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虞家的事情知道了多少,是一点还是全部,丰臣俊一又知道了多少,他们都是虞家的后人,就算是无关乎爱,他也要拼尽全力的保护他们姐弟一世无忧的,更何况他爱她,爱得比那么的深。可是她到现在还不肯在他的面前透露着自己的身份,这是为什么?除了想要玩死虞可心之外呢?她会不会是想一个人去面对那样的血海深仇?她的那种美丽,已经不是只有动人的容颜了,而是所有经历过的太多的事情后,在心中留下伤痕又褪去,显得坚强而安谧。
穆奕南推开了卧房的门,她依旧在沉睡中,安静的室内她的呼吸均匀,如同一朵娇美的睡莲般的开在了洁白的被子里……
有人说,这世上的风景,非要亲历才会有深刻的感触。而现在她发现在,梦里可以看到的景物,同样可以真实刻骨。梦境里,那双黑色的幽灵之眼紧紧的追随着她,无孔不入,甚至入侵到了她的梦里来了,渗透着那处种那如毒蛇爬过的冰冷而粘腻的感觉。让她无法睡得非常的不安稳。
“不要不要……”她整个人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才猛的回过神来,她不是在可怕梦靥之中。梦中的人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有一团黑色的雾气,在黑雾之中的眼睛带着可怕的光,如妖瞳般的骇人。可是这不是在梦中,这就是她那天在露台上见过的那双眼睛,而且她总是觉得那双眼如影随形着
随着意识的慢慢清醒,昨天的一幕一幕都如海水倒灌般的,涌进了她的脑海。之前她也不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昨晚或者是因为多喝了两杯,或者是因为遇上了那样的眼睛让她觉得害怕得想要寻找一点点慰藉,或许是从小时候开始,心中便有着的那种莫名的依恋,或许是她的身体动了情了,反正他攻势迅猛,而她也并没有矫情的拒绝着,就这样的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弗洛姆在《逃避自由》里说过:一个人能够,并且应该让自己做到的,不是感到安全,而是能够接纳不安全的现实。她现在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接受着这不安全的感觉。
“醒了……”低沉而充满了磁性的声音随着那推开门后倾泻而进的光线一起溶进了他的卧室里。光速在真空与空气中地声音有速度差不了多少,应该说是光速会更快一些,可是她却是先听到了他的声音,然后才看见了那金色的光线着他的声音穿过他的伟岸的身影,照射进了屋子里的地毯。他房间的地毯是深灰色的,那样美丽的光线如同把这深郁的深灰色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粉的迷人。
“几点了”她的声音在婉转中带着沙哑,长长的睫毛在轻轻的颤了一下,高大的男人已经靠近了她。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你睡了整整一天。”她是在天色泛起了鱼肚白时才睡着的,睡到了现在也不能说是一天,就算是一个白天吧。穆奕南低下头,轻轻的啄了一下她那微微有点干燥的唇,然后走到了窗户边,慢慢的拉开了那深灰色的丝绒窗帘。郁苏有点不适应的抬起了眼,残阳如血……
“有消息了吗?”他说过今天会有消息的,那她就会信他说的一定有消息。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奕北的失踪是不是跟她有关系。如果这两者之间有关系的话,那么奕北是不是会吃苦头,甚至是更可怕的?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唐海澜被割断了喉管,鲜血流了一地的样子。
“你先喝杯水。”穆奕南给她倒来了一杯的水,那温热的液体慢慢的从她的食道滑进了她的胃里,也湿润了她那有些干涸的唇。“郁苏,你听我说,你猜得没有错,他已经失踪了。在你出事的那天晚上,他的车子就停在你的公寓不远的地方,在出事前接过一个电话,只不过号码没有显示出来。现在他住的地方没有人,穆家的人也在找他,他的电话从那天晚上起打不通,而他的那辆车子到现在还是停在了那里,没有动过。”穆奕北的事情,他没有办办法瞒着她,也没有再瞒着的必要,因为这些事情就算他不去查,也总是会有别人去查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比她着急着四处打听的好。
她把头埋进了膝盖里,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曾经在暗暗的祈祷着,希望一切只是她的臆想,一切只是猜测,她希望奕北是没有事的,而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一定是已经出事了。
“不要太担心了,你还在睡着的时候,我已经让人按着所有可能找到的方法在找他了。如果他还在这个地球上,我保证我会找到他的。”穆奕南抱起了她,她娇小的身体还卷在那白色的薄薄的被子之中,他把她连同着被子一起,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我会帮你找到的,所有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可以为你做到。”他宽慰着她“你先去洗个澡,我做了饭,总是要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想别的……”穆奕南的唇眷恋的在她的颈部细嫩的肌肤上轻轻的摩娑着,她心里急着的样子,他不是看不到,只不过这件事情真的是有些棘手。
她静默着不作声,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短暂的放纵之后,最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甚至觉得无言以对,昨晚她放纵着自己,而奕北呢?他是不是吃到了大苦头了?
换好了衣服,走到客厅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