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舞雪看来,这几天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快乐也是最开心的时刻。她喜欢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整天守在曾健的那个小屋子里。白天,当曾健去上班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帮他在屋子里上下忙碌,之后便是买菜做饭等着他的归来;而到了晚上,有曾健陪在她的身边,和她说说话,聊一聊生活中许许多多的事情,之后,她就可以安然地进入梦乡。
这样的生活对于乐舞雪来说显得真实而又实在。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时常总会有不少的诱惑,但他们彼此还是克制住了。乐舞雪不想强求,而曾健呢?是心里有太多的顾虑。
说真的,就这短短的几天,曾健也仿佛找到了当年的自己,随着时光的流逝,他心中对乐舞雪本是奄奄一息的爱火也随着她的重新出现又给燃烧了起来。
遗憾的是,两天后,这样美好的生活也就在他们的面前嘎然而止了。
曾健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他下班的一个黄昏。他刚走出写字楼的大门,迎面就向他走来了一个女人。女人的肘上款着一个大红色的手提包,穿着华丽,而且气质非凡。从面部上看,她大约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肩上披散着的一头长发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这几天来,每天下班曾健只想着能够早一点回家和乐舞雪团聚,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在意到女人的身上。就在他走下台阶即将要与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女人突然叫住了他。
“小伙子!你是叫曾健,对吗?”
曾健连忙停下脚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根本就不认识她,他想不出她为什么能够叫得出他的名字。
“你感到很好奇,对吗?”女人微笑着把脚向曾健这边靠了靠。“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好奇的。在这栋写字楼里,你大名鼎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可是……”曾健也知道自己,问题是在乎他的印象里,他可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女人,而且他还能肯定,女人一定不会在这栋写字楼里工作。
“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见曾健疑问重重,女人便开门见山,“我叫刘思思,是乐舞雪的母亲。”
什么?听刘思思这么一介绍,还真把曾健给吓了一大跳。这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乐舞雪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她能有这么年轻的母亲吗?
“怎么?你不相信吗?”见曾健用一双异样的眼神看自己,刘思思又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我的确是乐舞雪的母亲。”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刘思思笑了笑说,“我也只是想找你好好聊聊。”
“可我们根本就互不认识,能聊什么呢?”曾健有些不大情愿。他在脑子里竭力地回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在他有些模糊的记忆里,他对她似曾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小伙子!你怎么能那么说呢?以前,我们的确是不认识,但现在,你我都站在一起了,不就彼此熟悉了吗?”
曾健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有如此能言善辩的口才。他注意到了刘思思胸前所戴的那串项链,他终于想起来了,就在前几天的一个晚上,他确实是见过她,那时她和乐舞雪的父亲乐正宇在一块,而他就一直躲在他们的身后,没敢出来。
“怎么样?小伙子!”刘思思毕竟是一个在社会上久经沙场的女人,她很会观察对方的神色,见曾健的眉宇舒展开来,她乘机又试探了他一次,“我知道你很忙,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也就半个小时而已,我的车就在前面。”
曾健想了想,还是随着刘思思上了她的车。这辆车可是一辆极其豪华的凯迪拉克座驾,人坐在上面,那舒适度就仿佛在腾云驾雾一般。
可身旁坐着的就是号称是乐舞雪母亲的刘思思,曾健的心里还是不怎么平静。他一路都在思考着她会对他说些什么,以及他所要应付的语言。在说到乐舞雪的时候,他更担心自己会心虚,如果那样的话,乐舞雪在他家里的事不就完全暴露了吗?
在车上的时候,曾健的眼睛就一直望着窗外瞬间而过的风景,他能感觉到刘思思时不时地都在注视着他。他不敢回头,他害怕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四目相对。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在三年前,他和乐舞雪认识并相恋的那会儿,每当他向乐舞雪问起关于她母亲的事,她都说她的母亲早年就去世了,没想到三年之后,一个女人突然站出来说自己就是乐舞雪的母亲,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曲折离奇的故事呢?想来想去,曾健确实一时还无法把他们连贯起来。
“曾健!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知道吗?”就在曾健正想入非非的时候,刘思思略显轻柔的声音从他的身旁传了过来。
“什么?”曾健简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怎么说,刘思思也算是一个贵妇,是一个在社会上有身份又地位的人,她怎么会在意到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感到很惊奇,对吗?”相对于曾健来说,刘思思今天似乎显得胸有成竹。为了今天他们之间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