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出生入死,五年的生死相依,五年的手足之情,都抵不上君臣之礼。
“是!”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默契,如今慕言对他多了一份恭敬。
接下来的几日凤七夜就在苏寇翰的帐篷里,他倒也说话算话,并未有任何不规矩的行为。反倒是人忙碌的几日都没看到人影。
凤七夜本就是个安静的人,如今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人亦是越发的懒惰,在帐篷里一个人也乐的开心。
这些时日,她似乎越来越嗜睡、慵懒,她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之前毒发也是嗜睡,但那时的嗜睡是身体一点点的失去自主能力,可这次的嗜睡似乎并不似她快毒发时的情况,她只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她安静的躺着,懒散的靠在苏寇翰的床上。
这几日,苏寇翰从未回过帐篷睡觉,帐篷里只有一张床,凤七夜自然不会空置着,她便安之若素的睡在这张床上。
苏寇翰并未忘记交代奴才把她伺候周全,吃喝都会按时的送来,她除了行动不自由,衣食倒也无忧。
“姑娘,用晚膳了。”依着往常的时辰,有奴婢送饭菜进来。
凤七夜懒散的朝着饭菜瞥了眼,淡淡的说道:“放那吧,一会儿我饿了会自己吃,你先下去吧,没事不用进来。”
她的话音未落,那送饭的奴婢转身出去时被突然闯进来的黑衣人从后面打晕了,人软软的倒在地上。
凤七夜蹙眉看向那黑衣人,目光对上一双如深潭般的双眸,她心头一颤,单单那双幽深的双眸她便知道那人是谁了。
帐篷外,侍卫整齐的脚步声朝着帐篷过来。
“抓刺客!”洪亮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帐篷,脚步声朝着这边走近。
凤七夜朝着那黑衣人瞥了眼:“上来。”她镇定的开口,翻身朝着床外面挪了挪示意他躲进她被子里。
外面侍卫的声音越来越近。
“统领,黑衣人好像跑进了主子的帐篷。”外面追捕刺客的侍卫已在帐篷前,显然犹豫着不敢进来。
这几日主子一直在部署进宫边国的策略,也交代了这帐篷里的女子将会是他们未来的女主人,所以大家各个都已经把她当成了主子,如今刺客进去,他们也不敢贸然的进去搜。
“进去看看,若黑衣人进了帐篷伤了主子的客人,我们就是有十条命都赔不起。”那统领沉声的说道。
“可是,我们现在闯进去不方便,冒犯了她,到时主子怪罪。”
“我们只是抓刺客,没什么不方便的。”
“......”
于是几人依着命令已经贸然的闯入了。
“姑娘,我们看到有刺客进了帐篷,姑娘可有看到人影。”领头的朝着凤七夜恭敬的作揖,朝着她微微一拜,不敢逾越。
凤七夜平静的面上看不出一丝的波动:“刚我看到一个黑影把她敲晕了,从这边跳了出去,我没敢拦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走。”她惊恐的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奴婢,又指了指另一处帐篷上的窗。
澄净的双眸间滑过一丝的狡诈。
侍卫看到帐篷上的窗开着,便料定了刺客是从那里逃出去的,转身朝着她行了个礼便匆匆的离开了。
等追捕的侍卫离开,男人才从被子下钻出来,阴沉的目光盯着她:“看来夜儿在这里受到了相当的礼遇。”
黑衣人自然是苍穆辰。
他拉下脸上的面纱,刀削般的轮廓暴漏在凤七夜的面前,邪佞的眉眼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分明有着滔天的怒气。
凤七夜倒是没料到他居然会亲自潜入这里。
“看来这几日夜儿在这里日子过的很舒适,很舒服。”苍穆辰未等她开口,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几个字,他咬字格外的清晰。
这是苏寇翰的床铺,如今她躺着,是人都会有所想法。
况且那日,他在承欢殿闻到了熏香参杂了不少迷情药。那迷情药不解,必定受尽折磨,如今看到她毫发无损的躺在苏寇翰的床铺上,自然是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七夜看向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冷箭,淡然而冷漠。
他与他的眉儿的对话依旧在她耳边缠绕。
他们的恩爱,他们的天下,他们的相守,与她何干。
她从来没奢望过苍穆辰回来救她,也不奢望他会对一颗棋子有怜悯。
如今,他咄咄逼人的质问算什么?
是不想要他发泄**的工具被人染指?
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就算自己不喜欢,自己不稀罕,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
苍穆辰,你真可笑。你到这里就是来宣布你的所有权还是来告诫我要安分守己呢。
“皇上多虑了,这几日臣妾在这里很舒适,已经乐不思蜀了。皇上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凤七夜平静的回答,目光毫无起伏。
不在乎便不会有伤害。
他们的缠绵悱恻,他们的相依相互,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