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十万块真的不多的,他们很需要这笔钱。”郁苏耐着性子低低的说着,她的眼前不断的浮现出了王院长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也不忍心让他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是不多,但是不是我必须的,我没这个义务。天底下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不是吗?你现在到医院的血液肿瘤科门口看一下,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没有办法负担昂贵的医疗费用。天桥下有多少流浪的人吃不上饭的,再远一点,非洲每天都有人死于疟疾与饥饿。郁苏,你的想法太简单了。”男人的嘴角轻轻的往上勾着,嘴角带着戏谑的笑,一点点残酷,也有一点点的邪恶。可是他说的话又有一点让她无法反驳,毕竟不能绑架慈善硬要他的钱呀。
“你……”郁苏如水般的澄净的眸子与他如墨般的深暗眼相对着,视线在空中交缠,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底闪过的嘲弄,他的眼神停在她的小脸上,薄唇轻启“时间到了,你慢慢想一想吧。”穆奕南轻松的站了起来,手腕上的机械表分秒不差的提醒着他,十五分钟已经到了,这十分五钟的短短的谈话让他把工作的沉闷一扫而空,很好玩。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呆若木鸡般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走了出去。
这个冷血动物,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鞋子扔到他的得意的脸上,他以前就是这样的,看着她难受他就高兴,这是什么心理,这个变态。郁苏几乎都快哭出来了,可是她不知道怎样跟他理论。
会议室里,大家看着新上任的总经理,他如传说中的一样的英俊。涔薄的唇角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事情,几乎抿成一条线,脸上表情淡漠,讳暗不明的黑眸似乎有着一丝光在浮动着,他在想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得而知,只是所有人都从各种渠道里打探着他的做事风格,跟在这位新BOSS手下做事,反正是会要人命的,外界对他的评论是严苛,大胆,做事不留情面。但是不小气,也就是说干得好,年度他们将会荷包充盈,花红也比别的公司要高。就冲着这一点,大家也想把事情做得更好一点。会议开得还算顺利,在三个小时之后,会议结束。
她还没走?空气中还隐隐的浮动着她的香味,从还是一个瘦小苍白的小女孩时,她就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小家伙。穆奕南看着缩成了一小团的蜷在沙发一角的郁苏,眼底带着莫名的情愫,她美得如同降落凡间的小天使般安静的睡着,莹润的小脸妩媚精致到了极点,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般,将她那双如梦般的眼眸遮住,在她的眼窝下投出妖娆的阴影,她真是美得不可思议。
冷气开得很大,她似乎缩了一下,这个时候正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可是他却没想到她竟然在他的办公室里就这样的睡着了。穆奕南情不自禁的坐在了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莹润细腻的肌肤,长长的黑发有几缕垂在她的脸颊,她就如同开在最繁华而奢靡的都市中,一朵洁白莹润的花朵……
手指的温度如同小小的火炭般,抚上了她柔凉的肌肤,沉睡的女人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然后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身置何处。水般了眸子看到了眼前坐着的男人,猛的清醒了。
“你要干什么?”她眼中的迷离快速去褪去变成了警惕。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睡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你想干什么?”穆奕南的眸子暗沉着,仿佛连这室内的光线都被他的瞳仁吸纳走了一样。他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一手抚过她的脸,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的纳入了自己的掌控之中,脸慢慢的贴近……
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在靠近着她,一点点的靠近着,他浓密的睫毛几乎刷过她的,这样的距离,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瞳仁深处的幽暗的光像是漆黑夜空下的激流暗涌的浪一般。
郁苏缓了一下神,这个男人专注看人的样子太可怕了,几乎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我知道那笔捐款与赞助你一个人完全可以决定的,你的股份是整个博远最大的,所以我想请求你帮一下那些孩子们。”如果为了王院长跟那些孩子,她不介意向他低头毕竟只是说句软话的事情,而那点钱,在他这儿什么也算不上,无关痛痒。因为是求人,所以她让自己的语气尽量的柔软一点。
她的声音真好听,绵软甜美仿佛有一点点稚气,可能却又带着致命的张力般。穆奕南的眼底的光在慢慢的闪烁着,变得清晰起来“可以。”他回答得非常的干脆。可是他的薄唇勾起的笑却变得高深莫测。郁苏有一点点的迷惑,这个男人果真将喜怒无常演绎到了极致。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知道我是个商人,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穆奕南坐了下来,伸手将领带扯开,有点歪歪的挂在衬衫上,然后衬衫上的两颗扣子说着“还是原来的,你来做我的助理一年。”
果然,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的身上从来都不曾有过什么慈悲心,怜悯弱小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干的。郁苏的眼底露出一点点鄙夷,编贝般洁白整齐的咬着她嫣红的唇。
“你一样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考虑,十五分钟后,我要见客户。”穆奕南看着她脸上变化丰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