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曾经的过往,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心情?
“这名巫人女子姓柳,名唤丝若。人如其名,是个温婉柔弱顾盼生辉的女子。”
“自古以来这种温婉柔弱的女子,是个男人都喜欢。”昔芜撇了撇嘴,一时间感慨万千。
听到这句话,离渊忽而露出浅浅不易察觉的微笑。原来,这些她也是知道的啊。不过……现在的花璟舍弃了前尘过往,仅仅只是作为琅邪山上的一只榴花精,没有了身份的约束,没有了这些那些的顾忌。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唯悦己而已,在离渊看来却也是极好的。
这样的花璟,即使顶这一张并算不美丽的人皮,却仍然有种张扬明亮的美丽,便如同那阳春三月里的天光。
“这柳丝若也是个可怜人,自小便被亲生父母抛弃,被上神流渊带回了天上,却也因着凡人的身份不受那些个神仙待见。若是普通的仙凡之恋也就罢了,偏偏这两个人之间,还夹杂着一个神女花璟。且不说这神女花璟是帝君东华的女儿,但就这一个上神的身份,不但受帝后两位尊神认可,在旁者眼中,亦是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
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无论怎么看,都是极为登对的一对。
是以,这柳丝若在天界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即便流渊将她护的极好,却也在出了重华殿后,免不得那些白眼与冷嘲热讽。
想必关于柳丝若和流渊的蜚短流长,自然也是传到她耳朵里去了的。可是这花璟呢?神女毕竟是神女,即便明明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婿同身边的一个凡人,可以说是到了两情相悦的地步。不但没有撒泼闹脾气,反而同这巫人女子做了朋友。二人以姐妹相称,再加上后来柳丝若身边有昔芜作陪,这场戏的女主角都没有说什么,旁者自然也不会再刻意的说些难听话了。”
说书人渡了几步,又道:“这日子过的不紧不慢,转眼便是沧海桑田,人间已过千年万年。也许你们会问,这柳丝若不是凡人吗?为何也会有这么长的寿元?这……便是因为流渊和花璟了。上神流渊想着法儿的为柳丝若续命,就差将自己的仙骨渡给她了。可这仙骨也不能随便给啊,万一这巫人福薄,不能消受反而因此魂飞魄散怎么办?你们,在为柳丝若续命这件事情上,最关键的人物,便是神女花璟了。
相传,这花璟白衣翩翩手持雪绫了阴司,用结界之术困住在座十殿阎王同二十四判官,取得阎罗殿内的生死簿,用术法将柳丝若的名字就此毁去。而名字在生死簿上被毁去的人,判官笔自然也不能再往生死簿上写上第二次,就像一个人不能死两次一样。”
听到这儿,昔芜不禁心中感叹了一句好厉害,想着这神女花璟真是个敢说敢做的人,连救个自己的情敌都如此英姿飒爽。
旁边有个身着青衫,读书样的少年郎,扬声问道:“听你说神女花璟如何优秀,甚至为自家男人喜欢的女人都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缘何上神不爱她?”
“是啊,为什么?”昔芜不禁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说书的墨先生。
墨先生摇头,笑着笑着无可奈何地说道:“情之一字,伤人伤己。”
“天地万物万事,除却缘法,终究讲究的还是一个缘字。情深缘浅,缘起缘落,旁者落不得半分怨尤。”
大概觉得偏了题,这位先生折扇一点。眼风扫过在座众人,话锋一转,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可知,这私自篡改生死簿的代价为何吗?”
于是在座众人便议论了起来。
昔芜不知为何,伸出手肘戳了戳身侧的离渊,问道:“道长你知道吗?”
离渊这边却是蹙眉垂首,不予回应。
昔芜觉得没意思,白了他一眼,抱着手又望回说书的去了。
他记得那时,陆判轻笑了一声对他道:“你可知,违背阴司本意,私自更改生死簿要受何等刑罚?”
是以,离渊在等一个答案。不似昔芜此番的好奇,他的内心是如此的烦躁焦急。如数上缴了从七夜那儿顺来的宝贝,昔芜苦着一张脸将几坛醉生梦死塞入乾坤袋。临走前还同墨先生斗了斗嘴,走时,倒是一眼都没有看过离渊。
**镇里,有一家茶楼,叫做溯世。里面的优昙糕味道极好,远近驰名,知晓离渊不声不响跟着自己出了亲尝浅酌,昔芜并没有搭理。而是径自去了溯世。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找了间屏风后头的雅间坐下。
不一会儿,头戴猫脸面具的小厮,便将昔芜往常点的那几样吃食送了过来。
昔芜捻起一块优昙花尝了尝,目光正好对上一袭白衣走过来的离渊。他倒是自来熟,看着离渊目不斜视端正在自己这一桌坐好,昔芜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离渊不开口,昔芜也懒得搭理他。
不一会儿,那说书人啜了一口茶,站起了身子,甩开了手中的折扇。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开始讲述了又一段故事、
昔芜来**镇的次数,细数起来并不算多。是以,这些故事在她听来,倒也没有一个是重样的。
这位同样带着面具的说书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