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这样的事情?心头不光是怜惜她,也十分心疼她不能做母亲,不由说道:“这孩子从小就不容易,这会儿真是……”
幸好王博弘也没有仔细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拿起电话就打给秘书,让秘书找了陈敬业的电话发过来。却没有想到,陈敬业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关机了,王博弘只好放下了电话。
不一会儿,他很奇怪地接到了乔振声的电话,乔振声在电话里寒暄了两句道:“听说暖兮不见了?”
王博弘十分奇特乔振声怎么会关心暖兮的事情,但是他问起,他还是简单说了两句,“没事,一点小事,也许是手机没电了关机了,阿臣已经去接她了。”
王博弘在外人面前还是十分维护夏暖兮的,生怕人家觉得是夏暖兮不懂事闹别扭,话里帮她遮掩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听秘书说好几个人在问陈敬业的电话号码了。我是临川市的父母官,再怎么说也是阿臣和暖兮的长辈,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的?”
王博弘只好说:“可能是家里的一点问题,我们已经在找了,没什么大事情的。”
乔振声沉吟了一下道:“我还在外地,赶不回来,一会儿我安排几个人过来。”
王博弘来不及阻止,乔振声就挂断了电话。
王柏臣是最着急的一个,听到外婆那番话,他心中十分生气,基于对长辈的基本尊重,他才强忍着一句话都没有说,等到出来的时候,心头全部是被对夏暖兮的担忧和心疼占据了。无数次打夏暖兮的电话都是关机,陈敬业的电话也是关机,他不得已直接开往了文化部。
文化部还留着一盏灯,还好有一个人在加班,陈敬业因为竭力想肃清文化部以前的种种问题,不再采用借来的人员处理事情,打发了原本占着编制不做事情的人去了别的部门,最近留下的人全部是他自己一力挑选出来的,都很得力,所以才会找个时间还有人在加班。
不顾王柏臣根本顾不得想这些,上前急匆匆地问:“请问看到夏暖兮没有?”
“暖兮啊?”那个男人抬头来看了王柏臣一眼,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着急,“暖兮不是早走了吗?”
“去哪儿了你知道吗?”王柏臣着急地问。
那个男人想了想,“上午的时候她被确认调入文化部,下午的时候说是去申请什么员工单人宿舍,过两天还要去外地,听她打过电话订机票,晚上下班去什么地方送资料……请问你是她什么人啊?”
调入文化部?申请员工单人宿舍?这些都是王柏臣不知道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外婆的话,她真的对两人的感情产生了动摇了吗?她是真的决定要离开了吗?
心头忽然像是被一只大手勒住一样的难受,那个男人恍然笑了一下:“你是她丈夫吧?那边是调入文化部的公示名单,单人宿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了,我给你查查她晚上去送资料的地方吧,好像是一个郊区的什么单位……哪,这是电话,不过这个时候这么晚了,应该都下班了吧。”
王柏臣接过了那个电话号码,是个座机号,没有来得及说谢谢就匆忙地离开了,一边开车朝那个地址进发,一边打那个电话,打是打通了,却始终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的手握着方向盘,心口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的疼意,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知道她会不在,不能再存在他的生命里的感受,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缺失得好像一切都不会再圆满了,好像离快乐越来越远,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和手指间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