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平二年五月初,春暖花开,天气转暖。
在经过了一个冬天的酝酿之后,双方军队都开始朝着淮水两岸聚集,这段时间一来,随着天气转暖,双方的小摩擦也不断的加剧,首先是双方箭矢的互射,再就是投石机对轰,甚至淮北方面还趁着夜色进行了几次渡河偷袭,但是毫无疑问,都以失败告终了。
淮北兵马大元帅军帐中,今日的大帐气氛非常严肃,大帐之外身着铠甲的元帅护卫军将整个大帐围的是水泄不通,刘经纬也在经过了近一年的蛰伏后,再次的回到了热血的军营中。
只是此刻,他不再是一名小小的县令,不再是那领头冲锋的朔方郡守,他此刻代表的是天子,代表的是朝廷正统,他手底下将有数十万上百万的人供他调遣,这一战,势必进入史册!
此时的大帐中,正端正的坐着几名老将,这些将领乃是刘经纬上任后第一时间提拔的,他们有的或许没有什么背景,有的或许没有什么人脉,但是选拔他们的标准只有一条,那就是实力!
钱勇,边军钱家最为骁勇的战将,一门二虎,响彻边关!
陈平,典型的职业军人,最善防守,当初东莱赈灾,硬是凭借微弱兵力抵挡了众多红巾贼的围攻。
郝芳,韩玉,刘经纬手中的两柄利剑,当初朔方一战,硬是杀戮万分,虽然年轻无比,却又凶猛善战。
崔州平,当初陈平手下副将,当初奉刘经纬之命整顿东莱军队,乃是最早成规模编练新军的官方部队,经过半年的整训,手下兵士战力飙升。
鬼眼,天狼特战队队长,天狼特战队具体情况不明,但是光看那全身武装的像刺猬一样的装备,这大帐中便没有一人敢小瞧了他们。
张远山,最早跟随刘经纬的人之一,负责整个龙腾的谍报和尖端后勤装备运送。
康有道,日常保障调度……
在坐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刘经纬的嫡系,正是这一帮嫡系人马构成了现在龙腾军队的领导班子,或许有人认为刘经纬这样做是用人为亲,独揽大权。
当然若是有人真的这样问刘经纬,那么刘经纬肯定会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就是要用自己知根知底的人,这一仗,他输不起,龙腾也输不起,若是不能做到全军一心,那么此战的胜算是几层他也无法估计。
“诸君!”帅案前,刘经纬站了起来。
众人一听,顿时齐刷刷的站将起来,一个个将胸膛挺的笔直。
其实刘经纬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此刻他召集大家前来的目的便是战场动员,给将军们的战场动员。
“尔等或多或少都与我刘经纬并肩战斗过,此战,乃龙腾生死存亡一战,赢则名垂千古,输则遗臭万年,尔等,可做好准备随我征伐天下?”对于熟悉的人,不需要多少的激励,他们的信念来源于与刘经纬作战时奠定的一场场胜利。
沉寂一年,刘经纬终于又挥起了手中的战刀,将手中的力量尽情发挥的一次的战役,此战注定成就巅峰!
底下的将士们在进入大帐的那一刻,气势就在不断的攀升,在场众人中,当书那韩玉和郝芳两员小将最为兴奋,因为从此刻开始,他们又将与刘经纬一起冲杀,犹记得当初在那草原上建立冰城的辉煌,即使马革裹尸又如何?
“必胜!”
“必胜!”
“必胜!”
……
似乎是心有灵犀,今日的赵衡也在几乎同一时间在校场擂鼓聚将。
宽广的校场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士兵,但是这一刻,在诸将的弹压下却是没有一个人出生,整个校场气氛显得压抑无比。
“将士们!”赵衡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
“哈!”众兵士闻言,大喊道。
“自先祖开创龙腾以来,至今国祚已然三百年!”赵衡望着底下的士兵,神色凝重,“三百年来,我龙腾四海升平,然而!那小皇帝赵珉登基后,宠信奸佞詹齐,掀起阉党祸患!”
赵衡说到此,底下却是有些兵士们动容了,当初詹齐作乱的时间才过去一年零两个月,淮北的情况还是好的,再乱也有个度,但是那阉党到了淮南之后却是无恶不作,明抢暗夺,敲诈勒索,巧立名目,逼迫淮南诸郡皆反,更多人是家破人亡。
“阉党害国,致使生民涂炭,百姓无家可归,使得龙腾淮南数郡皆反!”
“贪官蠹虫,致使百姓衣无可衣,食无可食,只得举家逃亡!”
“小人横行,致使百姓无田可耕,无地可种,只得委身为奴,永无出头之日!”
……
“我身为皇叔!却愧为皇叔!我没能教好珉儿向善,那么我赵衡就背负起这骂名,率领兄弟们北上勤王!”
赵衡每说一句,便引得底下兵丁压抑一分,待得说到最后一句,“使耕者有其田,户户有恒产时”,压抑的气氛终于爆发开来。
“万岁!万岁!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万岁!万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