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流言四起,但是丧礼还是要照样进行,刘经纬骑上快马,一路朝着禁宫奔来,虽然太皇太后与他平日没什么交集,但是这老太太每每在关键时刻都能挺身而出,虽说她是为了龙腾江山,但是也着实帮着刘经纬解决过几次危机。
第一次为老皇帝验尸期间,老太太力挽狂澜,做了刘经纬坚强的后盾,第二次是在他受到詹齐排挤,并准备干掉他的时候,也是刘经纬让吏部尚书闵髯去请动了太皇太后,最后老太太一锤定音,免了刘经纬的罪责,也夺了詹齐的权柄。
最重要的是,他和赵凝萱的婚事,也是这位老太太拍的板,一手促成了他和赵凝萱的因缘,所以于情于理,他都必须来。
按龙腾律例,在京文武百官于闻丧之次日清晨,素服诣右顺门外,具丧服入临,临毕,素服行奉慰札,三日而止。
文官一品至三品、武官一品至五品命妇,于闻丧之次日清晨,素服至乾清宫,具丧服入临行礼,不许用金、珠、银、翠首饰及施脂粉。丧服用麻布盖头、麻布衫、麻布长裙、麻布鞋。
正当刘经纬步入禁宫的同时,他分明看见有些人的眼神看着他都不太友善,特别是清流言官们那一边,更是表现的很不友好,刘经纬从中找出了几个当初的同窗,经过张远山的一番运作,他的这些同窗普遍都跟随到了刘经纬的身后。
这帮刘经纬的同窗看到刘经纬疑惑的眼神,顿时全都摇摇头,示意此刻不方便说话,刘经纬也只得作罢。
面对这种情形,刘经纬心中已经开始警示了,看来那人已经出招了,只是具体情况如何,看来待会有必要去问问张远山。
正在思索之际,刘经纬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顶了一下,然后一个纸团顺势便被塞到了自己手中,刘经纬很自然的右手握拳,将纸条握在手里,而那塞纸条的分明是一名级别不高的小吏,刘经纬甚至没看见此人的长相,他便消失在了忙忙官员之中。
慢慢挪出人群,刘经纬走到一处僻静之地,缓缓的展开了手中的纸条,之间纸条上很简单的写着一句话,“此刻流言四起,颇有些栽赃之意,似是让侯爷背上凶手之名,早做准备。”
后面没有落款,字迹也很模糊,但是刘经纬知道,这一定是暗影的人送来消息,或许连刘经纬自己都不知道,这朝臣中有多少是暗影的人,但是他相信,这些暗影将会给他最有力的支援。
心中有数,刘经纬便不再慌张,此刻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对他下手,但是他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没有确切的把握来阴自己一下,关键在于,此人此刻开始散播的谣言,对方若是手中有依据,定然不会选择此时发动。
一定会选择秘不发丧,先搞定小皇帝,然后趁自己不被,先抓了再说,他刘经纬好歹手上还有一些实力,这个时候出来造谣,显然是没有把握,只是想恶心一下自己罢了。
关键的是,刘经纬已经大致能够还原了这次事件的始末,他可以肯定,关键就在于当初他敬的那杯酒,若是当初小皇帝没来抢走那杯酒,那么他现在估计对方已经开始着手布置捉拿他了。
若是这样推理的话,那么,他们是使用什么手段来让太皇太后当日死去,那么是谁又来劝自己敬酒的呢?
此事一想通,刘经纬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不敢再想下去,也觉得此人绝无可能如此行事,毕竟杀父弑母,任你地位再高,也是得从云端跌落的,而且若是此事成真,那么龙腾建国几百年,最大丑闻便要出炉了,在龙腾百废待兴的此刻,是不是还经得起如此折腾?
刘经纬心不在焉的跟着众人一齐磕头,一齐行礼,心中却是想着案情和事情的严重性。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就在刘经纬心思不宁的时候,偶然抬头望了一眼,只见那赵凝萱和萌萌此时也是一身素衣,萌萌还好,毕竟对老太太没什么感情,而赵凝萱却是哭的梨花带雨,分外妖娆,惹得刘经纬是心痛不已。
繁文缛节不再赘述,只说礼至半夜,月上枝头,刘经纬偷偷的溜出了队伍,在路边用石子摆出了个记号,他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那就是取得皇帝一派的支持,此刻太皇太后一死,皇权已经无人再能威胁,虽然当日皇帝在场,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若不将此事的严重性告知与他的话,怕是要吃暗亏。
待得片刻,那角落中突然走出一名值班护卫统领,左右瞧了一番之后,便径直走到了刘经纬跟前,说道,“一七**号见过零号。”
“嗯,你过去将这张纸条交给皇上。”刘经纬从袖筒中拉出一张纸条,直接递给了此人。
那人也不多问,接过纸条后便朝着孝堂中走去,而刘经纬也不过多干涉,他知道这帮人自由办法将纸条递交上去。
此时的小皇帝可谓是哭的昏天黑地,赵珉小时候可以说是跟着祖母长大的,老皇帝整天忙于政事,而老太太一个人觉得孤单,所以小皇帝几乎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老太太,老太太的离去对他打击特别大。
“皇上,镇国侯刘经纬让杂家把这个纸条交给您。”一个浑身白衣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