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城外,费将军与其带来的一万兵马静静的站立在雪地中,虽然浑身包裹着厚厚的内衬和铠甲,一众兵士们也是感觉全身发凉。
因为在他们前面矗立着一个高高的封土堆,泥土被夯的结结实实,里面是不是会有一只胳膊或者半个脑袋露出来,端的是阴森无比。
那封土堆前树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用端正的楷体书写着十个大字,“强犯我龙腾者,虽远必诛!”
这种形式的封土堆,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京观”。
在这京观对面,还有一块用砖石垒成的纪念碑,碑前被工匠雕琢了八个大字,“龙腾英魂永垂不朽!”,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阵亡战士名单。
“敬礼!”费将军跳下战马,拔出身上的宝剑,重重的说道。
“唰!”上万战士在军官的带领下脱下军帽,恭恭敬敬的朝着那英雄纪念碑行了一礼。
待得礼毕,费将军却将那在大堂之上顶撞刘经纬的亲兵绑了过来,“刘县令,此子刚才无礼,先交于你处置!”
那亲兵倒也光棍,将身上的铠甲脱的干干净净,就这么**着上身跪在雪地中,双手将荆棘奉到刘经纬面前,说道,“小人邓茂,有眼无珠,胆敢质疑大人,甘愿受罚!”
刘经纬结果荆棘,毫不犹豫的甩手就鞭笞到他背上,一丝血迹随即从此人背上渗出,也就是一鞭而已,一鞭之后,刘经纬将那荆棘往地上一丢,“撕啦”一下将身上的棉袍扯下,露出那不丰满,但是非常壮实的肌肉,同时还有那一道道伤疤。
陈平等一干天水将士见状,也不惧寒风,一一将身上甲胄褪去,只见这些人,从将军到士兵,没有一个是光洁的皮肤,每人身上都有着三五道伤疤。
“战士们!”刘经纬朝着费将军点头示意后,扯开喉咙便说道。
“可能有人说我刘经纬小题大做,也可能有人说我刘经纬是杀人魔王!”
“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你们怎么说我,我刘经纬只会一笑!”
“但是,请你们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自己袍泽!这里是战场,战场是会死人的!”
“你们驰援天水,我刘经纬代表天水县的百姓感谢你们!可是,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们是战士!你们是龙腾国的士兵!你们的职责,是保卫龙腾国的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欺凌!”
“可以看出,你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没有上过战场,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当中会有不少人会死在战场上!”
“但是,你们的死,换来的是龙腾国的腾飞和百姓们的安宁,你们是伟大的!”
“请记住!强犯我龙腾者,虽远必诛!”
刘经纬就在这天水城外发表了他第一次的战前动员演讲,也是这次演讲,奠定了龙腾**队军魂,让战士们明白了为何而战,龙腾国史称“军魂动员!”,而那“强犯我龙腾者,虽远必诛”十个大字也成为龙腾治军的核心理念,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在场的将士们听着刘经纬那热情洋溢,铁血强硬的讲话,一个个都从心中泛出一股炙热,他们将全身力气都发泄出来,高声呼喊着刘经纬的那一声口号“强犯我龙腾者,虽远必诛!”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洛都确实阴云密布。
不知何时,洛都突然掀起一阵阵谣言风波,内容主要是诸如匈奴大军快打到洛都了,皇帝已经快死了之类的,还有一条更是雪上加霜,那就是信阳王意欲谋反!
谣言内容顿时引起了恐慌,一时间洛都的粮米价格迅速上涨,加上奸商的囤积居奇,整个龙腾国似乎已经开始不稳。
“萱儿,匈奴战况如何。咳咳咳……”床榻上,龙腾国皇帝放下手中关于匈奴的战报,开口问向自己的女儿。
龙腾国现任皇帝有个习惯,大臣们送上的奏折他会看,但不会全信,在作出决断前,他还喜欢听听自己这个女儿的意见,因为他受益自己这位做事冷静的女儿组建了一只特务机构,它就是影子。
“父皇,匈奴战事顺利,您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那萱公主牵着年仅十岁的弟弟,也是皇帝唯一的继承人说道。
“萱儿,你不必多说,朕清楚,这是有人在盯着朕这个位子呢,现在珉儿还小,不能主持大局,日后你要多加扶持才是!”皇帝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微微的喘着粗气。
萱公主知道,这是皇帝准备听她的汇报了,于是她将小太子拉到凳子上坐好,自己则走到塌前汇报起来匈奴战况
“父皇,日前匈奴勾结内鬼,在晚上突袭朔方郡,朔方五县除天水与宏农县外全部沦陷。”
萱公主说完这句话后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见皇帝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便继续说道,“宏农乃朔方治所,仗着城墙高大,暂时并未失去,但怕是不能长久,至于天水,不知,父皇可曾记得那刘经纬?”
“刘经纬?哦,朕记得了。他却如何?”皇帝日理万机,这段时间确实把这刘经纬给忘了。