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靳丢下花洒,蹲在浴缸前,将阮明镜长发一拽,逼迫她抬起脸来:“醒了吗?”他冰冷的语气,还有那冷静得几乎癫狂的眼神,简直让人害怕。
阮明镜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忙伸手拉住自己的长发,一只手击打着侯远靳:“你松手!”侯远靳又将她的手拉住,重重按在壁上,她动弹不得,狠狠瞪着他。
“阮明镜,我一直以为你离婚后,会学着乖一点,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愚蠢!你知道刚刚的你像什么吗,要不要我帮你记起来?”
“我怎么样,不要你管!你算什么,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阮明镜使劲挣扎,可侯远靳仍牢牢锁着她的手腕,她气得用脚去踹他。飞溅起来的水珠打湿了侯远靳的衬衫,也成功让他的怒气上升。
“我算什么?”
问得好。
那平时波澜不惊的双眼顿时变得血红,手上的青筋露出来,一把将她抓了起来,拽出浴室。
阮明镜好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他抓住,跌跌撞撞出了浴室,一路上大骂他,直到被丢在床上,她也还在大骂。她骂人的词汇翻来覆去也叫那几个,侯远靳听得多了,早就不在意。可是此刻他是暴怒的狮子,任何一个不慎,都有可能造成被撕碎的下场。
侯远靳将她扔上床,翻了过去,她的脸埋在枕头里,呜咽着骂他,用脚踹他,用手挠他,可是侯远靳随后的动作让她吓了一大跳——他勾住她后背的拉链,一路向下,解开了她的长裙。
背部的肌肤裸露了一大块在空气中。
阮明镜吓坏了:“侯远靳,你要是敢做任何冒犯的动作,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身败名裂,悔不当初!侯远靳,你听到没有,放开我!”
侯远靳冷笑:“就凭你?”
话音刚落,就听到撕拉一声,她的长裙彻底被他拽下,黑色的内衣衬得她肌肤雪白,因为是面朝下,所以并没有露出胸。但她**的肩,纤细的腰,还有那双勾人的长腿,全都呈现在空气里,在他的眼前。
阮明镜吓坏了,尖叫一声就要拿东西遮挡,可是侯远靳早就把被子踹了下去。她不顾一切推开侯远靳,跑到房门处,手按住门把就要拉开。可是不管怎么使劲,门就是不开。
“卑鄙,无耻,下流!你,你……畜生不如!”
房里的温度并不低,可是阮明镜全身颤抖,牙齿打颤,漆黑的长发垂到腰际,随着她的颤抖而微微荡漾。她气极了,用脚踹门,又打烂了所有身边的东西。
侯远靳冷冷看着她,待她因羞耻而落泪时,一把将被子扔了过来,阮明镜用被子牢牢裹住自己,双腿一软,坐在了地毯上。
侯远靳走到她面前。
“阮明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喝醉了酒,醉的人事不知,被带到房间里,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为所欲为。你要知道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来救你,这一次我可以当做没看见,如果下一次你再这么天真,不足以自保,我就要你回侯家。”
阮明镜缩在被子里,捂着脸,被子下面露出半只脚丫子,在刚才踹门时受了伤,红肿一片。她一听到“侯家”两个字,就害怕地一抖,整个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侯远靳知道她的死穴。
又惊又吓之后,阮明镜疲倦极了,她不停地小声说:“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侯远靳将人连被抱起,放在床上,拿了枕头让她靠着。阮明镜还在颤抖,就算闭着眼,眼泪也依然连绵不绝地流着。侯远靳关了大灯,开了小灯,浅浅的柔和灯光流泻,舒缓人心。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侯远靳端了热水和睡衣过来。
暖暖的热水下肚,心脏总算跳得不那么剧烈了。被窝里出现了一双手,阮明镜惊慌的睁开眼,侯远靳按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似安慰又似劝说:“好了都过去了,不怕,换上睡衣舒服一些。”
她安静下来,任由他为她换睡衣,换完睡衣后,她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