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骑士还没缓过神来,忽然四周景色大变,熔浆地火,凶神恶煞,一副炼狱的惨烈景象,强烈的杀气四下挤压过来,令人不寒而栗。战马首先发狂,不断嘶鸣,四下乱闯,十余名定力稍差的骑士受不住杀气的侵袭,纷纷落马,惨呼哀嚎,手持兵器相互厮杀起来。
小飞缓步向前,如吟唱一般唱道:“我的领域,充满杀戮,兵戈声声,如梦似幻。”
百战刀出,疾如风,顺似水,势如电,一颗颗头颅滚落,一腔腔热血喷溅,五十名骑士茫然站立,浑然不知死神的降临,如猪羊般任人宰割。
小飞收刀后退,剩余的十名骑士纷纷擎出刀剑,一刀刀一剑剑砍劈在自己人身上,没有防御,只有盲目的劈砍,好像不知痛苦一般。
领域撤去,满地死人,竟无一人是全尸,双目圆整,尽是血丝充满了恐惧。
里昂浑身一轻,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方才他站的近了一些,受了些杀气的侵袭。
小飞和莫云哥俩相视一笑,心中的痛苦似乎轻了一些。
三人挑了三件军服,拉过来六匹马,从首领怀里搜到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军情和代表身份的军牌,这才翻身上马,一路呼喝着冲了下去。这一路上三人冒名顶替,一路向南闯了下去。
三人冒名顶替,自然将军官的凶恶样子学了个十成十,一路上作威作福,吃饭、住店不给钱,见到漂亮点的大姑娘定要跟上去调戏一番,十足的恶棍痞子相,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们是逃犯,如是逃犯,哪敢如此明目张胆,嚣张跋扈,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小飞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一路畅通无阻。
行了半月,逐渐接近边境,里昂装恶棍上瘾,竟然有些意犹未尽,恳求小飞再多玩几天,令小飞和莫云哭笑不得。
三人瞅准了东卫的方向,休息了几日,养足了精神,这才开始向边境进发。
迪哈尔城上依旧飘扬着黑暗帝国的军旗,要是站在城墙上,是不是就可以看见天河对岸的千军城了?小飞思绪万千,兄弟两人对望一眼,均感境遇离奇。
这一别两年有余,不知米雪儿和冷艳变心了没有,找了镜子一看,自己头上黑发漆漆,倒是看不出丝毫绿意,不由的傻笑两声。
里昂这时探过头来,道:“兄弟,我这被俘七八年了,家里头也不知什么样,你知道不知道?”
小飞挠头,面有难色,欲语还休。
里昂心中“咯噔”一下,急道:“怎么了,兄弟但说无妨。”
小飞吞吞吐吐道:“这个里摹本大公身体不错,可以说是老而弥坚。”
里昂道:“那就好,那就好,哈哈,我就说嘛”
“可是什么?”里昂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小飞道:“你的孩子也不错,身强体壮,一顿能吃两碗稀粥。”
里昂高兴道:“那也不错啊,哈哈哈,嗯?我儿子怎么就吃两碗稀粥,不会吧,算起来也该十三岁了,两碗干饭也吃得下。”
小飞诧异道:“十三岁?不对不对,我看也就四五岁,喝两碗稀粥已经很大饭量了。”
里昂一愣,怒道:“放屁,老子离家七八年,我儿子四五岁,怎么可能。”
小飞一想也对,道:“那就是我看错了,否则还不知道是谁的儿子呢。嘻嘻,哈哈。”一边笑,一边拨马便走。
里昂终于反应过来小飞是在戏耍他,笑骂着追了下去,莫云摇头苦笑,追着去了。
三人临近迪哈尔城北门,不减速反而加速想要冲过去,城门里立刻涌出手持长矛的士兵,将三人团团围住。
一名城门官上前,趾高气扬道:“什么人,敢在此撒野,不要命了。”
小飞翻身下马,掏出用火漆封口的军情扬了扬,道:“耽误了军情,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得。”说着一巴掌将那城守官扇飞,上马疾驰入城,将那些兵丁撞得站立不稳,四散跌开。
三人以此招过关,屡试不爽,城门官一是不敢贻误军情,二是欺软怕硬,敢伸手就打的肯定不是善茬,没成想却是三名逃犯。
开始时只是小飞一个人打,后来莫云和里昂见此法解气,也就上了手,三个人轮流打。只不过里昂只打了一次,就被剥夺了这个权利,这厮下手没轻重,一拳将一名城门官差点打死,险些惹出事来。
三人进城,并未隐藏,而是大摇大摆的进了一家饭馆,这白吃的饭自然是多多益善。
三人呼喝着要了酒菜,坐等。侍者和老板则哭丧着脸下去准备,眼看又是一桌免费的。
三人喝着茶,眼睛四处逡巡。
这时,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直奔这边而来,三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想着,莫不是漏了什么破绽,人家追来了?
马蹄声转瞬即到,数百铁骑过门不入,迅疾的向前去了,三人稍稍放心。
这时,远处响起号角声,里昂常年与黑暗帝国作战,自然熟悉对方号角声,侧耳听了一会,低声道:“这是示警号,说不定有人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