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了,又睡着了,我们之间总是这样,不知道别的夫妻会是这样吗?不应该是男人累得先沉沉睡去吗?为什么总是我贪婪地看一会儿她的睡颜,然后才能安心坠入有她的梦里?
回忆里,那一片漫天的雪纷飞。
白茫茫的世界里,她是那一抹最动人的色彩,她站在雪中踮起脚尖来,吻我的下巴,然后羞涩地说:
“我也喜欢你。”
你知道吗?那是种恋爱的感觉!
我的心冰了太久,突然就活了过来,摇头摆尾地冲着我的脑子笑,指挥着我去吻她,去抱她,去宠她……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带她去瑞士,那段时间我陷入了太多的麻烦,行事做风太刚硬,树敌太多,而对待她的事情又太心软,居然把她带到了身边,老头子狠狠地批评了我,他害怕她的报复心会很强,知道一切之后会坏我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害怕,我那么有信心,我相信她不会伤害我,因为……她太善良了,所有的苦难她都宁愿自己一个人背负着。
确实,在她之前,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反常的表现。
我在江阳收帐时,郑汐沅认出了我,虽然岁月久远,可是我的眉目和我父亲如出一辙,那时候,他已经知道错怪了我的父亲,带了点歉疚,还带了更多的欣赏,他收我入门下,十七岁,我替他掌管了江阳的堂口。
当然,没有人信服一个毛头小子,我能在堂口站稳脚跟,足足拼了七七四十九场硬仗。
你以为港片里的黑帮火拼是导演瞎想的吗?
不,我告诉你,这是真实的!黑社会的天下,充满了无情的杀戮,我们不敢开枪,因为开枪的目标太大,我们用长长的砍刀,一刀刀挥下去,在每一场拼斗中,用刀刺进别人的身体,再看那滴血的刀进入自己的身体,听那血肉被刺穿的声音,血喷涌,你感觉不到疼痛,因为痛得太多,你会麻木!
我为什么这样拼命?
因为每当刀挥起时,我都能想起那场让我失去所有的大火!
我想像着,对方的人就是可恨可杀的仇人,我用刀狠狠地砍向他,让他的四肢脱离身体,在空中乱舞着,然后跌到地上,惨叫声在某段时间里会在我耳边夜夜响起,让我无法入眠,可是,我的血是冷的,只是那段时间,我很快就适应了那样的生活,并且用强悍至极,残忍至极的作风,迅速赢得了堂口兄弟的尊重和信服。
不要瞧不起黑社会,里面很大一部分兄弟都是以信义为重的。
当然,义气这回事,那是很多年前的事,现在的……呵呵,钱才是老大!
我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说服了郑汐沅,把堂口和公司划开,并且把总部设在了和堂口联系不多的洛风,这里,没有人熟悉我的过去,我可以大展拳脚,而且……我可以用最无情的方式,让我的仇人狠狠地跌下来,他不是喜欢钱吗?我偏要让他夜夜看着钱恐惧!
我有着父亲遗传给我对于经济的超敏感的经济头脑,我迅速把握住了商机,我用十万块钱起家,先是一家电子小厂,然后不断地扩张,吞并……像一只不断长大的鲨鱼,九年的时间,我在洛风商界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经商,和混黑社会有一个共通处,那就是你一定要心狠手快!优柔寡断的人成就不了大事业!
但是,落微不懂,她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总怕我触犯了法律,并且每天提心吊胆,每当看到她怯怯地而又倔强的眼神,我就有些心痛。
男人和女人,在看世界的时候,总是用了两种眼光,她希望我平安。
而我,希望能带着她一起,笑看整个天下。
当然,她并不稀罕我能有多少钱,她只想我爱她。
从认识她开始,我就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简单而纯粹至极。
那晚,我们在冰雪魂的小店看到了梅娅的画像,说实话,至到现在,梅娅依然刻在我的心里,毕竟她陪伴我度过了人生中最血腥的岁月,却没跟我享过一天的安乐日子,这一点,我永生愧疚,却无可奈何。男人就是这样无情,因为爱了,所以忘了,我不能负落微,因为我太爱太爱,爱得宁愿去当个坏男人。
那晚,我又对她用强了,第一次用了强,第二次依然用强,她不像第一晚一样反抗,因为她爱我,她愿意给我了,可是她还是痛,还是伤心,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指,咬着唇,紧闭着眼睛,我最终放轻了动作,轻轻地爱她。
可是,这样的轻,对于初涉人事,并且毫无准备的她,依然是痛的。
她的眉皱得很紧,和她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采取什么措施,我想要她给我生个孩子,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我吓了一跳,却又觉得很正常,我快三十了,想要个孩子,多么正常的想法,而且孩子的妈妈是一个温柔的、知书达礼的女人,我很满足,很期待。
我和她都不爱拉窗帘,这样,外面的灯光就能照进来,缤纷的、五彩的灯光在房间里交织,她又轻声哭了起来,我知道她痛,我深深地吻她,安慰她,她只是以为我还在欺负她,毕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