一声,手放在脸上轻揉,忍不住“嘶——”地叫出声来。好痛!
滚落在楼梯口的金知莲已经被仆人七手八脚扶了起来,放在沙发上,看不出哪里有伤,但是金知莲一口一**,眉头深蹙,美目紧闭。侯意摇着她,不停叫唤:“妈妈,你怎么样了,你说句话好不好,妈妈……”
“意小姐,夫人恐怕是摔到了头,无法开口,我们赶紧送医院吧!”
侯意转身怒斥:“那还等什么,快点呀!”
仆人赶紧叫来了车,将金知莲抬了上去,临走前,侯意捡起地上的手包,恶狠狠冲阮明镜道:“贱人,你最好祈祷我妈妈没事,不然我要你好看!”
说完愤怒而去。阮明镜揉着自己的脸,一步步走下楼梯,张妈张开手要扶她,阮明镜摇了摇头,继而拧起长眉:“张妈,刚刚我推她了吗?”
张妈叹了一口气:“阮小姐,我这个位置根本看不清楚你们在上面的情况。不过,夫人既然摔了下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唉,都是我这个老骨头害了您,您本来好好在房间里坐着,却惹上这种有罪说不清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忍一忍……”
“张妈,这种事不能忍,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下次再碰上这件事,你先别跟她们斗,跑来告诉我,她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张妈疑惑的眼神落在阮明镜被甩耳光的脸上。
阮明镜略有尴尬:“当然,这次是我大意了,想不到她动作那么快,要不是她跑了,我非要赶上去回她两耳光不可!”
她说的是真的。
平白无故被打,任谁都是一肚子气,不管金知莲是不是她推的,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她让张妈拿了熟鸡蛋、冰袋,自己给自己消肿,等差不多的时候,她叫来原司机,送她跟张妈去了医院。
医院里当然为侯夫人受伤忙得不可开交,阮明镜带着张妈找到了一个可以看见抢救室的地方坐了下来,果然,没过多久,她们就看到侯意跟侯远靳走了过来。
“小九哥哥!”阮明镜奔过去,一下子搂住他的腰不松手。
侯意冷哼。
侯远靳脸色有点淡,掰开阮明镜的手,将她提到跟前,目光突然落在她的脸上,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小镜,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你是关心我的脸,还是质问金姨的事?”
侯远靳眼色淡了,手放了下来:“你说呢?”
阮明镜沉默片刻,寂静间只听到两人呼吸,继而她抬起头来,笑颜如花:“小九哥哥,你要是信我呢,我就告诉你,你要是不信我,我说什么也没用。”
“我信你。”侯远靳回答得到也快。
“事情是这样的,金姨故意刁难张妈,我让她跟张妈道歉,她不肯,在楼梯里我们起了争执,然后她摔下来了,我被侯意打了一耳光,完了。”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侯意立刻怒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把妈妈推下来的,我亲眼看见的!当着远靳哥哥的面,你还敢撒谎?!”
阮明镜侧过脸看她,目光突然急速变冷,阴森森的:“侯意,你还欠我一个耳光呢,真当我不敢对着你那张嫩脸动手吗?”
侯意暗咬银牙,做出害怕的样子,一下子躲在侯远靳后面,拉着他的袖子,语气惶恐可怜:“远靳哥哥,你看,她威胁我!”
“我就威胁你了,怎么了?”阮明镜不怒反笑,眼眸清亮:“侯意,金姨是不是我推的,不用你来证明,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说过,有摄像的……”
这时侯远靳身后的小孟突然开口道:“阮小姐,安装在走廊里的隐形摄像机早在三天前就无法工作了。”
“什么?”阮明镜和侯意异口同声道。
互相厌恶得看了一眼对方,侯意是欣喜,阮明镜是忧愁。转念一想,她立刻握住侯远靳的手,声音软了几分:“小九哥哥……”
“我们等金姨出来再说吧。”侯远靳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
侯意狠狠瞪了一眼阮明镜,继而甜甜地对侯远靳笑道:“远靳哥哥,你从刚才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呢,我让人买了咖啡,我们过去吧。”侯远靳点点头,从阮明镜身边走过,径直离开。
阮明镜的手还伸在那里,手心空空如也。
张妈担忧地叫了她一声:“阮小姐……”
阮明镜回过神来,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脸色微微发白,勉强笑道:“张妈,看来这关比我想象的难过呢。”
结果报告出来后,证明金知莲摔得不轻,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很明显的伤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