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再怎么说,朱雨晴的母亲也是这个家里的主人,她可不想失那个面子。
“爸……爸已经回来了。”朱雨晴有些慌不择路地说。她实在不愿意再次看到父亲拿扫把赶人出门的样子了。
“他即使回来了,有什么可怕的。女儿是光明正大地谈恋爱,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总不能一辈子把你留在身边吧?”
“伯母!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话虽是这么说,但毕竟我还是不想打搅你们家里本是平静的生活。”说实在的,在和朱雨晴的母亲一番交谈之后,曾健还真不愿意此时离开,可一向到即将要发生的家庭战争,他不得不选择离开。他可不想成为一个家庭战争的导火索。
“可是……”朱雨晴的母亲显得有些为难,“可是我会劝我们家那个老头子的。”
“我看还是不必了。”朱雨晴一口就回绝了母亲,“对于我爸的脾气,您还不清楚吗?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的,我看您还是让阿健赶快走吧!要不然的话,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母亲犹豫再三,想到朱林那古怪的脾气,也就只好作罢。
说真的,曾健在出门后就只管着一直往外走,好快一点离开那个小区,根本就没注意到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你仔细想一想,在你离开的时候,是否曾见过一个男人?”沈千雅提醒曾健道,“我记得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蓝色的休闲装,而且嘴上还留着胡子。”
曾健把下雨前他从小区里出来的场景像放电影一般认认真真地闪了一遍。在他出门的时候,的确是见过这么一个男人,但仔细想一想,又好像不是。他的父亲他也不是没见过,他不可能不认识他。
但看母亲和沈千雅两个人对于进入小区的一个男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曾健又不得不信。
好久,曾健终于想起来了。在出门的那一段距离里,他只见过三个男人。一个是小区的保安,而另一个则是一个带孙子的老头,可这个老头当时正推着一个婴儿车和他的老伴在一起;要说有嫌疑的话,那就应该属于第三个男人了。曾健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和这个男人擦肩而过,男人当时戴着一副眼镜,所以曾健根本就没看清楚他的脸。
不过,男人的大致形象曾健还是能记起一二的。他高大的身材,而且走起路来还有点疯疯癫癫……这是留给曾健印象最深的地方。
对呀!在六年前,曾健也曾见到过这么一个人,只是对于他的面容他的脑子里有些记忆模糊了。曾健记得那是一天深夜,当他和沈千雅两个人到达这座城市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而他身上所带的钱又不是很多,如果两个人住一晚上旅店的话,那么第二天的生活就成问题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曾健不得不想到了自己在城里的父亲。依他一贯的性情,既然当年父亲无情地抛弃了他们母子两,他是绝不会去求他的,可看看身边正被寒风吹得直打哆嗦的沈千雅,曾健最后不得不低下了头。
可令曾健万万没想到是:父亲一听到他的名字,立马就拒绝了他,就仿佛他是街边一个乞讨的流浪儿似的。曾健心里不服气,他本想和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理论几句的,可他却无情地关上了大门,只给曾健流下了一个熟悉而又显陌生的背影。直到如今,曾健依然对那个背影甚是熟悉。他记得很清楚,那个背影和今天在小区里偶尔碰到的那个男人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嘴上的胡子。
“你想起什么了吗?儿子!”母亲忍不住问曾健。
曾健已经陷入到了无限的沉思之中,他没有听清楚母亲的问话。
母亲不由得搬起几根手指头在曾健的面前晃了晃,以引起他的注意。
好久,曾健才勉强回过神来。“妈!您……您刚才说什么?”
“我是问你想起了什么没有。”母亲不厌其烦。
“我终于想起了刚才的一些事情。”曾健如是说,“就在刚才……就在刚才我……我恰好碰到的那个男人难道是……”想起那些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发生的情节,曾健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那可能吗?如果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那就只能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天意。
只可惜,曾健从来都是不相信这些的。
尽管曾健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母亲还是冲着他点了点头。从儿子的话里,她已经听出了他大概的意思。母子同心,也算是心心相印吧!
“妈!难道您是说……您是说……”曾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给接过去了。
“你猜得一点没错,朱雨晴的父亲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曾健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的嘴里这样茫然地接连问了母亲两句。
“孩子!不管你相信与否,可这的确是事实。朱雨晴的父亲的确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对于那个负心的男人,我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沈千雅的心吃了一惊。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意想不到的收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