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的一番话着实把乍仑吓得不轻,但他又不愿意就这么放弃那块土地,便问高僧可有破解之法,高僧告诉他,化解这股煞气的唯一办法是在上面种植果树,果树根扎地底,可吸走煞气,结出奇形异果,不过头三年的果实人畜皆不能食,人若是吃了会生病,家畜吃了则会发狂,三年期满后,禽畜可食而人不能食,再过三年,果树结出的果实才能放心食用,至于这股煞气何时能化解,那就得看天数了。
说罢,高僧给了乍仑一颗佛珠,要他埋在煞地正中,作以标识,每三年掘出来用无污净水清洗一次,倘若佛珠变得通明透亮,那便说明煞地的煞气已经消失,如若不然,就得重新埋下,再等三年。
乍仑依着高僧的话,赶回芭桑镇后将佛珠埋在煞地正中,因为头三年种出来的果实不能食用,为了省钱,乍仑一开始种植的并不是芭蕉树,而是些比较普遍且价格低下的果树,结果这些果树无一例外,隔一天便会枯死腐烂,把乍仑急的都差点吐血。
后来有人建议他种些容易存活生命力比较顽强的果树,乍仑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在这些生命力顽强的果树里,唯独芭蕉树存活了下来,于是乍仑便命人大量种植芭蕉树。
就如高僧所言,头三年种出来的芭蕉人畜皆不可食用,每年收获后,乍仑都会命人将芭蕉沉入海中,不过也有些胆大好事的不怕邪,偷着吃了些芭蕉,结果这些人全都害了一场大病,险些把小命都赔了进去。
这事无疑又给芭蕉林的传说增添几分恐怖色彩,芭桑镇的人对这片果实累累的芭蕉林是谈之色变,后来更传出看守人在芭蕉林里摘到人面蕉,据说这种芭蕉长着一张极其痛苦的人脸,摘下时还会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声,人听了夜里就会做恶梦,有人说那是被活埋的死人冤魂所化,结果人们对这片芭蕉林更是畏惧,平时除了那几个看守人外,根本没有人敢接近。
三年后,乍仑依照着高僧的话,将佛珠挖了出去,这颗佛珠原本是黑色,埋了三年,颜色似乎淡了不少,拿家畜喂食,结果与平时无二,不过人要是吃了仍会重病一场。
这芭蕉林存在的时间越长,各种诡异恐怖的传说也就越多,不过乍仑对高僧的话深信不疑,六年之后,他第二次挖出佛珠,此时佛珠已然变成了灰色,拿到阳光下一照,隐约间似乎还有阳光透过,乍仑欣喜若狂,为了证明芭蕉林产出的芭蕉能吃,他还当着芭桑镇百姓的面亲自尝了一根芭蕉,可惜芭蕉林的恐怖传说早已深入人心,人们根本不买他的帐,这一年,又有成千上万吨芭蕉沉入了海底。
光是这些年在这块煞地上花费的人力财力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乍仑投入的越多,越不甘心自己的财物就这么白白流失,因此他通过各种人脉关系,打开南洋各国商路,以极其低贱的价格将芭蕉销往各国,没想到这片芭蕉林里种出来的芭蕉味甜甘美,芳香长存,很快便受到各国老百姓的欢迎,而芭蕉的价格也是一涨再涨,短短两年时间,他不但收回了血本,甚至还大捞一笔,来了个彻底的咸鱼翻身。
眼看第三个三年的期限就要到了,乍仑正准备挖出佛珠查探这里的煞气是否已被净化,谁知镇上突然传出吸血鬼杀人事件,人们逃的逃,失踪的失踪,最后连他乍仑也不得不丢下身家财产逃命离去,这也应了那句话,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此时正是芭蕉成熟收获时期,人们这一跑,这些芭蕉只能孤单单的挂在树上逐渐成熟烂透,三人远远的便能闻到芭蕉熟烂的气味,黎香惋惜道:“可惜了这么多芭蕉。”
沈不凡的心神却不在那些芭蕉上,他左右看了一眼,皱眉道:“这片芭蕉林的煞气似乎很重啊,这里以前是个什么地方?”
张天夺将芭蕉林起源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这片芭蕉林已经过了第二个三年,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到了第三个三年了,不过这里的煞气如此浓烈,恐怕不花个几十年是无法净化的。”
沈不凡说道:“那颗佛珠竟然能净化煞气,有机会我可得好好见识一下。”
说话间,三人进入了芭蕉林。
也许是煞地的关系,这里的芭蕉树长的比普通芭蕉树更高更茂密,三人置身于其中大有身在密林之感,黎香担忧道:“这片芭蕉林这么大,咱们得找到什么时候?”
“那也没办法,我看咱们不如分开来找找看吧。”
沈不凡点了下头,拿出两支响箭道:“也好,一旦有发现就发响箭通知对方。”
张天夺和黎香各拿了一支响箭,三人分道扬镳,朝三处方向走去。
单说黎香,从西南方向一路走来,她发现这片芭蕉林里除了煞气之外,似乎还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只不过这股气息若隐若现,时有时无,实难追其根源。
这片芭蕉林足有芭桑镇一半大小,要找一把小小的兵器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黎香从一开始就将目标锁定在那伙敢死青年身上,因为她认为那伙青年一定是在途中遭到伏击才全军覆没,而这芭蕉林就是最好的伏击地点。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