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冷静一点。别乱来!”梁意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下死定了。
半响,预计中的剧痛并没有如梁意所料般侵袭而来,直到她的脸颊被人轻轻一拍,她才敢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咦?我没事?”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手腕下方赫然出现一只半大的瓷碗,将她手腕中流淌出来血全部接在里面。
楚母将瓷碗放下,把握在手里的匕首递给扶着楚攸的管家手上,并把瓷碗推到他面前。“阿意,好了。”她掏出一些药粉,均匀地敷撒在伤口处。
“阿管,速度快点。时辰快到了。”中山装男人有些着急,不时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巨幅壁画。
管家立即将楚攸的手抬起,将衣袖推上,用匕首轻轻划了一下,但是楚攸的被割开的手腕并没有预期中的鲜血流出,只有一道暗红色的血痕。
“没有血。”管家沉静地望着中山装男人。
中山装男人眉头一皱,从他手中夺过匕首,吩咐他,“将碗拿起来,快!”接着,他快速地扒开了楚攸胸前的衣服,在他心脏的位置划了一道伤口,粘稠的鲜血顿时奔涌而下。
管家立即将碗放置在伤口前头,将鲜血接在碗里。
“你们这些神经病,连死人都不放过!”梁意心有余悸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楚母听了梁意的话不满地道:“阿意,别胡说。”
梁意瞪着楚母,呵斥她,“这是你儿子的遗体,你怎么能容忍他们这样对待你儿子的遗体?”
“阿意,我们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楚母严厉地反驳梁意。
“原因?什么原因?他人都死了,你们应该让他入土为安,而不是在这里瞎折腾。”梁意愤愤不平地怒斥楚母。
“夫人,少爷的已经喝了,把剩下的给少夫人全喝了吧。”中山装男人不知道何时将那碗兑了两人血的瓷碗递给楚母。
梁意瞪着楚母接过的瓷碗,怒气立消,她艰难地吞了吞唾沫,额头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滴落。她语气僵硬地对楚母说:“阿姨,刚才我的态度不好。你原谅我吧。这碗东西,就算了,好吗?”说罢,她还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以示歉意。
楚母低头望着手中的瓷碗,缓步走到梁意面前,柔柔地说,“阿意,这可不行。这是仪式的一部分,可不能省掉。来,乖乖地把它喝掉吧。”说着,她将梁意的嘴撬开,强行把手中的鲜血全数灌入她的口中。
喉咙中蔓延着一阵腥甜中带点**的味道,梁意干呕不止,拼命想要将吞下去的东西吐出去。
“少夫人,别忙活了。东西都已经下肚了。哦对了,在血里,我还下一些了我亲自炼制的尸油。”中山装男人甚是得意地对着梁意说。
“你这个变态!呕……”又是一阵干呕。
楚母抿着唇,眉头轻颦,“大师,之前不是说只要喝了血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加……尸油。”
“夫人,看到四边墙角的蜡烛吗?这四只蜡烛当中也含有尸油的成分,并且都是由同一具尸体的尸油加工炼制而成,蜡烛燃烧时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这种香味能够在仪式中施法时会威力倍增,同时还能让夫人与少爷产生一种特殊的联系。”
“什么特殊联系?”楚母疑惑地问。
中山装男人此时却不说话了,他瞥了一眼那个黑青脸的男人,男人立即点点头,走进洞穴里的小小隔间,将一个五花大绑,嘴巴被纸团塞住,满脸惊恐青年扛了过来。
“夫人,一切还是等少爷醒了再说吧。”
梁意面对此前的状况脑子已经运转不过来了,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中山装男人对楚母说的话,当她看到那个从隔间扛出来的青年时,心里头的不安达到了沸点。
楚母咬了咬牙,看了看被管家扶着的楚攸,肃然质问,“你确定我儿子会活过来?”
“当然,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他自信满满地回答楚母的问题。
楚母不语,撇过头,吩咐管家,“阿管,将少爷带过去。”再看了一眼梁意身后那两个一直保持沉默,处于隐形状态的少女们说,“你们两个,把少夫人带到边上去。”
管家颔首,轻轻地将自己扶着的楚攸抬起,放置到整个地下室的最中央位置,细心地整理了一下他略有些皱痕的衣领,然后走了过来。
此时的粱意与楚母还有她身后那个“隐形人”早已走到石板的最前方。至于那个被五花大绑的青年却被那个青黑脸的男人扛到中央地带后离开了原地,青年与楚攸所在之地不过间隔不到50公分,只见他奋力想要挣脱身上的绳子,脚被缚住的他只能在中心地带不停地打转。
“你们想对那个男的做什么?”梁意戒慎地问。
楚母眼睛紧紧盯着地下室中央地带的男人,良久,才回答她,“祭品。他是阿攸复活的祭品。”
“什么意思?”梁意心头一惊。
“少夫人,看下去你就知道了。”中山装男人再次将那把之前给梁意放血的匕首递给楚母。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