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里,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他们这样相拥而眠度过了多少个夜晚,只有这个夜晚,让落微感觉到了他们之间遥远的距离感,自认识到现在,他们之间一直缺乏着某种东西,这就是公平以及信任。
小时候问妈妈,为什么和爸爸要吵架,妈妈说:相爱容易相处难!原来就是这个意思,相爱太简单,只是因为想爱,便去爱,可是生活却要跟他们开玩笑,在爱情这道甜品里掺上了无数的酸甜苦辣。
清晨,在靖熙的哭闹里降临。
舒景越很早就下楼去了,他一夜未眠。办公室里很安静,他看着墙上的油画,画中落微那种无忧无虑的笑容让他平静了下来。
迅速打开了电脑,重新看着那段医院里的录相,越看,眉锁得越紧,梅娅,我一直是无条件地相信着你,千万不要是你!千万不是你在骗我!
想了一下,他拿起电话,接通之后小声对那边说:“检测报告到底什么时候出来?下午?催一下!还有,调查现在梅娅身边每一个人。”
那头迅速答应下来,舒景越放下电话,人往后一靠,闭目养神起来,张妈急匆匆地推开他的门走进来,大声说:
“景越呀,落微带着孩子走了,说要出去静几天。”
“什么?”他跳起来就往外走。
落微抱着孩子刚走出大门,正在路边上拦车。
“去哪里?”他上前拉住她问道。
“出去玩几天。”落微甩开他的手,打开了的士车门。
“去哪里玩?我陪你去。”他拉住车门,不让她关上,小声问道。
“我和蓉蓉去乡下。”落微静静地说道。
“我让人送你去度假村。”他快速说道。
“我不去。”落微皱起了眉。
“小姐,您还是下车吧,我还要做生意嘞。”司机看着舒景越冰块一样的脸色,连忙说道。
“听话!”舒景越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下来,我上午安排好工作,下午陪你去。”
“舒景越,让我安静几天可不可以?我在这里真的睡不好!”落微小声说道。
舒景越松了手,落微轻轻地关上了门,司机犹豫了一下这才发动了车。
“跟上去。”舒景越轻轻挥了挥手,保镖迅速驾车跟上前去,落微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舒景越无奈地摇摇头,往金璧里面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郑爽儿正一脸坏笑地朝他看着。
“这么早来干什么?”舒景越冷冷地说道。
“看热闹啊!张妈昨晚就跟老头子告状了,舒景越,我说你脑子进水了?居然这样和落微说?她的性子你还没摸清?”郑爽儿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把手里的文件丢到桌上。
“做你自己的事去。”舒景越不悦地说道。
“拿去吧,办好了,你名下公司的股份三分之二已经转到了郑氏,现在这里由郑氏控股了,但是依照法律,这是要对外公布的,你怎么瞒得下去?”
“谢谢。”舒景越也不解释,翻开文件随意看了看便丢进了抽屉。
“舒景越,你惨啦!豆芽菜发飙了,要不要我教你追妻十八招。”郑爽儿双手撑到桌子上,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笑起来。
“废话这么多。”舒景越不耐烦地说道。
“少过河拆桥,我问你,”郑爽儿拿起他桌面上的打火机,玩弄了几下问:“你现在只有三分之一的股份了,你拿什么来跟我换杜氏?”
舒景越站起来,从她手里拿过打火机淡淡地说:“现在金璧都是你们的了,你在这里管事吧,我走了。”
“喂!”郑爽儿跺了跺脚,气恼地喊道:“你去哪里?”
“你下午召开新闻发布会,把金璧易主的消息公布出去。”舒景越走到门边,沉声说道。
“你这样会让矛盾激化的!”郑爽儿忍不住提醒道。
“要不然呢?”舒景越一脸平静,看着她说道:“这个时候只有这剂猛药才管用。”
“梅娅会更恨你!”
“总有一个人会恨我。”舒景越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不怕最后演变成落微恨你吗?”郑爽儿追问道。
舒景越的背僵了一下,沉声说:“孩子都生了,恨也晚了,她只能留在我身边。”
看着他大步走出去,郑爽儿的眉轻蹙了起来,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为什么能把感情和理智分得这样清晰?做她的女人,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