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玩闹的孩子们见楼佑析往他们这边走来,纷纷停下了玩闹,乖巧而又紧张地站在了一边。稍微胆大一些的孩子议论着楼佑析,猜测这个男人有什么来头,又是来做什么的。
“佑析?佑析吗?”扶了扶眼镜,老院长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楼佑析,不由红了眼眶,声音里多少带上了几分激动,“佑析是你吗?”
“嗯,院长,是我。”走向老人,楼佑析忙扶住了她,轻轻笑了起来,眉眼之间像是漫进了四月的阳光一般,分外温暖,“院长,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
“很好呢。”楼佑析能回来看她,老院长非常开心,话语之间都带上了几分重重的鼻音,“孩子们很听话,而且啊,孤儿院又有好心人资助,日子虽然清苦了些,不过大家都过得很开心。”
“是吗?”扶着老院长进了屋子,楼佑析感激而温柔地笑着,“院长过得开心就好。”
“你呢,佑析。”老院长还是格外牵挂楼佑析的,慈祥地问道,“楼家人对你好不好?佑析,你长高了不少呢,也变得更加英俊了。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啊。”
“很好,很开心。”轻轻地笑着,楼佑析眸底的情感很深很深,叫人无法辨认真伪,“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她很漂亮很聪明,还很温柔。”
“是吗?下次一定要带回来给我看看哟。”
“嗯嗯,一定。”
……
陪院长聊了很久很久的天,又替老院长整理了一下孤儿院的事情。临走的时候,楼佑析硬是将一大笔钱塞给了老院长。
转身离开,老院长却没有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到楼佑析。当天下午,S市最新新闻――
楼家二少爷车子爆炸,抢救无效,当场死亡,疑是自杀。车子的爆炸,警方调查出来的结果,气管被故意割裂,在上面找到了楼佑析自己的指纹。
现下,基本可以断定楼佑析是自杀的。
至于自杀的理由,楼家人拒绝提供更多的信息,并且要求警方将这件事彻底封锁起来。
……
后来的后来,沈静安才知道自己和楼佑析是表兄妹的关系,才知道那天晚上楼佑析对自己所言的“某一天我不在了”是何意。
楼家二少爷的遗嘱,自己所有的财产全部捐献给孤儿院。为了鸣谢他,老院长含泪将新建的房子以楼佑析的名字命名。
不仅如此,楼家二少爷自愿将心脏捐献出来。
这个举动代表了什么,沈静安自然是明白的。
她是感激着楼佑析的,可从没有没有想过要让楼佑析为自己献出性命的。
这和那些浪漫情怀是无关的,沈静安并没有觉得移植了心脏,便不是自己在爱着楼冥轩了。这是一种原则,一种对楼佑析的尊重。
楼家人劝慰了沈静安很久,沈静安才答应移植心脏的。
失去了楼佑析,楼姚琛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那种痛楚自然是无法用文字描述的。老爷子从此退出了商界,将所有的事情全权交予楼冥轩处理。他想要游历全世界,完成之前想和楼佑析母亲完成的事情。
沈静安的心脏移植手术非常成功。呆在医院两个月之后,百无聊赖的沈静安终于接到了自家男人的圣旨――
即日起,沈静安小姐可以出院了。
在医院闲得发慌的沈静安一出院,就想着要出国透透气。可惜,高高在上的楼总不会随了她的心愿。
一个冰冷的眼神的扫射过去,沈静安立即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揉揉肩,捶捶腿,笑得分外殷勤,细数“运动与人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密切的关系。
楼大爷却是不理会,薄唇微启,“留下来”三个见短而精悍的字眼便封杀了沈静安所有的欲念,欲哭无泪地留在国内奉、子、成、婚!
复婚的消息一出来,S市的记者又炸开了锅,天天守在楼家和楼氏集团门前,逮到人就问――
“沈小姐,请问你是因为佑析少爷离开了人世才嫁给楼总的吗?”
“沈小姐,请问楼家两位少爷,你到底爱着谁?”
“沈小姐……”
……
数不清的话题都围绕着沈静安的真实情感展开了讨论,虽然不敢明说,不过很多人私下里还是觉得沈静安做得很不对,评价沈静安拜金女,成为了金钱的奴隶。
这样的评价让沈静安非常愤愤不平,看着悠哉自在的楼冥轩,心里那个气恼啊。
“楼总啊,我拜托你堵堵那些人的嘴吧,本小姐看起来是那种花心的人吗?本小姐看起来是那种爱钱的人吗?”
“难道你不爱钱吗?”男人脸上的神情很不屑,一遍处理着文件,一边头也不抬地嗤笑着反问道。
“哪里有了!”沈静安理直气壮地反驳着,“想我是接受了党教育的有志青年,又岂会拜倒在金钱的诱惑下。”
“是吗?那是谁说,以后上你一次就要付一百万的啊。”想起昨晚的事情,楼冥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小祖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