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是克制骑兵的有力武器,而洋枪的主要作用不是为了杀伤,而是用巨大的鸣放声惊吓敌人的坐骑,不过考虑到清军都是轻骑兵,让他们不要命的硬冲长矛阵,这可能系数很小。贵福哥不贪心,他的假想敌目前就针对清军,只要比对手高明一点就够了。
就这样每日练兵造械,时间过得飞快,转瞬忽忽一月有余,到了1959年的三月末。
这期间,贵福哥并没在营地里与士卒同吃同住,而是每日三餐定点回天王宫里吃饭,那不要钱的大鱼大肉可着劲胡吃海塞啊,晚上还要明着去偷拿他天王老子的滋补药材熬煮宵夜。不过不用担心长胖,他有四个女兵师傅天天督促他苦练武功呢,他如此为之,自然是要加速自己这副小身板的生长发育。
在这期间,天王洪秀全也召见了他这个饭量大增的长子几次,见到他长得越加壮实倒很是欣慰,父母疼爱孩子的天性让他并不心疼贵福哥的吃喝偷拿,反而吩咐御膳房给幼主多加菜肴,当然作为天国统治者,洪秀全召见他这个天才儿子更多是为了政局军事上的事情,因为1859年,天国天国的局面很不好,他这个大道天王需要得到上帝代表的安慰祝福。
这一段日子,贵福哥其实也在关注和搜集当前局势的情报,洪秀全虽然是个弱势君王,但作为前敌统帅的李秀成和陈玉成两人还是会将太平军的动态和敌我两军的态势定期汇报上来,虽然是些过时的情报,但是仍让贵福哥大略看清形势;
南京方面,1859年2月初,满清悍将多隆阿多军合鲍超部军再次抵达太湖城外,开始使用洋枪与太平军作战,而装备低劣的太平军则利用太湖县城四面环河的条件,依水设防,不轻易出战,同时陈玉成统数万重兵屯潜山,为太湖守军后援,与清军相持。
而在外线的石达开也于二月会诸将于南安,确定进图四川之大计,同月分并两路,突入湘南,致使安庆当前的湘军全军震动,军无战心,曾国藩只好因势利导,让湘军星夜奔赴宝庆阻截石达开,拉开宝庆战役的序幕。
至此,石达开这位杰出将领成功吸引了湘军大部主力回援,令清军的天京包围圈处处漏风,正是太平军局面大好,机会大把的开拓时机,所以贵福哥见这时候洪秀全召见自己,以为这便宜老爹必然会问计于自己这个天才儿子,所以私下里暗暗准备了一番,准备给这个便宜老子来一番开国拓土的长篇大论。
然而第一次召见时,只见这位洪天王坐在金碧辉煌的御殿上,闭着眼睛神叨叨道;
“贵娃儿,吾儿~~~局势又不太好了哑,你天爷只有朕与你大伯二子,允朕统治东方,朕的大兄耶稣统治西方世界,那亚达~~嗐,也就是石敢当(达开)不过是为父麾下天将,酬功赏尔为王罢了,然东王事变,昌辉发难戮兄,也害了那石敢当的全部家口,这与朕何干啊?朕对他石敢当尤加劝慰,然那厮愤懑不满,继而怨恨出走···”
贵福哥当时白了白眼睛,知道这神棍领袖又在唠叨天京事变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没奈何只好听着吧,待听到‘不过,那厮颇为蛮勇能战,去年率军入浙,又分兵进入福建已经聚兵数十万,隐隐有不臣之意,幸我封那杨辅清为木天义,又暗允他日后封王之赏,他才与那石敢当反目而去,让其兵力大衰,气焰顿熄···’
听到这里,贵福哥听明白了,这位洪天王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拆台,拆别人的台,也拆自己人的台,最后胡乱封爵搞得太平军各军各地区之间互不统属,体系混乱不堪,叛军叛将层出不穷,活活作死的就是他自己。
果不其然,这洪秀全接下去说道;“我本以为这石敢当就此向朕伏低服软,为父也不妨与他虚与委蛇一番,而后徐徐图之,削其军权,可未想到他回师江西,进瑞金,占南安府,今年又兵进湖南,复又搞出如此恢弘的声势来,贵娃儿,假若让这石敢当在宝庆摧垮湘军主力,突入人口稠密的四川,瞬息可得百万之众啊,到时候与清妖、我天朝圣京呈三足鼎立之势,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啊?”
“呃~~~啊?天王爹爹是在问小子我么?”贵福哥听了半天有点愣神,但是很快反应道;
“无妨,那湘军护家心切,回援必倾力死战,翼王想要轻易取胜恐怕不会如愿,兵书上不是说,兵势如水,避实而击虚么,那翼王对战清妖战力最强的湘军,即使胜了也是惨胜,而如若败了则更会挫动锐气,好容易聚集的人马只怕会散去不少。”
“哦?那石敢当颇会用兵,如若他趁湘军跋涉而回于中途设伏···”
“没那个可能,”贵福哥断言道;“那曾国藩谨小慎微,湘军从来都是步步为营,首尾相顾,翼王想要偷袭殊为不易,到时候翼王顿兵于坚城之下,敌有强援,恐怕就是一场恶仗了。”
“唔···总要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方称朕心···”洪秀全缓缓后仰在龙椅上,猛然又睁目问道;
“贵娃子,你天爷爷没告诉你说,朕这天下做得久不久远,能不能一统天下?”
“呃~~~没有明说,”贵福哥斟词酌句的回答;“他只说革命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