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今日朝堂上进行的一切都是一场戏,是刘经纬写的剧本,演员便是闵髯和赵珉,目的在于转移朝臣注意力,争取时间。
一众文官退朝之后都开始互相打着招呼,约好时间地点大家去坐坐,看看景色,写写诗词等。
然而他们却没有看到,有一个人身影却是绕过了大家的视线,朝着御书房走去,此人正是兵部尚书钱勇。
说起钱勇,就不能不说钱家,钱家乃是出身于西北的将军世家,世代为龙腾戍守北方边疆,在军中的威望非常高,同时,若不触碰到钱家的根本利益,那么钱家绝对是忠于皇室的。
钱勇的上台得利于去年的匈奴一战和信阳王反叛的时候,跟随刘经纬一起清君侧,上人兵部尚书因为信阳王造反一事被罢免,钱勇趁机上位,此时我们且不去提他。
此刻,御书房中,小皇帝端坐上位,饶有兴趣的望着跪在地下的钱勇。
“皇上,微臣不知所犯何罪,劳动暗影将我一家老小控制,若钱勇有作奸犯科之事,还请皇上提出,钱勇愿意伏法。”跪在地上的钱勇诚恳的说道。
对于暗影的存在,身为兵部尚书的钱勇还是知道的,能从自己的老巢控制住自己的家人,不动声色的带来洛都,除了暗影,他想不出谁能做到,而且,他猜对了,此事正是皇帝下的吧、命令。
“起来吧钱大人,自己找位子坐。若是你有作奸犯科的话,朕就不会让你来御书房了,而是让你跟着那帮人一起去讨论什么劳什子吏治考核了。”小皇帝放下手中的书本,笑着对钱勇说道。
钱勇暂时摸不着头脑,但是听皇帝的语气,他似乎没有要拿下自己的意思,便先安心的坐了下来,且听皇帝说出个章程来。
“钱勇,朕来问你,你现在手上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兵马?”小皇帝今日在朝堂上与众大臣唠叨了半天,明显是烦了,因此直接问道。
听闻小皇帝这句话,钱勇心中一冷,久在军中的他自然清楚,若是你手上有兵有权,那么别人要动你的话,也得掂量掂量,但是他同时也久在朝中为官,做官的道理他也很清楚,拥兵自重的将领,往往最容易遭到皇帝的猜测。
正在他思考之时,小皇帝又说话了,“钱勇,你听好了,我且不问你北方边军,我就问你,南方诸郡的常备兵马,你能调动多少?有一说一!”
钱勇发现,今日的小皇帝似乎与平常不一样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军中的情况有所了解,若是自己一味胡说,估计离皇帝的核心圈子会越来越远,而且,此刻他的家人正在洛都,他自信能保的了自己,但是家人却无可奈何,况且,他钱家还从来没有想过造反。
想通这一关节,钱勇当下便不再犹豫,直接说道,“皇上,北方边军,除了朔方郡是镇国侯刘经纬直接管辖之外,其他郡县和边境守军全部能调动,总共有三十七万人,洛都的我调不动,属于洛都尉管辖,再往南,说实话,调不调得动,还要看各地郡守给不给我面子了。”
打脸,这是**裸的打脸,上次刘经纬给他交底的时候,他心中还带着一丝怀疑,但是此刻,从钱勇口中得到证实之后,他心中的震骇却是再也掩饰不住,而作为兵部尚书的钱勇此时脸上也犹如火烧。
沉默了大半晌,小皇帝才缓过一口气,略有些羞恼的道,“好,好啊,好的很啊,堂堂兵部尚书,调动兵马还要看南方的郡守给不给面子,钱勇,刚才你问朕,你有没有作奸犯科,朕很明确的告诉你,你没有,你为官清廉,从来没有吸兵血,也不曾有过结党营私。”
小皇帝站了起来,似乎的怒气难平,又指着钱勇的鼻子开始说道,“钱勇啊钱勇,你别忘了,你是朕的兵部尚书,乃是替朕掌管天下兵马的人,朕拥有整个龙腾,将整个龙腾的兵马交给你,你却只给朕管住了北方之兵,你这个家当的好啊!”
钱勇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他本是个憨厚的人,而且皇帝说的句句在理,虽然他接掌兵部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对于南方的兵马问题,过问的可谓是少之又少,毫无建树,此刻见,皇帝发难,他只有不断的磕头了。
“钱勇,你好歹还管着北方的兵,好歹还能调动北方的兵,北方是你的老家,你们钱家世代经营的地方,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们钱家有这样的地位是谁给你们的,我可不想看到有一天,朕想调动你北方的军队,还要看你钱勇的脸色啊。”
这句话可谓诛心,虽然说钱勇有一些小心思,但是他的忠诚无论是赵珉还是刘经纬都是知道的,但是没办法,今天若是不逼一逼这老实人,有些事情还真做不得。
坐在屏风后面的刘经纬和葛玄相视一眼,均是有些愧然,俗话说,君子不可以欺之以方,而此刻他们所做的,正是这事情。
“皇上明鉴,我钱勇对龙腾绝无二心,这是我兵部调兵的虎符,微臣现在就上交,还请皇上不动怒,实话说,如今龙腾局势已经溃烂的很,皇上有中兴之姿,切要珍重啊!”
此刻的钱勇已经是泪眼婆娑,一个刚直的汉子就这样被自己骂哭了,赵珉心中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