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秦大空有一身力气,但是玩起脑筋来,十个秦大也比不过一个陈康之,秦大听了陈康之的话语,率领众人来到莽山口,卖尽力气艰难的将小路上的荆棘铲除,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待得深入莽山后,他便让大部村民在原地等待,自己带着百十来人前去接应,可是事实证明,莽汉秦大再次被耍了,他没有等到徐徐前来的父老乡亲,等来的却是派出去给乡亲们领路的村民。
“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乡亲们都被官兵围起来了!官兵来了,我父母还在后面,这可如何是好!”那汉子声音中带着哭腔,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们背井离乡也就认了,可此时连自己的父母妻子都丢了,留下一帮大老爷们倒是跑了出来,这让他们很不是滋味。
“什么?他们都被官兵给拦住了?”秦大一把抓过这汉子的胳膊,急切的问道,“那陈康之呢?他现在何处?”
秦大也是一急,顿时问道。
那汉子此时已经没了主张,他们本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什么时候碰到过这种色事情?因此,在秦老大问话的时候,这人已经双手捂着头,蹲在了地上。
“不知道,不知道,那陈康之或许一同被抓住了吧,但是没人见过他。”那农民说完这些,只是摇头不语。
一丝不好的预感从秦大的脑海中闪过,此时他突然悟到了一些什么,他似乎发现从一开始,他秦大就被人利用了,他就是一枚棋子,自从带领乡亲们反抗暴政开始就已经进入了某些人的眼线。
接着是被利用杀了一名风评颇佳的好官,然后是被人利用了他的侥幸心理,组织了这次大逃亡,接着又是利用了他骨子里那份怕死的特性,让他带人来开路,然后抛弃了老弱妇孺。
“他们为何要对待那些老弱妇孺,单单留下青年壮汉?他们下一步还要利用我做什么?我还有什么能做的?”那秦大怕了,起先是对陈康之的鄙夷,现在是对陈康之的畏惧,他感觉他自己就像一只猴子一样,被那陈康之玩弄而又心甘情愿。
“老大,老大快逃啊!他们不是人,不是人!说好的来接应,却生生将兄弟们都抓起来了”突然,秦大的身后传来一声喊叫声。
秦大回身一看,只见那喊话之人乃是他们一个村子的狗大,此人老实巴交,跟秦大关系甚是要好,只见此人步履酿跄,嘴边还留着鲜血,顿时赶上去就要扶住他。
只是就在此时,“噗!”的一声,一枚利箭穿过了狗大的后背,箭尖透胸而过。
“狗大!”秦老大悲喝一声,抢身上前,双手托起气绝的狗大尸体,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嘿嘿嘿嘿,秦老大,我早就跟你说过,这莽山之中瘴气横行,你怎么舍得将那么多好村民都丢到莽山深处呢?真的是蠢的可以啊,哈哈哈哈!”
一声嘲笑传来,那秦大定睛一看,不是那陈康之又是何人?
秦大就再蠢笨,此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此时心中愤恨无比,同村的兄弟们被估计都被他们抓了,就连父母妻子也被那官兵抓去,他第一次后悔,后悔带着兄弟们抗拒官府暴政,后悔被这陈康之一步步的牵着鼻子走向这条不归路。
“秦老大,等那一万多中了瘴气的兄弟们醒过来,我会告诉他们,他们的亲戚家人都被官兵杀死了,而你秦老大么,则是带着一百多弟兄为了救家人力战而亡,你放心,放心去吧,作为一枚棋子,你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陈康之一步步的走向前,看着近在咫尺,跪着抱着狗大尸体的秦老大,心中快意无比,此刻,他觉得掌握别人生死是如此的快意,难怪,权利啊,哪个男人不想拥有?
“放箭!杀了这些人!我们以后将有一只狼一样的队伍了,哈哈哈哈哈!”
......
莽山山口二十里处,十数万老弱妇孺将那本就不宽的小道塞的水泄不通,到处都是人挨人,人挤人,哭声,喊声,叹息声,成了这处地方的主旋律。
望着这些犹如难民的百姓,刘经纬与吴璋站在一处小山头上面,久久不语。
终于,刘经纬开口了。
“吴兄,此事若是你来处理,当如何?”刘经纬问道。
那吴璋哑言失笑,“刘兄莫不是考我不成?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腹案,又何必来问我?”
刘经纬闻言,只是不说话,摆明了一副我就是在考你的架势,让那吴璋吃了个暗瘪。
吴璋无语,只好说道,“是是是,我的镇国侯,你自己说出来不行,一定要我说么,真是矫情。”
随即那吴璋清了清喉咙,说道,“依我之策,此次南蛮当中布局那人目的在于掠夺四县的精壮劳力,至于为什么,除了组建军队谋反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他的第二个目的。
至于抛下这些老弱妇孺的话,估计是为了丢掉这个包袱而已,同时,也将这十数万的包袱丢给龙腾,更准确的说,是丢给平安郡,让平安郡带着这个包袱,为他们反叛自立争取时间。
朝廷固然有能力将这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