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咧,差点摔死她了,从外面看,这个围墙只有一米五的高度,可是里面是种花的槽,她就掉入那个槽子,崴了脚。
小金急的开始呜呜叫,也想进去,而司机大哥只威严的点了点头,看着雇主家的小姐,一瘸一拐的往房间后面走去。
白小米记得后面有扇窗户是不关的,因为客厅养了几盆花,舒清海也喜欢花草,会留一扇窗户通风。
果然,窗户大开,白小米心中一喜,仿佛看见抽屉里的合同在对自己招手。
费劲的爬进去,白小米来到熟悉的房门前,突然觉得其实一切都没改变,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是恒定的,变化的只有人心。
转过头,看着那张米色的沙发,似乎又看到舒清海坐在上面,一边打电话,一边逗着小金。
她在临走前,给舒清海打电话说,自己会带小金回来看他。
可现在,面对这熟悉的一切,她突然改变了心意,想把合同拿走就行,不用再见面。
变化的,还真是人心。
白小米露出一丝苦笑,伸手把门推开,径直往桌子前走去,右手侧的抽屉里,果然静静的躺着那份合同。
她离开之后,舒清海没有动这里的一切,抽屉的所有的东西保持原样,书桌上的书连顺序都没有打乱,还有衣柜里的衣服……
白小米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她这么懒散迷糊的人,曾经被舒清海用各种奇怪的手段,逼着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比如——记着书桌上文件摆放的顺序,随手拿出来的时候,要准确的放回原位;记住自己叠放好的衣服顺序,从色系、领口形状、季节上归类……
在白小米的眼里,这种无聊的事情实在太浪费时间,可是舒清海还是半强迫半引诱的让她去做,最后甚至要求她在黑暗中,也能从药箱里分辨那种是感冒药,那种是消炎药……
她抗议做这么无聊的事,却被大叔恐吓说,如果有一天停电了,而又有人生病,这么些小事说不准就能救人一命。
啊!现在回想一下,大叔也很变态啊,每天让她做这种无聊的小事,并乐此不疲,简直把她当成小金了。
只是,舒清海教会她那么多,唯独没有逼她背下自己的手机号码。
白小米拿着合同,有些留恋的看了眼这个房间,一瘸一拐的准备离开。
来的时候翻窗户,离开的时候总该走大门吧?白小米正挪到大门前,突然从一侧的落地窗里,看到一辆车直接往院子里驶来——当然不是那位彪悍司机大哥的车。
院门和舒清海的车有感应连接,在车驶到这所房子的五十米之内,就会自动打开门。
舒清海像是没有看到停在他家院墙前的另一辆车,直接驶回院子里。
而小金一直被司机关在车里,正无精打采的趴在后座上,听着司机放的狂放摇滚乐,从鼻子里长长的叹了声。
司机也看到了舒清海的车,可他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跟着节奏打着拍子,根本没想着去解救屋子里的雇主。
白小米本来想既然这么巧,舒清海回来了,那就大大方方跟他打个招呼,叙叙旧呗。
可是当她看到车里又走下一个人时,一直镇定的脸色突然变了。
果然……他们是认识的。
“你家今天有客人?”秦怀玉看到刚才停在前面的一辆车,问道。
如果是白若羽的车,秦怀玉一眼就能认出来,可是这位司机大叔的车,他怎么都没认出是白家新雇的司机。
“我的客人很少。”舒清海停好车,微笑的说道,“除了你和泽明,还没有人来过这里。”
“你好像忘了一个人。”秦怀玉提醒。
“对,还有你的前妻。”舒清海揉揉太阳穴,“我最近的记忆力有些退化。”
“到更年期的男人,总是这样。”秦怀玉站在门口,也露出一丝笑容,“趁着还没完全老化,快点找个女人传宗接代,一个人还没孤独够吗?”
舒清海笑着摇头,他孤单一个人习惯了,不过即便父母都去世了,他也觉得自己比秦怀玉的人格要健全。
至少,他享受过十几年的家庭温暖,而秦怀玉一出生就被丢弃,然后被赖家选中,原先想把他训练成杀手间谍,每天都在极度的黑暗中度过……最后虽然摆脱了赖家,可也不懂什么是亲情和爱情。
打开房门,舒清海看了眼整个大厅,将车钥匙放到茶几上:“想喝点什么?”
“随便。”秦怀玉往楼梯口的窗户走去,后花园的景色挺美,只可惜舒清海每天都在忙工作,住在这么清幽的地方,也不常回来放松。
“站在风口不冷吗?”舒清海从冰箱里取出水果,洗净后榨汁,端到茶几上,笑道。
“今年的冬天是有些冷。”秦怀玉伸手将窗户拉上一半,吐了口气说道。
白小米藏在楼上的书房里,抱着合同,听着楼下传来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其实,没什么可紧张的,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