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平安郡的局势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不管是官方还是那些叛乱的百姓。
“陈康之,你竟敢欺骗我等,来啊!将这厮推下去,剁碎了喂狗!”那秦老大站在高茂尸体旁边,狂怒不已。
这位陈康之昨日夜晚说的,官兵今天来诈开城门,若是中了他的说法,索性就将计就计,杀了这狗官后边率领民众退入南蛮,那边会有人接应,也能保全一条性命。
可现在这秦老大后悔了,原因就在他手中握着的那张纸上,这张纸就是安民榜文,上门说明了此次事件与民众无关,官府不再追究百姓的造反之罪,并且取消一切苛捐杂税,将过去收缴的土地退还给农民,甚至朝廷还决定免税两年。
榜文上的红色印章是那么显眼,刺的秦老大双眼生疼,若是没必要,谁又会希望背井离乡,去那鸟兽横行的南蛮之地讨生活?
“秦老大,你果真要杀我?”那陈康之没有丝毫的紧张,只是一脸戏谑的望着秦老大,似乎非常享受这个秦老大的表情。
“不杀你,我等何以泄愤?是你,是你亲手毁了我们的生活!你且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此刻愤怒的不仅仅是秦老大一人,周遭跟随秦老大一起抵抗暴政的农民也是一脸愤怒,似乎要将这陈康之分而食之。
那陈康之闻言,哈哈一笑,说道,“莫非尔等还不知道,你们所杀之人是什么身份?”
陈康之这句话顿时让周边的百姓将目光又投向了那地上的尸体,这具尸体已经看不出了人形,愤怒的百姓将前段时间暴政的愤怒完全发泄在了此人身上。
终于,那人群中走出一人,从那尸体上开始翻捡,也就片刻的样子,一样金属物件从此人的尸体中滑落。
那秦老大捡起这个物件用心一看,顿时脸色变得惨白,他终于明白了此刻陈康之的险恶用心,那打印上的“平安郡守印”五个阳文大字是那么的显眼。
这陈康之先是派人挑起平安郡乱民的心思,从而散布谣言,说是朝廷要派兵围剿,而且说据内线消息,那官军先会派人来诈开城门,陈康之让他们将计就计,索性反了他娘的。
若是县令,杀了也就杀了,那些为虎作伥的县令本就该死,可是此刻,他们杀了郡守,还是一位携带着朝廷安民榜文的郡守,这谋反的罪名他们不背也得背!
那秦老大脸色煞白,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终于,那陈康之的话语再一次响起,“秦老大,事情就是你想的这样,但是现在你若就这样等着,这帮百姓无非是个死字,跟我去南蛮吧,穷是穷了点,但是起码能活命对不,我家主人已经做好了迎接你们进入南蛮的准备工作了。”
终于,那秦老大一脚将那陈康之踏翻在地,从旁边一人手中抢过了一个火把,高声说道,“乡亲们啊!如今官府前来剿灭我等,官兵势大!我们不能死守,今日先锋部队已经前来诈门了,若是我们不早做打算,那么定然难以报名,若是大家听我的,速速回去收拾东西,午时过后,我等全部迁去南蛮!”
那秦大站在一辆破旧的独轮车上,大声喊道。
此言一出,那外围的百姓顿时开始哭爹喊娘,但谁也不想死在战乱之中,虽然心里不舍,但还是牵家带口的往回走,自去收拾东西不提。
“秦老大,你,你怎能如此?”终于,刚才目睹了秦老大和陈康之二人对话的一位农民忍不住说道。
那秦老大双眼圆瞪,顿时怒气冲冲的道,“若不如此,还有其他办法不成?”
那人是秦老大的亲信,仔细思量了一下,随机边将脑袋耷拉了下去,“那秦老大,我也回去让我婆娘收拾下东西,一起去那南蛮子的地盘吧,希望他们能接纳我们。”
看着秦老大所做的一切,那倒在地上的陈康之嘴角弯弯,谣言,策反,让四县之地的百姓全部撤人南蛮,这听起来天方夜谭的事情竟然给他做成了,“主子,我这一下给您带去那么多人口,你该把如花姑娘赐给我了吧,啧啧啧,那如花的大屁股,嘿,可真是让人**哟。”陈康之心中思忖道。
刘经纬收到消息后已经是第二天午时左右了,前来汇报的是护送高茂前去的一名队正,他们阻在城门外后遭到了那帮早已准备好的农民的迎头痛击。
措不及防之下,损失惨痛无比,死在滚木礌石和弓箭下的兵士顿时便超过了半数。
由于在高茂的带领下,他们已经连续奔驰了一个下午加一个通宵,因此,在经受过打击后,只得休息了半日才派出士兵回来报信。
“什么?这帮人怎的会如此不识趣!”初一听到这个消息,刘经纬很是震惊无比,在他看来万无一失的一次平定民心的事情,居然会有如此变故,端的是让人难以理解。
“那高茂已被贼人杀害!?”刘经纬语气低沉,似是在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
那回报的士兵回想了一下,说道,“昨日郡守大人被困决安县城门之内,卑职肯定,已经遇害!”
当听到此人汇报这个情况之后,刘经纬脑袋中一白,刘经纬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