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健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有一个身穿着护理服的护士正在床边上看着他。这个护士的皮肤很白,一张小小的嘴唇镶嵌在脸庞上煞是可爱。此刻,护士的手里端着一个药盘,她正用一双关切的眼神在望着曾健。
曾健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好好地在家里吗?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呢?他究竟是怎么来的?是什么人送他来的?……对于这些,他的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
“你醒了。”看见曾健醒来,护士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她用手擦了擦自己有些湿润的眼眶,立马把脸向曾健靠了过来。她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手。那里确实有感觉了。就在护士的那双小手接触到曾健手心的瞬间,曾健不禁有意识地回避了一下。
“我这是在哪?”曾健望着病房里陌生的环境,嘴里不禁这样对护士问了一句。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就仿佛是一场梦,而此刻他就正生活在梦中。
在任何一个人看来,曾健的这句话就应该是一句废话。明知故问,看看眼前的一切设施,就知道这里是医院。
可护士对于曾健的这句话一点也不介意,她还是微笑着温存地回答了他。
“这里是医院啊!”她对他说。能够看到曾健醒来,护士的心里比什么都高兴。要知道,这个病人已经在这间病房里昏迷快三天了。就在前几个小时,主治医生看了看病人的情况,不得不给他下了病危通知书,由于一时找不到他的家人,医院都在准备为他办理后事了。
曾健能够醒来可以说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
在这个医院里,也许最不愿意相信曾健就这么黯然离去的人也只有这个护士了。自从他被送进医院的那一天起,就是她一直在照顾他。就在接到病危通知书的那一刻,护士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给掉了出来。作为护士,她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离别,这一次,可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病人掉下了眼泪。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掉眼泪,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都是那么的情不自禁。
要说来,这个时候对于护士来说应该是下班时间了,可是她却推掉了和男友约会的时间来照顾曾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希望能够在这个病人的身上看到奇迹的出现。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一切都是缘分。她相信这两个字。
“医院?”曾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呢?”说着,曾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想去拉住护士的一只手,把事情问个一清二楚,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要接触到护士时,他不禁又收回来了。毕竟来说,男女有别,他得学会控制自己。
尽管曾健的那双手没采取进一步的动作,但护士还是很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脸不免一阵绯红,而心跳也紧跟着加快了几拍。
“你……你的确是在医院。”护士避开曾健的眼睛,在曾健激烈的情绪之下,她已经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在医院?”曾健竭力地回忆着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显得有些心急起来了。“那我究竟是怎么到医院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天你进来的时候,不是我当班。”护士说,“等我接班的时候,你已经躺在病床上了,而且……而且一直还昏迷不醒……”后面的话,护士说不下去了,一想起曾健当时脸色煞白的样子,她的全身就一阵阵哆嗦。那天,当她走进病房看见曾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雪白的辈子,不管是从面部表情上,还是从神态上,在护士的眼里,曾健几乎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曾健哑口无言了。既然护士都那么说了,那他还能说什么呢?他也不是一个毫不讲理的人,尽管记忆暂时丧失了一些,但他的心是明智的。
说来也巧,也就在曾健低头的当儿,他的脑海里终于浮现出了一点点模糊的记忆。对了,在这之前,他是一直呆在家里的。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朱雨晴走后,他本想给陆总打个电话,说他要去上班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电话没打成,自己倒反而还睡着了。再后来,他就在梦里遇到了一个和乐舞雪长得很像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一直坚称自己就是乐舞雪的亲妈,再之后,女人没有把很多的话说完,就默默无闻的离开了他……
难道发生在我身上的这所有一切都和那个自称是乐舞雪亲妈的女人有关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想到这里,曾健的脸上不免显出了几分惊恐的神态。要是真是那样的话,那他还会是他自己吗?
“对不起!护士!刚才是我太失礼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个护士是无辜的。
“其……其实也没什么的。”护士突然转变了话题,“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曾健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把心中的好些事情告诉她。其实仔细想一想,把那些陈谷子乱事告诉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我什么都没想起来。”曾健说,“我只觉得脑子昏得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