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是整个龙腾的权利中心,每天都会发生着各种权利争夺的好戏,但是这些事情一般普通百姓是接触不到的,他们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只是偶尔在水沟中,护城河里发现一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而已。
只有在这个权力圈子里混的人才知道,这坛水有多深,有多脏,能够自保全身而退的人,少之又少,要么你投靠一方,这一方没倒下的时候,你大可该干嘛干嘛,要么你不进这个圈子,永远在底层徘徊。
最近两个月来,洛都的地下势力风起云涌。
拜码头
按不成文的江湖规矩,新到一地,无论当官,还是经商;无论卖艺,还是乞讨,都要先去“拜码头”。
所以,“拜码头”是初出江湖第一步,不可不重视,不能不走好。“拜”者,求也。“拜码头”,其实就是认圈子,找路子,乞求赏饭吃。
洛都城最大的帮会是青龙帮,青龙帮的老大是漕运出身,由于联通南北的大运河终点站都是洛都,因此青龙帮在洛都的坛口规模颇大。
今日,一名秀才打扮的文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带着一名一身劲装的汉子,却是走进了这处帮会的坛口。
......
“康之,你的手法还是不够利落,记住,你现在的身材在这些人当中还算比较矮小瘦弱的,打上面吃亏,主要往下三路来,不过你后面似乎也领悟了。”那劲装大汗看着后面那几个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的青年道。
二人似乎并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从一个个漕帮子弟身上踩过之后,说笑着来到中堂。
中堂上做着一位魁梧的汉子,浓眉大眼,肌肉虬结,穿着一身短打劲装,陈康之与这位当家的之间隔着一张香案,上面放着一个香炉,并未点香,香炉下面却明晃晃的放着一把袖珍小刀,长约三厘米,条案其余的部位则摆满了空碗。
见陈康之站在堂前,这名汉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问道,“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贵干。”
这可不是明知故问的意思,但也属于没话找话,类似开场白。
“这次我们代表我家主人前来拜见陈舵主,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如果方便的话,咱们里面聊?”这陈康之完全没有了刚才出手的狠辣劲,笑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见这秀才空手而来,不像是拜码头的,而且他这副样子,还说什么主人,或许势力颇大,但漕帮历来是个将规矩的地方,礼数没齐,他自然不会待见。
陈康之见状,也是笑的一拍头,顿时拿起三根香点燃,然后左手持香,将香一根一根的插进香炉,同时口中诵道,“一敬天,朗朗乾坤;二敬地,厚德载物;三拜武圣,忠义无双。”
待陈康之做完这些,那舵主脸色才缓和下来,他还真怕这人不讲规矩,从他的身手和说话的气度来看,来头应该不小,此刻他们漕帮正面临着大难题,实在是不能再树敌了。
“好!兄弟礼数既然到了,那我们就去后面商谈,鄙人刘唐!”那汉子见陈康之按着漕帮规矩拜了天地武圣,有了台阶下,自然也是客气了,久在漕运码头做事,这份眼力价还是有的。
陈康之二人在刘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稍微安静的屋子,几人分宾主坐下后,便开始了搭腔。
“不知这位公子来我漕帮所为何事?”刘唐开口问道。
这二人似乎是以书生为首,待得那书生坐定,跟随在他身后的那位黑衣人却是站立在他身后。
“不瞒刘兄,此次前来乃是为了解决你漕运的麻烦,同时还会送你一场富贵。”陈康之说完,走到了刘唐耳边轻语了一阵。
那刘唐听着却是眉头一皱一松,脸上阴晴不定,时而纠结,时而沉思,看起来这陈康之开出的条件果真是有人异常。
此刻漕帮正面临着一场大危机,自从南北漕运开通以来,经过近百年的发展,漕帮已经独立出来,自成一派了。
最近河道堵塞,加上漕帮人口的大肆繁衍,现在整个靠着运河吃饭的人丁就有数十万人,而这数十万人中,能够做事的精壮汉子不足十万,剩下多是些老弱妇孺之类的家眷。
虽然守着运河日进斗金,但是不事生产的人太多,人吃马嚼之下也剩不了多少,因此,为了生存,他们多是干一些偷盗官银官粮的勾当。
单举个例子,押解各地官银的时候,他们一般是要求裸身上船的,但是为了偷盗官银,却是硬逼着练出了一门功夫,那就是往肛门中塞银子。
但是银元宝个头大,为了塞进更多的银子,他们先是用鸡蛋抹了油往肛门里塞,撑开肛门后换更大鸭蛋,乃至鹅蛋。
虽然这样来钱快,但是一旦做久了,无不换上脱肛脱痔之症,这笔医药费又是个天价,最近各地漕运的人都已经到临界点,若是再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漕运这一块就会崩溃。
“公子,请替我向你主子回话,此事干系重大,我需要与总堂分说。”刘唐也不是莽撞的人,虽然利益够了,但是这黑锅自己是不能背的,这吵架灭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