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平元年三月,并肩王帅朔方勇士二十余万进击匈奴,时匈奴内乱不息,定国公张远山与并肩王同时发难,匈奴灭。
——《龙腾本纪·并肩王传》
一丝春风拂过,雪花慢慢消融,大草原上那开始泛出点点绿色,宣告着春天的到来。
阿克斯草场,是匈奴人世代向往的圣地,此处水草丰美,处处溪流蜿蜒而过,犹如一颗明珠,悬挂在大草原上,部落中流传着一句话,“得阿克斯着,得草原。”
也就是这么一处圣地,自然是惹得草原上各个部落垂涎,如今的大草原,各个部落部落被整合在一起,分成了两边,一边是大汗屈引形领导的正统汗国,一边是右贤王领导的倒汗一方,至于那些骑墙派,早在双方交战之前就被双方铲除了。
“屈卢寻,你这忘恩负义的贼子,吃里爬外的独狼,竟然敢勾结龙腾懦夫,若此时投降,我尚可保全尔等头颅!”
草场正中,双方倾巢而出,虽共有兵马十几万人,但是,往这无际的草场中一扔,那么这十几万人霎时便成了那沧海中的一粟。
双方列阵完毕,屈引形军中跃出一将,手持狼牙棒,开口朝着屈卢寻的方阵中便骂。
待此人骂完,那屈卢寻所在骑兵方阵顿时从两边分开,其中一人身躯略显肥胖,但是又伟岸无比,此人正是屈卢寻。
“回去告诉屈引形,这大汗的位子,谁的拳头大就是谁的,待我拿下他屈引形的狗头,便宣布他为乱臣贼子,吃里爬外的独狼,哈哈哈哈,到那时,我看谁又敢跳出来聒噪!”那屈卢寻面带轻蔑的看着这名大将说道。
那将听罢气急,举起狼牙棒便朝屈卢寻奔来,誓要取那屈卢寻的项上人头。
“哼,一身蛮力的家伙,也不知道动动脑子。”这屈卢寻就站在原地,毫不躲避,那壮汉见这屈卢寻如何托大,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恶从胆边生,举起狼牙棒作势便砸。
“嘣,嘣嘣,嘣嘣嘣......”不断响起的弓弦声瞬间传进了这个壮汉的耳朵,那壮汉乃是屈引形手下第一大力士,被人称为蛮牛,蛮虽蛮,但是不傻,就在弓弦声音响起的同时,心中暗呼一声“不妙。”
顿时双手紧拉缰绳,随即连人带马人立而起,那高头大马站立起来何止两米,顿时便将那壮汉互在了马背上,雪白的马肚子直愣愣的成了挡箭牌。
“噗噗噗!”一支支箭矢瞬息便至,只将那马匹钉成了一只刺猬。
“我且不杀你,回去告诉那屈引形,洗干净脖子,待我来取他项上人头!”那蛮牛还要反抗,却被那屈卢寻用利刃抵住了喉咙。
双方你来我往,从骂战到斗将,闹的不亦乐乎。
“侯爷,人都到了,接下来如何处置?”一处矮山包上,刘经纬带着陈平,郝芳,韩玉三人共帅一万骑兵,三万步兵在距离他们约么三里开外静静等待。
“等,探马加倍,一刻钟汇报一次,随时收缩!”越是临战,刘经纬越是镇静,此刻他身着白银亮甲,腰胯军刀,脚踩牛皮马靴,静静的注视着战场方向。
“喏!”陈平得令,自是下令不迟。
刘经纬沉思半晌,突然挥挥手,那亲卫会意,顿时押解了一人上来。
“你且将袁淮袁军师的话语再复述一次,莫要隐瞒半个字!”刘经纬慎重的对那人说道。
被带来那人刘经纬面熟的很,确认是当初阿基洛的被俘亲兵之一,在天水的时候刘经纬让天狼队员策反了这帮人,随后便安置到了袁淮身边,帮助袁淮成事。
“侯爷,军师原话是,“你速去下卞联络镇国侯刘经纬刘侯爷,对他言,右贤王将于三月初一,在阿克斯草场与屈引形展开决战,届时,请侯爷于战场三里外引军静候,届时请侯爷伺机而动!””那人原原本本的将袁淮所说的话语一一讲出。
这已经是刘经纬第三次询问此人细节了,不知道为何,他心中隐隐有着一丝不安,似乎一切都在算计中,但似乎,又算漏了什么。
“报!匈奴双方开始互相厮杀!”就在刘经纬思考之时,探马来报,双方已经开始了试探性进攻。
“再探!”
“喏!”
又是十五分过去,双方交战的规模似乎更大了,即使是远在三里之外,那刘经纬也也能隐隐的听见厮杀声。
“报!两军骑兵开始对冲!双方投入兵力各有三分之一!”探马来报,果然如此。
“再探!”
不知道为何,战况越是激烈,刘经纬心中却越来越不安,“不对,不对,肯定是哪里有问题,陈平,警戒哨可曾派出!”
陈平面对刘经纬如此一问,顿时一愣,这是临战时必做的工作,他怎么可能会忘,但还是老实答道,“已经派出,联络正常,没有危险迹象!”
“奇怪,张远山啊张远山,什么叫做了伺机而动啊!”在刘经纬的焦虑中,战场的喊杀声越来越大。
“杀!杀!杀!”
紧接而来的,便是那密集的马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