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昊哲还是保持着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的作风,比如去接小包子这件事情。
小包子看到父亲来,一下子跑着冲了过来,冲进他的怀里,高声愉悦地笑道:“爸爸!”
“乖儿子!”秦昊哲伸手将小包子扛在肩头,直接扛回了车里。
晚上回家的时候,梁妈妈已经做好了饭菜,她担心梁爽才受过惊吓身体状态不好,所以下午早早就过来了,帮女儿一家准备好了饭菜。
餐桌上,大家的心情都不如往日高涨,秦昊哲公司里经受了这么大的变动,他满脑子的事情,而梁爽心头也藏着事情,大家都没有怎么说话。
晚间,梁爽收拾好,整理着衣柜里的衣服,秦昊哲上前来从她身后抱住她,梁爽条件反射一下让开了,秦昊哲有些失落,他今天经历的这场变故,是他这么多年来遭受的最大一次的打击,还是被最亲近的人在背后狠狠捅了刀子,此刻多么想在梁爽这里寻找到慰藉。
但是梁爽这个时候心头也很不好受,偏偏这样的事情还无法说出来沟通,秦昊哲体谅她心情和身体状态都不好,本来想再抱抱她,却收回了手,轻声道:“我有些累了,你早点休息吧。”
梁爽心头一滞,被他碰到,她固然是有心里压力,但是他这样说,她心头更加不好受了,默默地点了点头。
秦昊哲因为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公司当权者分立,明日还有个烂摊子要去收拾,以后的事情怎么处理,都是丞待解决的问题,见梁爽还在收拾东西,他道:“我去书房,你先睡。”
梁爽的手呆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之中,心中巨大的疼痛感觉冒出来,她本来不是喜欢掉眼泪的女人,泪水却一下子弥漫了眼眶,心头被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了一样疼痛。
这件事情王柏臣是在几天后才知道的,因为他也是自顾不暇。
当时梁爽被人带走,秦昊哲焦急,他为了朋友,不惜动用了手中的军队力量,来帮秦昊哲查梁爽的消息,后来找到梁爽。本来这样的事情在部队里也屡见不鲜,只要无伤大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救人也算是军人的职责,但是偏偏那天他所在的军区因为他调动大批人手离开,出现了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正巧又遇上上级领导巡查,他便背了个不大不小的指责在身上,为此被训了好大一通。
他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秦昊哲的事情,夏暖兮本来已经睡下了,看到他回来,马上起来帮他放水洗澡,知道他没有吃晚饭,忙去帮他端给他留的饭菜。
王柏臣**服的时候,忍不住发出吃痛的声音,夏暖兮吃惊忙上前去帮忙,惊讶地发现他脱掉军装后,他的迷彩训练衫和背上的肌肤黏在一起,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夏暖兮大吃一惊,心疼不已,小心翼翼地找了剪刀将迷彩训练衫全部剪掉,才将那些沾着皮肉的布条扯下来。等到扯到差不多的时候,夏暖兮的眼泪已经掉得如珠串似的了。
“只被打了五下而已,我皮粗肉厚,没事的,受得住。”王柏臣笑着去给她擦掉眼泪。
夏暖兮又担心又心疼,“又是去做什么去了?这一年里,带着伤回来都好多次了。”
幸好正是因为这,家里一直备着有常备的药物,夏暖兮认真用碘伏帮他将伤口擦洗干净,才细细地涂抹了药膏,眼泪一直掉个不停,又怕让他担心,忍着泪水,却怎么也忍不住,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将他的伤口处理完。
处理完这些伤口的时候,夏暖兮已经差点哭成了泪人儿了,来不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赶忙去拧了热毛巾出来帮王柏臣擦背,擦脸上的汗水,好大一会儿工夫,将王柏臣收拾妥当了,她倒出了一身的汗。
又去忙着给他弄吃的出来,一直看着他将饭菜全部扫了个精光,她心理才微微一定。晚间的时候王柏臣睡觉,因为背上的伤口疼痛,只好趴在床上,却是无法将夏暖兮抱入怀里。
见她双眸微红,抬手将她将泪珠擦掉,才道:“傻瓜。”
夏暖兮努力地想笑笑,不由给了他一个笑容,一滴泪水还挂在唇边。
“本来也是我的错,是我御下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天梁爽被绑架,我私自出了太多的兵力,将李首长手下几个得力的全部叫了过来,结果李首长手下的其他人因为一件小事吵起来了,到最后动了拳头。本来这样的小纠纷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恰好被巡视的上级领导逮了个正着,接着问出了我私自动用了兵力的事情。为着这件事情,上面的人本来说要罚,要记过处分,正好遇上我的直属领导——就是江伯伯,他也是因为有事情要处理和上级领导在一起,气得挥了手中的鞭子连挥了我五鞭子。”王柏臣说得淡定,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清楚了,说着笑笑地看着夏暖兮,伸手摸她的脑袋,“所以就这么简单,不是危险的事情,傻瓜,不要担心了。”
他如此说,夏暖兮心头可一点都不轻松,能想象当时是怎样的场景,江帆出手重,下手狠这一点,她早就听说过了,而且现在江帆早就调入了中央军委,手中的权利和地位都是非同小可的,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