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骚乱已经平定了下来,至于具体的安抚和塞选事宜,刘经纬和钱勇这两尊大神肯定是不会亲自去干得,这些琐碎杂事,他都丢给了崔州平和康有道二人。
对于这二人来说,遇到刘经纬,就等于遇到了转机,而刘经纬也好不吝啬将大权一一分拨开去。
崔州平直接拿到了东莱守备将军的将印虎符,因为钱勇跟刘经纬都在东莱,所以刘经纬负责给皇帝奏报此事,钱勇顺便就将代理东莱守备将军的文书写了两份,一份交给兵部备案,一份作为委任文凭,给崔州平备着。
至于康有道,他现在的名义是钦差主簿,协助刘经纬负责东莱郡郡守所要办理的事情,实际上也只是名分没下来而已,其他的职权都跟东莱郡守的职责相当,由于康有道以前本就当过宛城县令,所以对于东莱事务也是熟悉,做起来也不膈应。
崔州平那边应该很快就有认命下来,但是康有道的话,可能还要费一些手段,毕竟文治武功乃是两个不同的系统,从一个吏治考核就能看出,文官集团的人对于这方面的看重可谓是锱铢必较。
就在崔州平忙着整顿军备,康有道协助处理东莱一郡政事的时候,刘经纬和钱勇二人却是坐在了一个临湖的酒楼中,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交流。
“钱大人,你我都是行伍之人,你觉着,当如何看待天下局势?”刘经纬对于这龙腾势有着自己简介,但是他知道一人计短的道理,也想听听这军队代表或者说,军方是如何看待的。
那钱勇眯了一口老酒,惬意的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口中,说道,“且不知道现在说话的是镇国侯呢,还是刘经纬?”
初闻此言,刘经纬心中便是一惊,好一个钱勇,颇有一些前世猛张飞的特性,别看外表大大咧咧,但心中跟明镜似得,惊讶过后,刘经纬也就释然了,这钱勇好歹是世家出生,自小的熏陶教育且不说,单凭当了这么多年官,这规矩肯定也是贼精的,谁说武官不是官来着?
“哈哈哈哈,钱兄说笑了,今日此处没有什么尚书,也没有什么镇国侯,只有兄长与我二人,出的你口,入得我而,与他人何干!”刘经纬朗声一笑,提起酒壶替钱勇斟满了酒杯。
那钱勇闻言,眼中一亮,在他的印象中,刘经纬可以称得上是一名难得的帅才,然而却有写愣头青,从东莱赈灾,到平定詹齐这两件事来看就可知一二,此人胆子大的很,谁的帐都可以不买。
然而,此刻听罢刘经纬的话语,再看到他替自己斟满的那杯酒,钱勇也是对刘经纬下了一个心思缜密的论断。
明白了刘经纬的意思,钱勇也不再矫情,放下筷子说道,“侯爷,我钱某人今日所说的话,出了这门,我便不会承认。”
略一权衡,他觉得刘经纬这个关系可不能断,别人或许看到了刘经纬的风光无限,但是他钱勇却不这么看,在他看来,刘经纬若是再如此下去,那么下场定然不会很好,但话又说回来,得罪刘经纬是没必要的,必要的是,留下一个人情,或许以后还能用得上。
“刘老弟,或许那帮文官看待这龙腾局势,会说出一条条的道道来,但是我钱某却不这么看。”钱勇说道。
那刘经纬一奇,颇有些兴致的说道,“愿闻其详。”
“好,今日且畅言。钱某看来,你们口中所说的世家隐患,这没说错,倭寇寇边,也没说错,匪患无常,特洛苏横行,军队**无能,文官盘根错节这些通通都没错!而且这些有的没的都是将龙腾扯向深渊的原因。”
钱勇很是不屑的列出了一大堆龙腾所存在的问题,但是刘经纬很明显的感觉到,此人话语的重点不在这里,于是也不答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想看看,这位在众人眼中的莽汉会说出什么惊人的理论。
“依我看来!这写问题或许会困扰龙腾一时,但是要大治,却也不难,难的是我们那位小主,是不是能扛的起这担子,龙腾大治的关键在皇家,或者说,是在统治阶层的意志,皇家要想大治,则必须坚定的执行下去,定能成功,然而,若是坚持不下去,索性不变的好,这样,起码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钱勇似乎是有写醉了,说这话的时候毫无顾忌,手舞足蹈,满脸通红,唾沫横飞,这个时候,连刘经纬都分辩不出这钱勇是真醉还是假醉。
然而这些都无关紧要了,听罢钱勇的话语,刘经纬瞬间就警醒了起来,身为一个前世的穿越者,刘经纬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皇权在世俗界的影响,他发现,他犯了一个大错,这个打错,或许会将他带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他的脑海中的思想和他一些不在乎的行为定会授人以柄。
稍微平定了一下心中的想法,刘经纬继续问道,“那么,依照钱大人的想法,若想龙腾长治久安,该当如何?”
这时候的刘经纬已经将钱勇放到了一个更高的高度了,因为在无论是前世的电视剧还是史料的记载,在华夏的古代,越是乱世,越是英雄辈出,汉光武帝中兴,唐伍子胥力挽狂澜等等,数不胜数。
直觉告诉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