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不错,江上宇和关王绯打算把阮明镜接出医院,去外面散心透气。得到医生允许后,两人出去采购,再次回到医院时,迎面突然出现许多扛着长枪大炮的媒体,闪光灯噼里啪啦,还伴随着各种不同的询问声。
怎么回事?
两人吃了一惊,捂着脸准备匆匆离开,又涌过来更多的人,顿时被堵得水泄不通。
拿着话筒的人拼命将话筒伸到两人跟前。
“江先生,请问阮小姐此次车祸是否有人刻意为之,蓄意谋害呢?”
“听闻阮小姐和杨董事近日已经起草离婚协议,这个消息是真的吗?有人拍到神秘女子出入杨先生在郊外置办的一处别墅,两人姿态亲密……”
“最近恒兴企业的股票一直在下跌,两人离婚势必会造成不小的影响,传言杨董事在秘密转移内部资产,请问阮小姐知道这件事吗……”
……
待两人反应过来时,真是又惊又怒。挤过来的话筒太多,关王绯差点被绊倒,江上宇一把扶住她,狠狠推开眼前的记者媒体,两人艰难地突出重围。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后来医院出动所有保安才把人拦住。
谁都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阮明镜车祸的消息明明瞒得滴水不漏,怎么还是泄露出去了?两人对视一眼,匆匆上楼。
车祸的消息突然不胫而走,阮明镜现在几乎都下不了楼,不仅有媒体堵着,连警方也频频造访。医院外面总是等着许多记者,严阵以待,特别是捕获到警茶出入病房后,更是新闻满天飞,众说纷纭。
这一下众人傻眼了,阮明镜更多了一层顾虑。她从没打算追究这件事,并没料到会闹大。医院是签了保密协议的,杨间睿更不可能画蛇添足,但曝出去的消息都精准到病房号,可想而知,她的私人生活完全被人监视了。
无论内心多不情愿,她还是热情欢迎着帅帅的人民公仆,笑得一脸无害,每个问题都回答,但关键问题总是打擦边球。
带着大盖帽的警茶完全不吃这一套:“阮小姐,如果真是意外,那么悬崖下的车体遗骸怎么会不翼而飞?我们警方秉公执法,还请您配合,这也是为了您自身的安全着想。请您再仔细回忆一下,”
“好吧。那天熬夜处理完画廊的事后,已经很累了,刚好那天又是故人的忌日,我就开车去了墓园。下山时疲劳驾驶,又遇上天雨路滑,我错把油门当做刹车,就出了意外……”
“您最近是否在生意上与人发生过节?或者有任何符合猜想的嫌疑人?”
“没有,我说过,这次车祸是个意外。”
几位警茶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既然怎么问都问不出结果,也只能无功而返。等他们一消失,阮明镜就累的倒在枕头上,手脚冰凉。她问关王绯自己表现怎么样,关王绯默然无语。
“只能让人去打点一下,让他们尽早结案。”阮明镜想了想,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找人去办这件事。
江上宇愤然道:“别叫我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否则我绝对要让他们好看!”
阮明镜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盯着恒兴的人那么多,我们一时不妨,也只能吃了这个暗亏。算了,还是尽快召开记者见面会,红包包厚点,别让他们乱写。江上,阿绯,你们最近也少来吧,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关王绯用手拨弄着花瓶里的一束茉莉,回头道:“明镜,这是杨间睿自己惹得麻烦,你可以什么都不做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帮他?你是傻,还是缺心眼?”
“我帮他,就是帮自己。”阮明镜摸了摸肋骨断掉的地方,意味深长:“他的恒兴,我的画廊,都不能出事。”
阮明镜名下有三家品牌艺术展厅,八家大小画廊,平时承接各种艺术会展、偶尔也会接待大佬明星或者国家级赏鉴活动,遇上.特殊节日,称得上名流云集,招财进宝。近年更是成为媒体风向标,稍有动静就会在外面看到各种长枪短炮严阵以待,既能等到独家八卦,也能偷得一张极具新闻性的照片,她作为唯一的主人,年收入账面上的数字很漂亮,私账上的数字更漂亮,抵得上一条吸金的产业链。
她其实没有什么商业头脑,只是惯于放手,请了专业的团队来经营,各取所需罢了。有钱赚已经很开心,她更喜欢混入来宾中,做一个纵情的女宾,听着别人的赞美与诋毁,欣然享受艺术的饕餮盛宴。
她只是一个很肤浅的女人,不懂什么艺术,但是唯独很喜欢艺术带来的金钱和快感。如果没有展厅和画廊,她很可能会成为一只专业的米虫,那样她不会开心,所以紧紧揪住展厅和画廊,经营的风生水起。
恒兴企业是地产中的巨鳄,与她的画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不用说她和杨间睿之间早就形成一种活招牌的效应。如果真如侯远靳所说,恒兴会破产,那她就不能坐以待毙。至少也要以一种强硬之态,表达自己的立场。
她的肋骨疼得次数也多了起来,哪怕睡着了也能感到细丝般的痛感钻来钻去,跟蚂蚁似得。她疼,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